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重生:渣男老公,请滚开
作者:司徒云清 | 分类:现言 | 字数:11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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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距离
“找不到护照。”回到卧室,只见他拿着手机站在窗边,窗外景色萧条空旷。
他轻声交待着什么,口气清冷。
“哦,我想起来了,护照就在床头柜。”挂上电话后,他转过身回答我,我站在原地点头。
“我得先走了。”我站在门边,他靠近窗边,我们之间,隔着约二十步路的距离。
“多陪我待一会儿又怎么样?”许柏辰明显不满,十分钟前的柔情蜜意立刻消失殆尽。
“不行,我要迟到了。”数不清,这一大早的,我拒绝了他几次。
许柏辰也不动,抱着我立在原地,脸贴近我,轻声吐气:“我后悔,刚才放过你了。”
“放我下来。”
“如果,我说不想呢?”
“不。”
“你就只会一个不字吗,你今天都说好多遍了,我不喜欢。”
“许柏辰,反正现在不行,我还要去学车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我下地,我分不清,他刚才的举动是玩笑还是需求。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而低头,只是没反应过来,他又转换了一种说话的口吻,冷冷质问:“你不知道冷的吗?拖鞋呢?”
“在书房,你去拿来。”我嘻笑着使唤他,以为他会想也不想的拒绝,可他却往门口外走。
这样阴晴不定的许柏辰,我只有站在原地抓狂的份。
许柏辰送我到学车的地方,顺便不忘调侃:“别让老师坐在你身旁,担惊受怕哦。”
“许柏辰,你这嘴脸,真欠揍。”
“快下去吧,别吹鼻子瞪眼了,我需要提醒你,你已经迟到了三分钟。”
“还不是怪你!”我噌一下打开门,?一声把门关得乒乓响。
估计,许柏辰也不会心疼他这车,更不会像我这般,稍微一激,便气得跳脚。
他出差的两天,我的时间也被安排得满满的,所以不知是他太忙亦或是我事情太多,两个人谁也没有联络过谁。
周末的夜,室外的风往衣领口吹,冻得我和周凡上下牙齿打架。疾步钻进了正大广场,与此同时,一场暴雨毫不留情的汹涌袭来。
我们大眼瞪小眼,原本是想着,加了班就过来吃一顿好的做为补偿。可这般天气,任凭谁都没这闲情意致享受美食了。
我和她随便挑了个意大利餐厅,落座后,周凡的脸部表情近乎扭曲。
“我最近倒霉得连喝口水都生怕呛死,累死累活的加班不说,这鬼天气也和我作对。”周凡说时横眉竖眼,女人都有泼辣的一面,我学不会隐藏,周凡亦是如此。
“好了好了,美女消消气吧,待会儿痛快购物一场。”我提议,大部分时间,我和周凡在一起,就是以购物为主,用餐为辅。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雨快点停,不停也给我下小点。”说完,我们拿起刀叉开动,一餐饭速速解决了事。
这一晚,我唯一寻觅到的宝贝,便是一对情侣对戒。物美价廉,质地是钨金,我很喜欢。
周凡有意嗤笑:“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嫁出去?”
“才不是,就是买个感觉而已。”
“心动的感觉?”周凡问,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只是觉得好看,而且多便宜,五百多块钱。”
“你就别掩饰了,小样。”周凡已经大包小包,而我只是将装对戒的袋子往包里一塞。
两个人在路边道别,清冷的风直往体内灌,那么冷,那么刺骨。
我回想起,已是去年的事,我也来到这里,一个人购物,一个人回家。那一次,天气情况没有今天恶劣,而我的心境,却比今天无助得多。
毫无原由,看到那一对戒指,我真有一股冲动,想把自己嫁出去。
星期二,我和许柏辰断了联系的第四天,我无从得知他是否已经回来。三天后,是我的生日,更无从得知,他是否记得。
一直到周三的晚上,我拨了个电话给他,可那头却是无人接听。每一次,我耐心等到铃声响到最后,却迟迟等不来他的声音。
没有许柏辰在的日子里,一切如常,正常上班,正常下班。
许柏辰啊,你肿么也玩消失了呢?
