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无份
作者:钟晨暮 | 分类:幻言 | 字数:6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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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是谁让你来的
在陆箬与的掩护下,烈昭移动到黑影的另一侧。
阵法启动,大雨一阵一阵从真正的云层中落下,浇到黑影上面,空隙的时间烈昭补充攻击。
黑影恢复的速度赶不上缺失的速度,形状千变万化也挡不住越来越小的趋势。
眼看着就要成功,黑影皱缩,露出犰狳的身形。
陆箬与还在纳闷,楼里传来咚的一声,接着尖叫声响起,先是二楼后已极快的速度传播的一楼。
楼里出事了。
“不好。”陆箬与率先反应过来,冲烈昭喊,“螽蝗怕是进楼里了,它能啃食掉所有,整栋楼都不够它吃的。”
陆箬与和烈昭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这里交给我,你进去看看。”她做好决定,开始关闭阵法。
烈昭几步跑到大门口,进了屋内。
见他进了屋,陆箬与提剑朝着犰狳冲过去,与此同时,一张符咒飘在前面,白烟升起,苍溪现出身形,与犰狳对冲。
犰狳不得落了地,与苍溪纠缠在一起。
陆箬与的符咒一个不落的全都落在苍溪身上,苍溪实力不断增强,超过犰狳。
屋内螽蝗落满了各处。
经过陆箬与和烈昭的攻击,螽蝗剩余数量不多,可它繁殖速度太快,只从院子到楼内的功夫就翻了倍,又不再聚拢,杀死它们的速度远远落后于它们繁殖的速度。
除了孟星河、薄云和烈昭,其余人皆抱头乱窜,争先恐后地想找地方躲起来。
可螽蝗什么都能啃食,桌椅都被吃了好几张,纵然藏在柜子里,柜子能都被吃。
孟星河一边对缩在角落里的客人施术一边拍死落在其肩膀上的螽蝗,纵然如此衣服还是被咬出了洞。
螽蝗数量远远高于人的数量,即使他们可以用术法保护人让螽蝗不能近身,可时间上来不及,总会有人受伤。
“烈公子,你比我修为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孟星河为一个人施完术法,立马转向下一个。
烈昭也效仿孟星河的法子正在为普通人施展保护术法,“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再这么下去,楼恐怕都要塌了。我看我还是出去问陆……”
烈昭阻止他,“不要给陆姑娘填麻烦。就是此方法极难施展,需要孟公子配合。”
孟星河:“需要我做什么?”
烈昭:“我需要你尽量将螽蝗赶到一起。”
孟星河按照烈昭的指示,重新上了二楼,在楼上施术,操控风贴着墙根墙壁缓慢的前进。
怪不得烈昭说此种方法极难施展,这极其考验他的操控能力,极其耗费精力与灵力。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出任何差错,导致螽蝗遗落。
落在墙上的螽蝗被风吹到一处,聚集在一起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看着瘆人。
孟星河战战兢兢地开始下楼梯。
一楼,烈昭的身前悬浮着一个酒壶,塞子已经打开。
他嘴里念着咒语,壶口吹出一阵风,直奔孟星河而去,吹得他一哆嗦差点失手。
壶口吹出的风越发平稳,螽蝗开始被吸进去,先是落在一楼墙壁上、桌椅上、天花板上这些离得近的螽蝗,后是被孟星河聚集在一起的螽蝗。
螽蝗越来越少,孟星河聚集起来的螽蝗,也全部被吸进去,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他紧绷地神经刚松弛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控制住了,竟然不由他自己控制。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脚跟离地,身体渐渐悬浮起来,像是有一根绳子在牵引着他。
他寻到绳子的尽头,是酒壶。
如那些螽蝗一样,酒壶也要把他吸进去。
他震惊地看向操控酒壶的烈昭。
烈昭竟然露出笑意。
他不禁懊悔,明知道烈昭可能要找自己的麻烦,结果还是大意了。不过,烈昭也不至于下手这么恨吧。
孟星河奋力地运用灵力抵抗,可根本毫无效果。薄云也发现了异常,想要拉住孟星河,结果他自己也被吸住,动弹不得。
他距离烈昭越来越近,就要到了跟前。刚好听见烈昭道:“别怪我,谁让你是孟家人,还刚好被我碰上了呢。”
刹那间,又是一声巨响,孟星河整个人掉到了地上,摔得够呛。
烈昭瞪大了眼睛,看着空荡荡的身前,手还保持着施术的姿势,而酒壶掉到了一边,“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陆箬与先把孟星海扶起来。
“外面早就解决好了。”她将酒壶的盖子盖好,把它从地上捡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神级法器,你们烈家不会是胡不与国的后裔吧。”
“把东西还我。”烈昭上手就要抢。
陆箬与往后一躲,顺手往后一抛,就落在苍溪的怀里。
烈昭的视线追着酒壶,再次震惊,“鬼怪,契仙,你是拥有契仙的阴阳师。”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东西还给你。”陆箬与别过头,看了一眼苍溪,示意她把东西收好。
小酒壶是烈家祖传的法宝,也是他当独身这么多年的依仗,不能弄丢,烈昭只好老实的回答:“我们烈家确实是胡不与国的后裔。”
陆箬与扁了扁嘴,“其实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你是哪国人对我来说不重要。”她步步紧逼,“我想问的是你一个世家公子为什么要到距离郢都城最近的这家驿站做守者?”
“我不是说过做独身,当守者都是我的爱好。”烈昭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往后缩着脖子。
“这些我知道。”她眯了眯眼,“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到这家距离郢都城最近的驿站做守者?”
烈昭很无语,“我就是恰好途径此地,恰好这个驿站需要守者我就留下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陆箬与指了指边上的孟星河,“如果你不动手想置他于死地,我差点就信了。”
“燕齐国烈家满门忠肝义胆,如今鬼怪盛行,而你作为烈家人不回燕齐国却在谷蝶国都城附近保护谷蝶国人。陆箬与围着他绕着圈走,“烈家与孟家的恩怨在都战场上,纵然小辈之间相遇较量也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可你顶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杀孟星河。如此本末倒置,实在不像是烈家人的作风。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烈家人。”
“你胡说,我怎么就不是烈家人了。”烈昭急得大吼出来,“我烈家死在孟家手上多少人,这仇烈家的每个人都记得。可孟家孟今楠叛国被处死,其余人被你们国家王上满门抄斩,就剩下孟星河一个人,他必须死在烈家人的手上。”
“所以你来郢都就是为了杀我?”孟星河用手指指着自己,心中憋闷,“我以为你跟烈时一样顶多找找我的麻烦,结果你是想我死。我又没杀你们家的人。”
孟星河因为家族恩怨和烈昭掰扯起来,可这不是眼下的重点,陆箬与急忙打断他们。
她将刚刚斩杀了犰狳,刃上还沾着血的剑抵在烈昭脖子上,“我问得再明确些,是谁让你在这个时候到这个地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