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梦，马宝丹又见到了彩芸飞。

“宝丹，你刚刚去哪了？”

“我跟着你，跟着跟着就，跟着王走了。”

“怎么可能，只有我能跨全域意念连接。”

“黑石变成五彩斑斓色后，我就看不到你了。”

“你看到了什么？”

“扫我的记忆区，第一次，我醒着还能记着梦。”

“天啊，王上和灵邪？这不可能。”

“王上看不见，没人扶着他，他也不扶着东西，怎么能来去自如？”

“他是盲人不假，能看见也不假，这是高山草原的黑科技，给大脑的反射区加入外界传感器，就什么都知道了。”

“外界传感器？”

“与大脑的反射区连接，能将外界声音、图像、气味传输给大脑。”

“这黑科技绝了，全球有3亿盲人，能给他们用吗？”

“掌握技术不难，难在大脑开发，地上的人，大脑的生理机能开发不到2%，这项技术至少要开发16%的时候，才能有用。”

“中间隔着14个百分点，那得多少年？”

“不借助外力，很难计算年份。”

“真可惜。”

“马宝丹。”

“嗯？”

“你试着跟别人走，比如——”彩芸飞指着远处的慎思斋。

“你让我跟着斯年？”

“你先试一试。”

“斯年在哪呢？你看看他，你看什么，我才能看到什么。”

“刚刚你是如何脱离我，跟着王上。”

“黑石的光刺眼，我就闭眼睛，睁开眼，你就不见了。”

“你闭眼，再睁眼试一试。”

马宝丹试了几次，都不能与彩芸飞分开。“不行。”

“等斯年来了，再试一试。”

“你的老师是宸空？”

“是。”

“斯叶说他是你的老师，你是她最得意的弟子。”

“隔着代呢，他怎么教我？”

“斯叶说，红袍大师的职责就是训练黑牡丹。”

“黑石守护使来自黑牡丹家族，自然是黑袍大师做老师，怎么可能是来自灵族的红袍。”

“你都不担心我被斯叶带坏，或有生命危险。”

“灵族是不安分，他别有用心是肯定的，但不至于害人，因为能量争夺、进阶进化，各族之间勾心斗角。你妈妈是隐秘的传人，没接受过进化，不能保护你。这代黑袍季年对生死存疑问，要放弃黑石的赐福——永生，顾不上找你，无暇成为你的老师。这个时候，斯叶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我倒是不怕他害你，看看他们下什么棋。”

“我为什么不是隐秘传人？”

“都是隐秘传人，谁去守护黑石？”

“我们其实可以低调点，王族都嫉妒了。”

“别傻了，王族不是善妒的家族，自身的缺陷才让王上有了不堪的想法。”

“季年也是黑牡丹家族的人？我还以为家族都是女人呢。”

“都是女人，哪来的后代？领头人和黑石守护使必须是女性。”

“《西游记》有个女儿国，喝水就能生孩子。”

“再进化也是人，不尊重生物规律，没有受精卵不可能有孩子。”

“我就抬个杠。”

“还有问题吗？”

“我姥爷也是黑牡丹家族？”

“你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让我问的。”

“是。”

结束对话最好的办法，不给马宝丹提问的机会，这孩子比《掌典》里的问题都多。

正在这时，斯年出门了。

彩芸飞盯着斯年，马宝丹闭眼睛睁眼睛，还是无法做到跟着斯年走。

“不行就算了，也许是黑石的光赋予你能量，我们才能分开。”

“我在你的梦里，你在回忆里，我在你的回忆里跟踪了王上，看到了他和灵邪的密谋，而这些不在你的记忆力。”

“很神奇。”

“好像神话故事。”

“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事儿，不一定在我的记忆里，也许被存在某个时空映像，就像海市蜃楼。”

“彩芸飞姐姐，我理解你的意思，不明白操作原理。”

“人类的梦是宝藏，可以调取潜意识的信息，人的潜意识与基因相关，而人类进化的秘密都藏在基因里。在黑石的助力下，我们破解了基因的秘密……”

“高山草原的科技突飞猛进。”

“这话又扯远了。”

“姐姐，斯年过来了。”

“没事。”

彩芸飞带着马宝丹回到了石龛前，马宝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彩芸飞自由调换场景和人物，这是跨域意识交流，马宝丹在和三千年前的彩芸飞意识连接。

“你不是……，你是……”

“没错，我们在意识交流。”

“你为什么骗我在做梦？”

“这不算骗，你也是在做梦。”

“我说不过你。”

“马宝丹，你让我看懂了王上、灵邪，我们重回黑石仪式，你跟着王上，路上会见到斯年，跟着斯年走，等着灵邪。”

“这是跟踪？”

“他们要布棋局，我们想办法破局，就得知己知彼。”

“你的意念连接那么厉害，直接看看他们想什么？”

“如果你都能发现不是梦，是意念连接，我这么做，你想过后果吗？”

“打草惊蛇！”

“是这个意思，不要太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