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阴阳纹
作者:九歌沅 | 分类:悬疑 | 字数:8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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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鬼吹灯
从上面摔下来后蜡烛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我们三个只能靠声音辨别相互的位置。唯一一个好消息是咱们三个都没有受伤,我抬头往上面瞧了瞧,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高。凭掉下来的感觉估算最多也就四米的样子。在高点摔下来,不断骨头也要在地上躺个半天才爬得起来。
还好我身上还有大半盒火材,能不能找到出路就靠这玩意儿了。我点燃一根,一道小小的火苗在手中闪烁着,还没看清楚奎雄和玫瑰的位置就要熄灭了。
我又赶紧划燃一根,这会学聪明了,点燃火柴立马往地上看,找到蜡烛要紧。
“老彭啊,咱可就这么几根蜡烛了,你在这么可劲儿的造,咱们就是找到了蜡烛也白瞎了。”奎勇看我一根接一根的划火柴,心疼得要命。
我说:“你算算,咱们已经多久没吃饭,多久没喝水了?不记得了吧,咱们自从到了这地方就好像根本没有时间观念一样。时间在疗养院里停止了,但咱们的肚子没停止啊,五脏庙还等着祭呢。要在这么耗下去,咱们就算能离开这里,最后也会饿死渴死在风门村附近的深山里。”
我这话也不是不无道理,除了我,我相信奎勇和玫瑰也都是强弩之末了。就算不是,那也很接近了,还能再撑几个小时谁都说不准。而且人也不是机器,没电了就停下来,来电了又继续工作。心跳要是停下来,那妥妥的就再也动不了啦。我们几个不可能耗到油尽灯枯,到时候就算出去了也白搭。必须得保留一点体力,好歹要有吃饭喝水的体力。这么算下来的话,我们的时间其实相当紧迫,多浪费一分钟,我们被彻底留在这里的概率也大一分。
“找到了,蜡烛在这儿呢,接着。”玫瑰说着把蜡烛朝我声音传来的地方丢了过来。
有了蜡烛总算是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底气,好歹也能照照路,也不至于踩到机关陷进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刚要点上,我后背上就起了一层白毛汗,这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老彭,你倒是点上啊。”奎勇催促道。
我又划燃了一根火柴,刚凑过去正要点,眼瞅着火柴突然一下就熄灭了。毫无征兆的就这么灭了,第一次灭了就算是巧合吧,这第二次又灭了就有点邪门了。
我大着胆子去点第三次,这回和前面两次一样。火柴刚接近蜡烛,突的一下就自动熄灭。不,不应该叫自动熄灭。因为熄灭前它还是闪烁了一下,用极其快的速度闪动了一下。
一次是巧合,二次是邪门,这第三次绝对说明这里有问题。刚才那一瞬间,我分明有一种感觉,这蜡烛就像是被谁给吹灭的一样。可问题在于,四周根本没有风,也没任何大动静,熄灭得是如此突然。
我半天不回话,奎勇也急了:“老彭,你在干嘛?”
我说:“不是我不点,是点不燃啊。”
我把事情和他们两个一说,玫瑰率先反问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人点烛,鬼吹灯?”
“都说人身上有三道火,俗称三位真火,分别在头顶和双肩。胆子越大的人这火就越旺。火气盛则百鬼避之,火气衰则妖魔侵之。咱们先别慌,不就是点个蜡烛嘛。再点一次,要是还点不燃咱们也别点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奎勇这话颇有些小刚那种泼皮无赖耍流氓的意思,不过眼下也只能这么办,总不能被一根蜡烛把自己吓死吧,这说出去可就太丢份儿了。
这回我们三个凑到了一块儿,玫瑰捧着蜡烛,我划燃火柴奎勇立马用双手笼住,简直就当了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儿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
好在这一回竟然还就真点上了,我们三个也是长出一口气,他奶奶的熊,虚惊一场啊。
“瞧你这一惊一乍的,咱们又没有开棺,那儿来……”玫瑰正说着脸色一变,楞楞的把后面三个字吐出来:“鬼、吹、灯。”
我们三个看得是真真切切,蜡烛上的火苗在点燃不到十秒钟就突然暗淡下去,变成一个小火星,眼瞅着就要熄灭了,红红的火星又猛地一跳,一下火势又变大,只是这回火光变成了绿色。正看呆之际,绿色的火苗又是一窜,一下子又要灭掉的样子。就在我们以为铁定要灭掉的时候,绿色烛光一下亮得吓人。把我们三个的脸照得跟鬼脸一样,青绿青绿的。紧接着绿光一跳,渐渐缩小成一团小火星,要灭不灭的样子看得我们喉咙一阵发紧,最后我甚至看到一缕青烟升起,才回过神来,这蜡烛终于灭了。
要说前几次我点不燃是因为个人原因,我姑且相信。这回说不是鬼吹灯,傻子也不信。
我咽了一口唾沫,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遇到鬼吹灯该怎么处理?”
“不知道。”奎勇跟玫瑰俩人儿和我一样,也都是第一次撞到这种事情。鬼吹灯这三个字我都还是头一次听说,更别提遇到这种事怎么办了。
玫瑰说:“我也是听九爷讲的,据说咱们这一行里面,有一个极为神秘的门派。他们那群人自称是摸金校尉,挂符盗墓还规律颇多。其中一条就是开棺前在墓室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如若蜡烛熄灭,就意味着鬼吹灯。发生这种情况,摸金校尉只能原路返回,不得取墓中任何一件冥器,违者必定惨遭横死。”
“咱们几个又不是摸金校尉,充其量一个书生,一个女匪,一个探险爱好者。咱们又不讲这什么点蜡烛的规矩,我也想原路返回啊,可问题是不能原路返回怎么办呢?你家九爷不是神通广大吗?你好好想想说不准他以前跟你讲过应对的办法,你一时没想起来呢?”我正说着,突然胳膊一疼,突如其来的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我怎么就成女匪了?”
“不不不,是女侠,女侠。”
玫瑰哼了一声,松开了掐着我的手,我心说你不是女匪谁是女匪,心里嘀咕着嘴上忙说:“咱们是坐在这里等黎沅来救咱们,还是自己找路。刚才点蜡烛的时候,我发现这里好像还有其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