周五,足球组的同事们纷纷提醒我,收看《一周足球汇》。我自然是比谁都在意,听后连连的点头。
随后,大家喧哗的讨论着白*人节的话题,我默默坐在一边,听着笑着,不作声。
白*人节,我的生日。
下降电梯里,我碰到了付海,正是《一周足球汇》的主持人。我和他并不熟,仅有的几次交集全是在饭局上,见了面不过点头微笑,简单打声招呼。
电梯里的人不多,我和他并列站着,见他眉开眼笑的对我说:“小裴,太棒了。”
其余几个主持人,闻言后也朝我露出了个微笑,并不接话。甚至,他们不知道付海说的是何事,所以表情统一的淡然。
“谢谢。”我谦虚地道谢,因为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回答。
“等节目播出后,我得特意去看一下收视率汇报给你。”付海继续笑着说,除了周凡外,他是第一个,和我说过话最多的主持人。
第119章 距离
“恩,好啊,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哦,免得失望。”
付海笑着摆摆手,鼓励了我几句,随后道再见。
傍晚,风虽冷,但街道气氛热闹得很。大型商场全打着“白*人节”的口号,路边几排脱落了叶子的树上枝头,也是张灯结彩。
我强装着笑颜,视线一一扫过从我身旁擦肩的情侣,自己的心,却是空落落的。仿佛被许柏辰,遗弃在街头某一角,我正等着他来把我捡回他身边。
数不清是第几次,满怀期待地等着他来电,至少是一通短信,我也会满足。事实证明,我的期待完好无损的落了空,他根本就不会突然的出现。
落寞如我,收敛起落空的梦、重复的思绪,快步往地铁站方向赶。
谁知,一个转身,便撞进了别人的怀抱。心里尴尬非常,却还是得撑着笑,抬头。
嘴张成一个O型,很快被许柏辰用某种方式堵住,然后肆意地辗转反侧。
双手隔在两个人的胸膛处,他穿一件深灰色的风衣,成熟稳重。望着来人多日不见的漆黑眼仁,我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只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
许柏辰随意抚顺我被冷风吹乱了的发,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有什么情愫,呼之欲出。
我紧紧的环住他,不说话,不再有多余的其他动作。
就这么,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深情相拥。
许柏辰很少牵我的手,今天,若无其事的牵着我,朝他的车走去。
一路上,我和他都选择沉默,没问多日来的突然冷落,没提及今天我的生日。而他,更不会在意,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可,他带我到一家氛围极幽静,情调极浪漫的餐厅。餐厅的布局看着凌乱,桌与桌隔着一定的距离,我在许柏辰的牵引下,一路走到餐厅的露台。
说是露台,却因为这个季节的温度,露台四周全建起了保护层,就像是一个温室。而我,真正意义上的做了一回,温室里的花朵。
牛排、红酒、小提琴的演绎、城市的夜景……
似乎,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夜晚,我享受此刻。
我红着脸,想起什么似的,就对许柏辰说:“听说,这间是求婚的最佳餐厅。不过,许柏辰,你别老土到,把戒指藏在甜品里哦。”
我眯着眼,我真的以为,幸福在这一夜,属于我。于此同时,我忽略了,我能抓住幸福一秒钟,幸福当然也可以遗弃我一秒钟。
当幸福幻化成泡沫,我仅剩的力气,却连空气都握不紧。
许柏辰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但细看,能察觉他有些突然的烦燥。在我灼灼的目光下,他开口:“我去下洗手间。”
他去的时间有些久,我望着远处,望着星空。窗外的天很暗,墨黑的夜,看不见星星,也没有月。大地,却为高空点燃这片黑色,漫无边际。万家灯火撑起的光,温暖人心。
许柏辰返回后,我急匆匆的拎起包,没等他入座,边走边解释:“跟我走。”
许柏辰明显被我的举动顿住了脚步,一脸的莫名其妙,却并不反对。
最终,因为时间紧迫,我和他在最近的一家酒店订了房间。我的步子急促,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发出的全是我高根鞋的响声。许柏辰沉稳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我打开电视机,幸好,节目才刚开始。
许柏辰放松下来,把脚搁在矮几上,随后又松了松领带,才开口问:“怎么,待会儿有你出镜?”
