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薄唇微动，脸上的神色被严肃取代。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喜欢阿姝的笑。”

微微一顿，他又继续说道：“可是不喜欢阿姝对别人笑，看到也不行。”

余姝先是被褚乔的神色一惊，等听清褚乔说的话之后，她有些好笑，“好，只对你笑。”

她应得快，却没有褚乔那般严肃，将这事看得如此重要。

褚乔看得分明，他垂眸，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在肆虐。

他眸中情绪种种，又像是有层雾，将那些翻滚的情绪遮挡，看不太清楚。

余姝没有察觉到褚乔的变化，只当他还在闹别扭。

她有些心软，犹疑了下，凑了过去抱住他。

“好了，再忍一下，我们等会就走好吗？”

我们···

少女身上似乎自带清甜的气息，就萦绕在鼻尖。

褚乔眼里浮现少许的愉悦，那些翻腾的情绪稍稍缓和。

褚乔在余姝的脸庞无声蹭了蹭，低声应道：“好。”

他语气平淡，可余姝却感受到了他心中的不适。

她顿了顿，问他：“真的很不喜欢？不然我们先走？”

“不用。”

你喜欢就好。

我的意见不重要。

褚乔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而已，可余姝无端从中看出了这种意思。

这下，她心真的软得一塌糊涂。

算了···

还有其他办法的。

要达到目标，参加宴会也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她无声叹了声，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

她伸手牵住褚乔的手，先一步起身。

“走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明明是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可褚乔觉得这声音如同古老而巨大的钟声在心中响起，震耳发聩。

连心神都受到了震荡。

褚乔顺着她的动作望着她。

少女站在一片雾蒙蒙中，褚乔再清楚不过，何为神祗。

但在这一刻，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如此了。

他比谁都明白余姝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阿姝，为了他而退让。

他觉得，他为了这一句，仿佛已经等了几世，在此之前，从未成功过。

有什么滚烫的情感就要汹涌而出，褚乔眸光沉沉，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惊喜和不敢置信。

他薄唇微微动了动，最终露出清浅的笑。

目光全被缱绻充斥，他低声道：“好。”

手中传递过来的温度是那般的真实，褚乔不自觉地抓紧了些许，他凝视着余姝，缓缓起身。

余姝看了他一眼，眼里的笑意加深。

他们转身离开了宴会，而宴会上，甚至还没有正式开始。

余姝下决定下得果决，迅速离开了，不带丝毫留念。

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瞬，宴会上忽的一静。

接着，一道不刺目却十分耀目的红光慢慢笼罩了所有的神祗。

淡淡的红光似乎在寻找了什么人，将所有的神祗都扫了一遍。

红光扫过的同时，宴会的中央，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在半空。

那人漂浮着，一双凤眸不带丝毫的情感。

他冷漠地扫过底下的神祗，目光没有停留。

那种目光，就好像底下的不是神祗。

而是，没有什么的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