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您说的是！在这给您行礼了！”

程砚拉着卓晔行礼，大爷微笑着受着。

“你怎么这么没骨气？我们又没抢他偷他的东西！”

卓晔有些不服气，即使对方再厉害，他和程砚没有得罪他，他又有什么理由为难二人？

程砚扶额，没想到卓晔还有这么死心眼的时候。

“说什么呢？大爷是前辈，不管你得罪与否都要有该有的礼数！”

程砚翻了个白眼，“与人为善比与人为恶好吧？”

卓晔冷哼一声，“小爷才不在意那个！”

程砚无语，人家大佬也没怎样，卓晔干嘛又一股敌意和傲娇？

“哈哈哈，这小子脾气我喜欢，年轻人就要走年轻人的样子！”

大爷忽然大笑，程砚这才松了口气，希望卓晔赶紧闭嘴不要作死，她还想多活几年！

“不过小丫头性格好，我也喜欢！”

程砚突然被点名，有些不好意思。

“大爷胸怀宽广，做小辈的一定把您当做榜样！”

“嗯，这话说的我爱听，不像我之前看到的一个……咳咳，反正就是不好的景象。”

大爷边说边回忆。

“身为宗门弟子，为了两株仙草残害同门，那几个人还是像你们这样年轻有为的弟子，真是给宗门丢人，是修仙界的耻辱！哪天让我遇上非要好好教训一番！”

卓晔越听越熟悉，这不就是他们进入学院之前发生的事？这个大爷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没错，这种人太可耻了！”程砚应和，大爷这时仔细看了看程砚二人，发现有些眼熟。

“说起来你们俩有点眼熟，还有点像我那天看到的被围攻的人，你们是不是被同门……”

“没有，大爷你认错人了！”

程砚连忙否认，大爷虽然正直，但是也很直，且不说宗门丑事不可外扬引来太多麻烦，大爷要是一怒之下灭了那些烂人，以后只怕宗门的长老不会让程砚好过。

“哦？他我认不出，可是你，我越看越眼熟……”

大爷若有所思的看着程砚，程砚没想到带着面罩也能被认出来。

“不说这个，大爷，你拦下我们……是为什么？”

大爷被岔开话题，“噢，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二人很有趣，你这小丫头，我在拍卖会就注意你了，他们抬价，你知道避其锋芒不强争，见人有冲突又知道藏在暗里，见机行事不硬抢。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小小年纪就能当这渔人，真不是凡人也！”

“前辈谬赞了。”

“哎，别谦虚。”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告退了……”

程砚拉着卓晔想溜。

“这么急？”

“啊，是，前辈不知，我们煞费苦心得到这灵草，是为了一位友人。他被人陷害处境危险，还被人下毒，导致双目失明，双腿瘫痪，现在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

“我们也是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解毒的秘方，可是秘方上的灵草都很罕见，我们又财力有限，所以才出此下策。如今灵草到手，我们还得赶紧回去救治。”

大爷一副了然的表情，“既如此我也不再留你们了。”

程砚应声，拉着卓晔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你刚刚……为什么对他低声下气？就因为他厉害？”

半路，卓晔憋不住了，开口询问。

“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他是好人，就算我们出言不逊他也不会为难我们，你刚刚那样不尊敬，他还不是没有对你怎样？”

“可是……”

“我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尊敬，小辈讨老人欢心，很常见。但是分人。清风道长爱徒心切不问缘由，在戒律堂刁难我，我假装尊敬实则勒索他无数灵器丹药。掌门师父表面大大咧咧，心里却一直记挂着我的事，还为我不顾颜面为我争辩，我把他当做家里长辈尊敬，偶尔也会闹着小脾气，会嫌弃他不正经。”

卓晔有些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砚笑笑。

“与人相处，与前辈相处，并不像秘籍功法有迹可循，而是凭心感受。”

卓晔哑口无言，细想程砚说的很有道理。

“对于刚才的大爷，因为他至少心是好的，对我们又抱有欣赏的态度，所以我敬佩他是打心眼里，愿意做小伏低让他开心。清风道长视我如草芥，所以我会想办法出气。这下你能明白我心里的想法了？”

卓晔点点头，没想到程砚这么认真的跟他解释这些。

“那你，对阮薇师姐，对解川师兄，对七王爷，对……对我，都是这样吗？”

“嗯，都是一样，也有不一样。”

程砚想起那日与卓晔在山顶的对话，想着卓晔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你们都是我的同门，我的兄弟姐妹，我的朋友，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不一样的地方呢？”

“相处方式不一样吧，毕竟你们性格也不一样。”

“没有别的了？”

卓晔带着一些期望追问，程砚摇头。

“没有了吧。”

“可是，你以前……注重情爱……”

程砚扶额，小白莲以前真是辜负了卓晔，难得这么久还抱有幻想。

“我之前说过，我忘了。再说，我现在只想修炼。”

卓晔有些失落，他只是想再问一遍，他知道程砚说过，可他就是不死心。

“一会见了七王爷就说是巧合得到的，别让他有心里负担，我最怕他那样。”

不因为别的，就是每天为了这一点事来回墨迹，真的很烦。

卓晔应声，他非常赞同程砚的说法，这样也能让七王爷知道程砚并不是很在意他，希望他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感情，虽然现在他和程砚只是师姐师弟，但是他依然不想程砚有别的爱慕者。

程砚不知道卓晔心里的小九九，但她明白什么是保持距离。

二人很快就到了王府，由下人进去传信，等了有一会，里面才有人出来把他们迎进去。

“哼，架子不小，亏你还第一时间把灵草给他送过来。”

卓晔冷哼一声，“这家伙一看就没真心和你结交。”

“七王爷身有不适，你理解一下，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出来迎接你？”

程砚宽慰着卓晔，“别计较这些了，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