“恩哼,不过是我的声音。”我偷瞄了许柏辰的情绪,没有不满,也没有惊喜。
我靠在许柏辰的身上,他的手一伸便能揽住我,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对于我的主动,他无动于衷,很认真的视线盯着屏幕。
一室,只有我从电视里传出的声音,伴着好听的歌曲。
“怎么样?”电视里,我的话音刚落,房间里,我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
“工作性质换了?”许柏辰问,我能听出,他没有分享我预期的喜悦。相反,这样的语气,很扫兴。
我忍着内心的失落,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没有啊,只是试试。”
“走吧。”许柏辰说时,转开视线,不再看我。
我起身,跟着他,来到前台结账,又一路上了他的车。
车速不快,方向是往他家,我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窗外,进入我眼帘的,是一片萧条。冬天的风,冬天的景致,衬托着我此时,内心的不快乐。
许柏辰仍是走在我前头,我根本无从知晓,他为何不高兴。
两个小时前,他还为我制造出,我以为的求婚现场。
两个小时前,我还能边感应着自己的心跳,以为幸福触手可得。
进门后,他用力的关上门,耳边传来一记“轰”的响声,好像屋子某一角正渐渐坍塌。
许柏辰的手,从我的斗篷大衣下摆浅入,指尖的温度似冰。
我不由自主的溢出声:“冷……”
我记得,进门后,我们只顾缠绕在一起,没有谁开灯。
第119章 距离
目光穿越许柏辰的肩膀,我看见了林艺,打扮一身淳朴的林艺。穿着从未见她穿过的居家服,粉红色的运动衫,看上去好像二十来岁的样子。
餐桌上,摆着一道又一道的菜,汤还冒着热气,看来她才刚刚精心准备好。
我愣在原地,双脚发麻,只是盯着许柏辰,木偶般呆滞的轻声问:“为什么她在这里?”
“裴诺,我不知道你会过来。原先,只是想给柏辰一个惊喜。”林艺不等许柏辰解释,率先打破沉默,没有一点尴尬。
她似乎,已经预测出了这样的结局,立在不远处,气定神闲。
许柏辰面如死灰,也许他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带着我,在林艺面前上演“精彩激情戏”。
我苦苦的冷笑,身体有气无力,却还是对着林艺,尖锐指责:“你给我闭嘴!”
林艺噤了声,许柏辰双手捏着我的肩膀,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我不知道会这样。”
“许柏辰,你给的答案未免太可笑太敷衍?你接着解释啊,你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钥匙,你不知道她很快就要变成这里的女主人?或者,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你更喜欢三人行?好,我不陪你玩了!”
“裴诺!请你冷静下来后,给我解释的机会。”许柏辰打断我尖锐的叫声,我却觉得,整个屋子都是我的回音,一遍再一遍地无休无止。
“我对你很失望。她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专用的睡觉场所?”我满嘴的嘲讽,实际,只想把自己从一个美的梦境,跳入另一个恶梦。
落差太大,导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不比他们,无动于衷。
原以为,无动于衷只适用于许柏辰,不想,也适用于林艺。真是,天生的一对,我算什么?
“裴诺。”林艺再度开口,语气里带着无奈和隐隐的谦意。
于我而言,她这个人,无疑是实实在在的恶梦。
“请你闭嘴!”
这时候,我要的不过是许柏辰对她的一句指责,一句质问。
我像个傻瓜般,等了良久良久,等到桌上的汤都不再冒热气。他也没对林艺提出,哪怕是一句的疑问,只是对我轻声道:“我先送你回家。”
我开门就跑,电梯的键快要被我按坏,同时过滤掉一切身后的动静。
敌不过许柏辰的无赖,他硬是利用电梯合上的最后一条缝隙,强行进入。我只好,选择视而不见,只是他逼迫般抬起我的头,让我直视他的眼睛。
想都没想,我挥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接着道:“许柏辰,我们完了!”
语毕,电梯不受控制的往下降,小小的空间里,一室黑暗。
我看不见许柏辰清冷的脸孔,我也看不见他的脸上,有没有因为我的一巴掌,而微微泛红。
此时此刻,唯有眼眶的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许柏辰抓过我的身体,紧紧搂我入怀,我使劲挣脱,换来的却是更强势的占有。
“裴诺,不要这样!”许柏辰几乎贴着我的耳廓,低吼。这声音里,扬着低低的委屈和无奈。
“电梯坏了。”我终于冷静下来,面对现实。
“有我在,别害怕。”
“那就快点想办法!”我甩开他包裹住我整只手的掌心,拒绝从他体内带出的热度。
一切预防电梯突然发生故障的措施都用上了,此刻我和他分别站角落的两处,我无助的蹲下,等待救援。
我能听见的,便是一颗一颗的眼泪掉落在鞋尖上的声音,不管过去现在,许柏辰把我对他的爱,总是践踏得面目全非。
这一刻,我真的认了,对于我给他的爱,不应该再固执的继续下去。
爱他,受尽委屈。
爱他,伤痕累累。
“裴诺,对不起。”许柏辰蹲在我身前,双手握紧我蜷缩着的十指,他耐心的,一根一根替我扳直。
他手尖的温度,比我都低,很冷很冷。
“裴诺,不要这样,不许再哭。”许柏辰双伸出手,帮我抚去脸庞的泪,和着一层晕开了的粉底。
“许柏辰,我不想再继续了,我们分开。”黑暗里,与我对视着的,是如宝玉般明净的漆黑瞳孔。
望着他,虽然我的泪,强忍着却还不断溢出。
我明白,我已经,不允许再让自己,沦陷在他的眼眸。
“不,除了这个,我一切都能答应你。”许柏辰一口否决,口气严厉的不容质疑。
“那好,你当着我和她的面,保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好。”
许柏辰应承下来,没有犹豫。
等到我们脱离了危险的困境,许柏辰二话不说,拉着我朝车库走去。
他送我回到家,我不忘提醒:“别忘记,你刚才说的话。”
到家,泡了个热水澡,照着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得不像话。只有对着自己,满身的疲乏和伪装,统统相形见绌。
红肿的眼睛,到了第二天,没有好一些,反而变本加厉。我只好,化着从未有过的浓妆,遮掩从内而生的狼狈。
不想,那日明显打不起精神的我,却被领导纷纷想起似的,一个接一个光顾我的工作室。直到付海来,我实在有点撑不住笑容,轻抚着额头,继续调整状态。迎着他的笑眸,声音嘶哑到不行,打了招呼:“付大哥,是不是来报收视率?”
