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看了眼身后的情况，对于风府三人的死，似乎一点在乎也没有，他只是重新面向九歌，“你的手段倒是有见涨。”

“这么看来，你认识我了？”

“既然已经认出了我是谁，又何必装傻？”

“燕神医，别来无恙啊。”九歌笑了笑，那笑却并不达眼底，眼底全是深幽的暗色，“我想知道，天道到底哪里打动你了，值得你如此为他卖力？”

“不管哪里打动了我，凭着我至死地而后生，只此一点，难道你不动心？”

“我一直以为你不怕死，现在想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怕死的孬种。”九歌哼了一声，朝前迈了大步，“不过我不一样，死了不过就是碗口大个疤，但天道的所谓灭世再创世的想法，跟我完全不在一个点上，它是天道，却不能代表天，这天地间的发展，不管是开始或者是灭亡，都有他们自己的定义，天道如此干涉，最后被灭的人只能是他。”

“谬论。”

“那你呢？你的就是正答吗？”

“当然是。”燕羽掀开黑袍的帽子，露出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风九歌，你不觉和这方天地已经不复当初了吗？杀人者不必偿命，被杀者满怀冤屈，破坏的破坏，失去的失去，没人的感情能真过一日，人所人之间只有利益相通，这样的天地，就算继续存活下去，又有什么用？”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在指你们自己？”九歌看着燕羽，勇敢无畏的对视着他的眼睛，“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所谓天道，为了灭世，大规模的杀尽与他背道而驰的人，这样的杀戮，难道不比弱肉强食的杀戮更可怕？你们自喻是天道，是神，就能对下界的一切生命指手划脚，这样的理念下，你们创造出来的世界，又能比现在的世界好上多少？”

燕羽压根不被九歌的话打动，他冷了脸色，“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被我说服了？”

“彼此彼此。”

“那我们之间，一年前如此，如今也是如此，避免不了的，还是一战。”

“那你便小心了，这里不像极凶之地，可没有什么黑洞供你离开逃生。”

燕羽凝重的看着九歌，“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如此迅速的进步速度？不仅是灵力，还有精神力，风九歌，天道大人对你十分看中，你若是愿意，他愿意给你比我更为重要的职权。”

“嗯，不愿意，所以那个职权留着去见鬼吧。”

“风九歌。”

“要战就战，哪有这么多的废话？”

九歌一甩头发，那些发髻便散了，轻轻的飘在脑后，给她的身影增添了数不尽的美感。

“好，那便战。”

两人释放着差不多相等的灵力，九歌感应了一下白六的血脉之力，估计只够她再支撑十几分钟的。

这么说来，她只能采用速战速决的方法了。

灵力球在虚空嘭嘭的响着，九歌不停的变幻着各种功法，那些神诀中有的功法，每一种拎出来都能吓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