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盗之草亭画酒
作者:刘刘氓氓 | 分类:历史 | 字数:4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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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终章 盗者仁心
刘璃说:“孙连长不必担心,虽然地图画的不精确,但我记得往这儿走应该是一道天险之处,高百万不会自绝后路的。”
“参谋长,这不能你记得就行,如果不是呢?”
“那好,我亲自带人前去侦查,必然以实际情况向孙连长证明:这仗可以这样打。”
尹荡说:“胡闹,你是参谋长,哪有做侦查兵的道理?大战在即,你是司令的姑爷,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向苏司令交代?”
“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土匪没分寸!赵兄,不管是为了咱们旅,还是为了苏司令,弟弟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尹荡说。
“你不会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吧?我只是侦查而已。”刘璃说:“你今天要是不让我去,那我亲自请我岳父批准去。”
“不敢不敢,您请去侦查,好吧。”尹荡见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但刘璃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那就是把宝藏运出汉京城,在之前,刘璃和苏媛媛借助职权之便,已经运走了一小部分。回到家中,苏媛媛给城外的小皮鞋发了电报:己酉日,丑时,方山,方丈寺。
宝藏被秘密运出,剿匪行动也大获全胜,刘璃的军衔步步提升,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完全超越尹荡等人,亦深得汉京城百姓拥戴。等到苏冉东对刘璃有所警觉,为时已晚:一年后,刘璃发动兵变,架空苏冉东,成为一手掌握汉京城防军大权的人。
汉京又难得恢复了往日平静。
苏媛媛和刘璃坐在老城墙上,捏起果盘中的葡萄,砸城楼下站岗的小皮鞋,此时的皮鞋已经是警卫团团长。刘璃问媛媛:“如今我手握重兵,我的手下把这汉京城牢牢控制在手里,定能抵御外敌侵略。宝藏也运出了,但我们的任务还没全部完成,那么,你是否喜欢现在的汉京城,和现在的我呢?”
苏媛媛说:“你总让人捉摸不透,这也是最令人欣赏的地方。其实当年的事情,我只剩一点不太明白,还需要你来解答。”
刘璃笑了笑:“当年,我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贾岩的死一直都是一个疑点。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判定一个心脏病突发而死。”
刘璃不语。
苏媛媛也只好替他说:
“你是象山的二当家,组建这群土匪的人。你先设计高百万杀死刘启明、争夺皇盗家家产是你今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也是挽救皇盗家必不可少的一步。冥国二十年冬,侯毅、潘金柱找高百万合作,你决定将计就计。在时铭雨杀死史文涛之后,你便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然后你杀了贾岩,验尸的人是你,你自然可以给他一个死于心脏病的说法。因为你知道,如果不杀贾岩,潘家帮加上贾岩手里的兵,你应付不了。以尹荡换贾岩后,侯毅和潘金柱便没有了正规军队的支持,你的胜算就高了一截。其实你早就已经算好了一切,最后,连高百万一起除掉,没有任何人可以再证明你做的事情。你现在是拯救汉京城的英雄,是最后的赢家,军队、权力、宝藏、女人,都是你的。比起让我的父亲掌握军权,你坐上如今的位置,对你我、对汉京城来说都是好事,这局布的特别好,但你疏忽了一步。”
“最亲近的人果然最了解我,媛媛,你长大了。”刘璃说。
“你看似布下全局,实际上却是把自己置身于其中,推动所有事情的发展。所以说,有一个人在为你的上位出谋划策,他一定是为了更大的计划而考虑。你在他的局里,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对吧?”
“讲得不错,但不妨把疏忽的一步也说来听听。”
“有一颗宝石叫作清风伴月,它看似和所有案件都没有直接联系。比起祸害全城的蛊来,一次只能杀一人的它,显得没有那么强大。以至于我们都忽略了它。”苏媛媛说:“其实,夺取这颗宝石,才是你杀贾岩的用意所在。而它,一定有更大的用途,它的背后,也一定是更大的阴谋。贾岩死在了冥国二十一年,可阴谋到四年后的现在还没有发生,我很庆幸,清风伴月没有用在汉京。同时也很担心……”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地方,非常美丽却不存在于现实世界,那里凉爽、清新,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会有成双成对的人儿坠入爱河。如今我最后悔的,就是四年前没带你离开汉京,去那个地方。”
……
冥国二十一年,云城,天机阁。
天机阁善于利用一定的物件来防止邪鬼来犯,是一种消极巫术。避邪物一般装饰在建筑物上、交通工具和生产工具上,也有佩戴在身上的。普米族在门或墙上印有许多石灰手印纹,据说这是一种打各鬼的姿势,鬼会见而生畏。在门楣上挂刀、剑、锯、羊角等也可避邪。鄂伦春族在“仙人柱上悬挂野猪牙、熊鼻;侗族在门上挂狗头,以狗护家。苗族在门上挂有米筛和鱼网,认为米筛象征眼睛多,能识破鬼的行踪,鱼网则是捉鬼的工具,鬼见了便会避而远之。图腾也是一种避邪物,彝族多在门上画一只虎。汉京、金陵等地常常挂马蹄铁。汉族的护身符、门神镇宅宝剑等都是避邪物。
……
“阁主,汉京那边来了消息,这是刘公子寄来的大礼。”女侍者将一只木盒呈了上来。
这位阁主是个散着长发的青年,一袭红衣。他打开木盒,取出清风伴月,和其他宝石一起排在了桌上。用手中的毛笔拨弄着它们,说:“宝石到手了,刘璃却没有来,看来他并不打算与我们同行。”
“恭喜阁主,林老阁主的心愿,您马上就可以完成了。”
“当年刘璃回国,不回家给父亲奔丧,倒先来我这儿取经。说起来又是五年了,汉京城的发展和变化可还在预料之中?”
“天下也不过是枚棋子,阁主料事如神,您才是棋盘。”
“奕天易,奕心难。”
红衣男子抓起一把围棋,随意一扔,闭目,嘴角轻微上扬。
棋子竟在地上的阴阳图中排成了歪七扭八的一个字: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