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点了点头，就跟在北生的附近。

北生走得不快也不慢，是迁就着余姝的速度。

他们还是在天心广场的边上，在中心那里，许愿泉和镜子雕像那边人人才是比较多的。

北生和余姝在边缘慢慢走着，两人间的距离是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貌的距离。

余姝就慢慢地走着，目光望着前方，也不着急。

北生唇角的弧度就没有消失过，片刻后，他轻声说道：“小姝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呢？”

余姝顿了顿，“什么不对？”

北生的眼眸柔和，他温声说道：“最近周边发生的事，会不会觉得困惑？”

那样的语气，就像是大哥哥在说话一般。

余姝顿了顿，心尖一颤。

莫名的，她就是觉得，发现北生所说的话似乎是意有所指。

她略偏头看着北生，就看见了北生的神情。

他眉眼温柔，带着一种包容还有悲怜。

一种超乎常人的眼神。

余姝的步伐微微一顿，又恢复如常。

她收回目光，微微笑了笑。

“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北生总是生不出什么防备。

和对褚乔的感觉又不太一样，对北生，是像亲人一样依赖。

余姝也说不明白。

“是吗？”北生淡淡地收回目光，仍旧是微笑着。“那就好。”

余姝不知道北生的意味，还是和他慢慢走着。

大概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北生再次出声。

余姝望着前方，眼神却没有什么焦点，她晃神地想着东西。

褚乔······

褚华······

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知道，可又是什么东西，关乎他们她却又不知道？

重要吗？

她问自己。

“小姝想要知道吗？”

他就像是知道余姝在想什么一样，这样说道。

余姝怔了怔，然后不禁再次看向北生。

他仍旧是笑着的模样，眼眸微微倒映着阳光，温暖得像是太阳。

余姝还是停了下来，她同北生对视着，好像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余姝沉默了片刻，慎重地回答。

“我想要知道。”

不是担心褚乔隐瞒了什么，只是，莫名的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还是一种直觉。

而直觉在告诉她，她是想要知道的。

所有的一切，明明像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却让她觉得，好像是和自己的记忆有关的存在。

哪怕她的记忆告诉自己，记忆是完整的，她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一定，还忘了什么。

那些被遗忘的东西，或许就是和褚乔有关的。

那可能就是为什么褚乔会不安，会恐慌的原因。

她想要知道。

不想要褚乔总是不安的模样。

也想要知道自己。

说出这句话，余姝抬眼看着别省，等着他回答。

北生微微一笑，然后他伸手揉了揉余姝的头，眉眼间透着淡淡的宠溺。

“他总是会担心你会受伤，我一直告诉她，你很坚强，果然啊，我没有错。”

他？

余姝直觉觉得，那个他是褚乔。

她抿了抿唇，露出小小的笑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