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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家活动中心大主任，都给撑成这样了，伍环也不好意思再提那5300的事儿了，扔下100块钱鸡钱，拉着青曼是转身就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伍环又回来了，把桌上没吃完的那1只半烧鸡卷吧卷吧，也给带在身上了。

这鸡钱，不能白花啊。

再说，沟帮子烧鸡，也得给青曼尝尝啊。

看着伍环和青曼远去的背影，100多老头老太太全都竖起了大拇指——伍大大，神人啊！不光会唱歌，还能跳广场舞。不光会跳广场舞，还能卖运动鞋。不光会卖运动鞋，还能下象棋。不光会下象棋，还能吃鸡。不光会吃鸡，还会用鸡泡妞！

……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伍大大居然失踪了。

鞍城老年文体活动中心的那些大爷大妈们，可全都发蒙了。广场舞，还不是每个人都会跳呢，这老师怎么就没影儿了？

再说，黑客鞋才那么几个人买到了，这装备也不统一啊。

尤其是，黑客鞋质量确实好，穿着舒服，样子又带劲儿，刘关张、顾孙扈，这些买到鞋的大爷大妈，穿着黑客跳广场舞，是又吸睛又圈粉儿，没买到黑客鞋的老头老太太们，全都嫉妒的受不了。

嫉妒之余，更多的是后悔，当时怎么就嫌贵了呢？

后悔之余，更多的是对伍环的思念——伍大大啊，说好的库存呢？就算鞋没了，你人也得来啊，有你在，还愁买不到黑客吗？

……

人民广场的夜场广场舞跳完，老年男女渐渐散去。

顾大妈、孙大妈、扈大妈，故意磨磨蹭蹭，压在最后。眼看这周围没人了，这才悄悄转入一条巷子。

巷子深处，一个卫衣墨镜口罩男，在那里久候多时了。一看三位大妈到了，赶紧迎了过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顾孙扈三位老太太一哆嗦，心说，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听到他声音不差，这才道：“大家都有点着急了，都后悔那天没买上，都害怕这黑客鞋脱销断货了。”

卫衣墨镜口罩男一听，兴奋地举拳当胸——yeah！

随即，那男子从兜里摸出120块钱，给顾孙扈三位老太太一人分了40。三位老太太有点发傻，这是几个意思？是情报费吗？

卫衣墨镜口罩男笑道：“三位大妈，这你们还不懂么？用腐败点的词儿讲，这叫回扣。用新潮点的词儿讲，这叫返点。你们的学名，叫托儿。现在咱们抻着不卖，这叫饥饿营销。火候拿捏的差不多了，明天中午，我去！”

说完，卫衣墨镜口罩男转身就走，拐了几个弯，消失在夜幕之中。

三位老太太有点发傻，回扣？返点？托儿？饥饿营销？不明白！哎，管他明白不明白的，有钱赚还不好吗？

想通了这个关节，三位老太太乐呵呵地哼着《小苹果》，装的嫩嫩的，回家去了。

……

卫衣墨镜口罩男转过几个巷口，心里的兴奋劲儿还在发酵，盘算着明天能卖出多少双黑客，猛地感觉巷子里伸出一只腿来，正好拌在他的腿上。

“哎呀！”卫衣墨镜口罩男猝不及防，一个跟斗卡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卫衣也开了，墨镜也掉了，口罩剩下一边，耷拉在耳朵上。

“伍哥，你没事吧？”青曼从巷子里快步跑了出来，扶着伍环慢慢站起。

“谁啊！这么缺德，拌了老子一跤！老子跟你……”伍环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就要发飙。

“呵呵，鞍腾一个底层员工，确切的说，也是奉城日禾的一个底层员工，居然偷盗少董事长的衣物，夤夜之间，鬼鬼祟祟，你想干什么？”居然是霸气横陈的韩大少爷韩世忠，显然伍环刚才的卫衣墨镜口罩，都是那天韩大少爷打篮球前扮替补的装备。而青曼，显然是和韩世忠一起，尾随伍环而来的。

原来，伍环早就想好了饥饿营销的策略。吃鸡那天之后，就决定玩个三天失踪，吊吊大爷大妈们对黑客鞋的胃口。这才约会顾孙扈，在背巷中相见，探听活动中心众老人这几天来的表现。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样貌，伍环这才决定把自己隐蔽起来。正好韩大少爷的卫衣墨镜口罩，那天篮球赛后就留在鞍腾。伍环这才趁着夜色，换好衣物，潜出鞍腾，来会顾孙扈。

可他这么鬼鬼祟祟地一番折腾，早被同处一个屋檐下的青曼看了个真切。

青曼并不知道伍环为什么这么做，还以为他参与了什么不法行动，或者夜游到大街上对哪个小姑娘图谋不轨，这才悄悄地跟在后面。

可青曼刚一出来，居然就被韩世忠给拦住了。她哪里能想到，这位奉城日禾的少东家，几乎每天晚上都徘徊在鞍腾地下室周围，为的就是和她的距离拉近一些。

今天这个意外，到让二人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韩世忠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拉着青曼，悄悄尾随在伍环身后。

那条背巷外，伍环私会顾孙扈，又是给钱、又是聊天，那热乎劲儿绝非一般。青曼躲在远处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心里是十分生气——伍环啊伍环，你这口味也太重了。每天咱们睡在一个屋檐下，你碰都不碰我，居然对这几个老太太如此热乎，你什么意思啊？

韩世忠一看青曼的神情，立即猜透了八九，不失时机地溜缝儿道：“这小子，该教训教训他才是！”

青曼在气头儿上，使劲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于是，韩世忠拉着青曼隐藏在伍环归途的必经之路上，趁伍环不备，这才一脚伸出，下了个腿拌儿。

于是，伍环才来了个狗啃屎。

伍环也摔倒了，青曼也后悔了，这才赶紧跑出来抢救。

“韩大少爷，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难听呢？”伍环一边看着这个顶头上司，一边不住反击。

“呵呵，难听不难听的先不说，我就想知道，你偷我的衣物，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先别问，你先给我准备50双黑客鞋，号码要全一些！”

“50双？”

“没错儿！”

“你要卷着鞋跑路？”

“胡说，当然是销售了，这不是要完成你们布置的销售任务吗？”

“50双卖给谁去？”

“老头老太太啊？”

“做梦吧你！”

“我要是卖的出去怎么办？”伍环的眼神，又开始挑逗上了，这让韩大少爷非常不爽。

“我给你个销售经理！”这个节骨眼儿，韩世忠也不能怂了啊。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