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要上进
作者:几重山 | 分类:古言 | 字数:7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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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吃哭了
便是花月真是他的妻,他同别的女子有了情缘,贤妻之德,也该大度容纳才是……
云宏生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的双目,不由得苦笑一声……但花月不是这世间的寻常女子啊!
他就爱她的特别,爱她永远是她自己。
若她真是他的妻子,他敢看别的女人一眼……云宏生想,她恐怕真的敢叫他跪搓衣板。
他想跟花月在一起,一辈子,就两个人长长久久的……可是,人生在世,多少事不能随心所欲,他有比男女之情更重要的追求,且为之刻苦至今,半分不敢松懈,如何能半途而废。
他想得到花月,又想得到权势地位功名抱负……哪个于他都是重中之重,云宏生便在这逃避选择的折磨中痛苦挣扎着……
“二爷,还接着逛夜市吗?”长福小声叨叨,这天是不早也不晚,看二爷一直发呆,着实猜不准他的打算了。
云宏生长出口气,“接着逛吧!”
他本来就该逛街的。
看见有卖糖葫芦的,云宏生不由自主地就跟了过去,等自己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是抬手叫住了小贩。
卖糖葫芦的小贩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华服的贵公子,身边也没个小的……他买糖葫芦?
云宏生叫住了人又不好什么也不买,索性便从稻草棒上取了一根,回头吩咐长福付钱。
长福多给了些,那小贩看着云宏生这么一个大男人,反差萌的手里举着一根糖葫芦,受到惊吓的尴尬笑了两声,道过“谢”字,便迅速举着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棒溜之大吉了。
只留下主仆三人,并排站在原地尴尬着……
“咳咳~”长禄不知是嗓子不舒服,还是想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总之,这一声咳成功地引起了云宏生的注意!
云宏生直接将手里的“幼稚的”冰糖葫芦就递给了长禄。
长禄没接,眼珠子一顿一顿地转动着看向身边的主子爷……眉梢一挑,正对上云宏生满是威胁的眼神。
“嘿嘿~”长禄忙认怂,从云宏生指间取下冰糖葫芦,“奴才帮二爷拿着!”
“谁让你光拿着了,吃掉!”云宏生毫无脸皮地命令完,就自顾向前走着,嘴里还嘟嘟囔囔道:“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跟在爷的身边,丢不丢人!”
长禄:……
长禄瞪圆了眼睛,气愤地看看云宏生的背影,再看看长福……你看二爷!
长福理解地拍拍长禄的肩膀,但还是要劝一句,“叫你吃就吃吧!”
……
接着,云宏生又看见好些花月爱吃的,和她应该会喜欢吃的新小吃。
每次云宏生都克制不住,鬼使神差地就买了回来。
他自己也不吃,就统统甩给了跟在身后的长福长禄两人。
云宏生又新买了一个豆沙包,挺大个,拳头一样,一个能顶一顿饭的那种。
长禄庆幸手里还有上一份没吃完的,正装作很努力吃的样子。云宏生便将这只大豆沙包直接塞给了长福。
摸着自己滚圆肚皮的长福:……
“二爷,奴才真的吃不下了!”长福吸吸鼻子,在哭!
不曾想到,有一天竟然吃哭了!
“你才这点饭量!”云宏生嫌弃地看着他,“这要是像花月……”
声音戛然而止,三人俱是愣住了,沉默了,然后不约而同地调转视线,装作刚才什么也没有提及的样子,继续逛夜市……
很快,云宏生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在京城有一处五进的宅院,总借住在叔父家也多有不便,前几日打好了招呼,今日白天有下人操持,晚上便直接搬过来住了。
新的地方,没有花月的影子,云宏生今夜没有饮酒,他想他应该可以暂时忘记花月一会儿了。
连日的失眠,今日竟然真的迅速入睡了,只不过,睡梦中仍旧是花月的脸……
花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头部的疼痛叫她不由得蹙眉,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双手被绑在身后,根本无法动弹。
“醒了?”一道粗声粗气的男声响在花月头顶,花月费力地撑起上半身看过去,一个面露凶相的精瘦男人扬起手中的鞭子,在花月身旁的空地上,甩了一个响亮的鞭花。
“知道我是谁吗?”那个男人冷笑一声问道。
花月身后的手试着活动了活动,然而绳子绑得太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她不想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但此时此刻的状况,花月却要好好分析一下。
她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的记忆……那艘破船上,花月竟是没看出来其中隐藏了几个人贩子,更是没察觉到自己早被这几个人盯上了。更可恶的是人贩子同船家竟然还有交易默契,那群人迷倒了她临时转了船,现在应该已经上岸了。
“不说话?”那男人冷笑一声,倒是与以往那些掳来的很是不一样,醒来没有大吵大闹……不过这不说话,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哑巴可就不值钱了,想到此,男人立马紧张地蹲下来,大手一下就钳制住了花月的两颊,迫使她张开了嘴,“说话!”
花月瞪眼,也只是干瞪眼,不明白这凶恶的绑匪意欲何为,不过还是照着他说的道:“这里是哪里?”
“哟,原来不是个哑巴啊!”男人松一口气,松开了手指后退几步,迟钝地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指尖触感的细嫩,不由得露出淫邪的笑意,又上前,这次捏住花月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的五官。“你这脸上黑黑黄黄的东西什么呀!”
应该是花月老太太妆的残留,被这几个绑匪冲掉了一些,但因为有油脂成分的存在,许多妆还残留在花月脸上,糊成了一大片。
也幸亏如此,昏迷中的花月才没有遭受到什么伤害。
绑匪细看了花月的五官,此刻也耐得心,抬起袖子去蹭花月脸颊上的残妆,实在蹭不干净,又高声一嗓子,唤了外面的人送进来一条湿润的棉帕。
“我自己擦!”
花月急道,唯恐对方不同意,又故意柔弱道:“便是你替我松绑了,我也打不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