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宠妻太费钱
作者:尤加利叶 | 分类:现言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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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往事随风
第117章往事随风
歌曲前奏响起,没等余笙回答小姑娘的问题,张越已经跳上台。
男人特有的咬字与发音是伪装不来的,小姑娘开心得眼眶温热,还没从感动中回过神来,余笙问她:“你想不想和他一起唱?”
“我吗?”
“对啊,你不是说张越所有的歌你都会吗?”余笙牵起她的手,“我带你上台,好不好?”
小姑娘的眼前一片黑暗,可她的心中却是一片光明。
她踩在绵软的沙滩上,心里紧张得打鼓,直到余笙把她的手交给张越,触摸到男人温热的手掌,她只觉得眼角滚烫。
有人把麦克风递给她,她一边跟着节奏轻轻唱,一边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一切都太神奇了。
余笙下台后飞快地跑到观众席最后,那里立着一个摄像机,是她跟节目组借来的。
节目组的摄像老师一定会把镜头聚焦到各位明星嘉宾身上,而她想要为小姑娘记录下这个美好的夜晚。
她走到摄像机后面,将画面对准台上的两个人,确认画面没问题,她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小姑娘拍照。
小姑娘的嗓音有一种慵懒空灵的音质,因为眼睛看不见,她根本不知道现场有多少人,也就谈不上紧张了,听着她和张越的和声,余笙觉得这场演唱会开得值了。
镜头里,张越牵着小姑娘的手,两人身后是被月光照亮的海平面。
她刚按下拍照,突然有人闯入镜头。
沈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余笙放下手机,就看他停在她面前,他今天穿得很休闲,宽松牛仔裤,上面是一件克莱因蓝外套,倒是和海边岛屿的氛围很搭。
沈渊说:“听说这场演唱会是你的主意?”
余笙点头:“嗯,怎么了?”
“没怎么,挺好的。”沈渊站在她旁边,望向台上,“岛上都是原住民,有的老人一辈子可能都没离过岛,这场演唱会对他们来说也很难得。”
经沈渊提醒,余笙才注意到坐在观众席的老人们。
他们头发花白,脊背佝偻,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手里却举着演唱会开始时宫阙发给大家装满沙子的矿泉水瓶。
这些瓶子是改装过的“应援瓶”,老人们欢欣雀跃地举在手里,似乎也很喜欢演唱会的热闹氛围。
余笙收回目光,看向沈渊:“昨天麻烦你了。”
沈渊笑了笑:“跟我这么客气?”
余笙没说话。
台上一首歌结束,张越把小姑娘扶下台坐好,又开始了下一首。
她和沈渊就这样并肩站在人群最外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只有余笙,心里想的都是昨晚。
经过昨晚的事,今早她和沈渊在走廊遇见都有些尴尬。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想办法给昨晚的事画上句点。
“昨天……”
“昨晚……”
两人同时开口。
余笙忍俊不禁:“你先说吧。”
“也没什么。”沈渊说,“就是昨天无意听见你和家里的电话,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余笙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下,摇头:“不用,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沈渊微讶,他昨天听见这句,还以为她说的是气话。
余笙说:“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家的情况,他们是一群吸血鬼,先要五万,再要十万,我如果给了,后面肯定没完没了,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沈渊深以为然,忍不住好奇问:“所以傅晏清当初真给了他们一百万?”
“嗯。”余笙点头,“陈永博……也就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不给钱他不放我走,傅晏清只能用这招。”
“哇哦,傅晏清还真是大方啊。”沈渊若有所思,“难怪你对他的态度比对我好。”
余笙笑:“倒也不全是因为钱。傅晏清出现那天,是我人生中最绝望最无助的一天,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好了,不说这些。”她抬眸看向沈渊,“昨晚我不知道洗手间有人,抱歉。”
“道什么歉啊。”沈渊没正经道,“老实说,你看见多少?我的身材还可以吗?”
余笙瞪他一眼,脱口而出:“还行吧,不过和傅晏清比,差了点。”
沈渊一愣,随即瞪大眼睛:“几天没见,你们都进展到这一步了?”
余笙自知失言,忙解释:“你想什么呢!我也是去他家的时候无意看见的好么,无意,无意!”
沈渊一副“别解释,我不信”的表情,促狭看她:“是吗?”
余笙:“……”
她彻底百口莫辩了。
沈渊不再逗她,慢慢收敛唇边笑意:“说真的,我身上的伤吓到你了吗?”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余笙迟疑几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既然他不忌讳谈及这个话题,她顺势问:“所以,那些伤是怎么搞的?”
沈渊看向舞台。
此时张越和尤莉安正在演唱《落日晚风》,这是尤莉安的歌,歌曲舒缓,很适合今晚的天气。
余笙看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就在她思忖如何转移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尴尬时,沈渊道:“是留学那几年的事。”
他说:“当时我爸的公司出了问题,家门口每天都有人来闹,他为了不影响我,把我送出了国。但是出国的日子并不好过,以前家里如日中天,谁见了你都客客气气,点头哈腰,出了事,大家变脸如翻书,不管和你有仇没仇,都想回过头踩你一脚。所以那段时间,我经历过一段很严重的校园暴力。”
听到这里,余笙诧异抬眸,眼底尽是意外。
他身上的气场,不去暴力别人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反而是被暴力的那个?
沈渊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说:“我那时才十八岁,一个人在国外,虽然有我爸安排的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但是在学校,到底是形单影只,孤立无援。我还记得,最先挑事的是一个叫江止的男生,他爸投资失败,买了我家的股票,钱都被套牢了,他得知我的身份后,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召集一群人把我堵在宿舍,我身上的伤大多数都是那时留下的。”
说到这里,他偏头看余笙:“这个人叫江止,你之前听过这个名字吗?”
余笙摇了摇头:“没有。”
沈渊戏谑一笑:“他就是李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