付海一脸明了的朝我笑笑,然后不住的点头,走近我后,用手指比划了个数字。
也许,这样一种根本没有交集的相识,谁都料不到,他这样一个男人,给过我多少的鼓励。
组长正好泡了杯茶,看见付海在,人还离我们有一点距离,就大着嗓子打了声招呼。
付海朝他一挥手,组长闲步走了过来,凑近后问:“怎么样?”
“收视率,破纪录。”他仍是做着手的动作,报着一个相当高的数字。
“这下,你知道我们组藏龙卧虎了吧?”组长得意洋洋,夸着我,夸着我们。
我站在一旁笑,然后聊了几句,适时的回到岗位上。
一连好多天,我对许柏辰避而不见,完全没有勇气见他。更怕,又掉进那一日,无底洞般存在着的无底洞里面。
只是,经过了这件事,有一点改变了。许柏辰天天几通短信,以前这情况,何时有过?
内容简短,有时候是几个字,有时候是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明知我不会回应。
哦,他曾有一次,疯狂的发我短信。那时,我是真的不知晓,看到后,会感动到一塌糊涂。所以,也回应了,这一生,只此一次的疯狂。
想起来,那心潮澎湃,依旧久久回荡在心口。就仿佛,每次随着心脏的跳跃,那一次的经历,就揪着心的抽搐一回。
不知,他是否收到了我的明信片。
亦不知,他是否读到了我,隔着太平洋的,已是迟了的想念。
好多事,过了当初冲动的时间,也就失了最恰当的时机,说出口、问出口。他没有提起,我却时常放在心上,等待着他突然的回过头来,问一问。
这样的突然,就如那一天,他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怀揣着偷偷的侥幸和自欺欺人,真是,越来越把握不了自己的心。
由于《一周足球汇》的收视创新高,足球组拨出经费,聚了次餐。我隐隐发现,一直和我相处不错的雪漫,那天开始,对我成在不大不小的成见。
我们一起合作,她开始心不在焉,脾气暴躁。有时候,同事们偏向我的意见,她会冷着脸,轻声的笑。我看在眼里,发作不得,得罪不得。
那次餐桌上,就我和她两个女同事,于是理所当然的并肩而坐。
没想到,她又换了一种心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解释:“裴诺,你别介意我前两天的态度,我家发生了点事情,心情很糟糕,并不是对你有成见。”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没觉得啊。”我分明学会了,场面上的话。甚至,装着一点不知情的模样,略显遗憾的回答。
我们的交谈声压得比较低,而另一拨的敬酒高潮也开始,所以这根刺,也就告一段落。
酒足饭饱,许多同事走起路来也不稳,有的人提议续摊。但另几个,显得兴趣缺缺,也就作罢。
我们告别,然后各回各家。
多么不经意,人与人之间,每天每秒,都在上演告别的戏码。谁可预知,我们下一刻,会和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
风吹痛了我的眼,这些天,许多杂乱的思想,总是在我脑海里晃荡。我误以为,再严重下去,它们就会破土而出。
我打算拦辆车,回家好好睡个安稳觉,可下一瞬,便改变了主意。我站在餐厅门口,陆续从我身边走过好多人,有些还刚来用餐,有些已经兴致高得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