第五紫嫣自那晚后，便一直浑浑噩噩，神智不清。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她回来了。”“我变成废物了。”“她回来报仇了。”

每当有人靠近，她便抱住脑袋尖锐的大叫，有时更是不管不顾的拿起一物便砸人，一派疯癫之症。

慧夫人怀疑她是中邪了，一连请了几人来看，却也说不清楚第五紫嫣是因何发疯。

这可愁坏了慧夫人，她的小女儿好端端，怎么忽然就发疯了？

必定是有人在搞鬼！

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说疯就疯？

莲儿与小玉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小姐无敌发疯，夫人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她们只能尽量缩小存在感，免得夫人将气撒在她们身上。

她们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夫人若是寻她们出气，不小心将人打死，她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们说！我的嫣儿究竟是被谁所害？”

慧夫人怒气攻心，瞥见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丫鬟，顿时更加气愤。

主子疯了，这两个丫鬟倒好好的。

当然，小玉身上的伤痕，慧夫人根本不在意，也懒得理会。

“回夫人，奴婢不知。”

莲儿小心翼翼的回道。

一个茶杯猛然掷地，碰的一声破碎开来。碎片溅起，从跪在地面的两名丫鬟手上划过，割出了几道血痕。

两名丫鬟脸『色』一白，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不知？”

“好一个不知！”

慧夫人摔了茶杯仍不解气，胸膛上下起伏不定，显然正处于发怒边缘。

“嫣儿是你们的主子，主子突然发疯，你们竟然完全不知情！你们说，留你们何用？”

“好了娘亲，您再气，妹妹也好不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出害妹妹到如此地步的人才是。”

第五紫衣从门外进来，撇了一眼两名丫鬟，安抚着慧夫人的情绪。

两名丫鬟看了一眼第五紫衣，目『露』感激。

大小姐真是好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记得帮她们求情。

“你们说说，二小姐当天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劝慰了慧夫人几句后，第五紫衣转向两名丫鬟，轻声问道。

“回大小姐，小姐昨日出去了，奴婢们并未跟随……但是小姐回来时，神智还是正常的。只不过……”

莲儿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不过什么？你快说出来吧，免得惹我娘生气，一会儿重罚你们。”

第五紫衣催促道。

这两个丫鬟，说话吞吞吐吐的，看着便烦，不过为了询问清楚情况，她也只能和颜悦『色』一点了。

莲儿还在犹豫，小玉就迫不及待的抢先回道：

“夫人，大小姐，第……三小姐她回来了。”

本想说第五非雪，话到嘴边，小玉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个丫鬟，哪能在主子面前直呼三小姐名字，便临时改了口。

“三小姐？哪个三小姐？”

慧夫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第五非雪那个小傻子回来了？”

“是，三小姐一回来，便不顾及小姐的身份毒打了奴婢一顿，还扬言不会放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