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又换马甲了
作者:顾檀檀 | 分类:现言 | 字数:6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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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我觊觎了很久,你知道有多久吗
举目可见的地方都是大大的落地窗,透明洁净的玻璃可以让她看到外面很远的地方,草坪,高树,远处的森林。
景辞站在原地朝四周看。
每个方向的风景都是完全一样的,单凭看是无法分辨的,要逃出去就要靠着天生的方位感。
东西南北。
景辞忽然觉得逃出去实在没有什么希望,她回头看了一眼明笑。
不逃或许就会变成她的那副样子。
靳正此刻对她还算尊重,谁知道下一刻又是怎么样的呢?
她忽然心生一个祈求:程易,快来救我。
或者是:老板,快快来救我!
希望现在只寄托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了。
明笑的欲言又止更让她觉得在这儿的每分每秒都在煎熬,好像是把她整个人像是一条死鱼一样架在火上煎烤着。
景辞足足在这儿站了半个小时,直到明笑自己上了楼,她还在这儿转着。
靳正在某处垂眸看着她,他好像在盯着已经到口边的猎物。
良久后,他左手微抬,勾勾手指,“去,把她绑起来,带过来。”
阴暗的房间里看不出有人影,这里没有光源,唯一光的来处是靳正面前的这面玻璃,深色的玻璃,他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辞,景辞却只以为这是一块装修用的玻璃。
他们此时此刻的地位是不对等的,完完全全的不对等。
景辞正准备往楼上走去,还未踏上台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
“what?”
景辞没想到自己直接被两个大男人控制住了,一个人下手很稳地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用尼龙绳子打了结,另一个人直接把她扛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也太大胆了,竟然绑我?”景辞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头有些晕。
扛着她的人带着她踏上另一个楼梯,然后直接走进了一间很暗的屋子,把她放了下来。
景辞一时间无法侍应这个黑暗的环境,她的手仍被反绑着。
模糊中好像能看到一个移动的人影,不用想就知道是靳正。
“靳正。”景辞冷静地开口,“做事有必要这么卑鄙吗?”
“不卑鄙,怎么得到你?”他冰凉的手指挑起景辞的下巴。
景辞觉得他的手像是一条滑腻冰凉的蛇,慢吞吞地吐着信子触到她的下巴,心下一阵恶心泛上来,她顿时有了想吐的冲动。
“恶心。”
她冷声道,往后退了一大步,别开脸,省的他的手再伺机爬上来。
景辞注意到对面那一块硕大的玻璃,看得出那个方向正对着的正是她刚才站着的地方。
“景辞,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靳正朝她走过来,鞋子的声音好像踩在她的神经上,一步步让她脑袋发麻。
“多少次,我就站在你身后,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靳正的左手搭上她的肩膀,挑起她的吊带。
“靳正,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想吐。”景辞丝毫不怜悯自己的词语,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毫无遮拦地说出来。
靳正的手微顿,下一刻又继续拂过她的肩头,脖子,往她的脸上移去。
“那有什么关系呢?”
景辞的鼻子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嗅觉,她无法分辨空气中的气味了,可是尽管这样,依然阻挡不住她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恶心感觉。
终于,她忍不住干呕了一次。
景辞抬腿踢向靳正,但是并没有get预料之中的结果,靳正完全挡住她的进攻,握住她的腿。
“放开。”景辞冷声呵斥了一句,她压抑着自己想吐的感觉,用力想把腿从他手里抽回来,但是都是徒劳。
“放开!”
景辞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
一种久违的惊恐的感觉涌上她的大脑,一口一口地把她脑袋里存在的理智吞掉,然后留给她一片空白。
怕,恐惧,绝望。
“放开我!靳正,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抓住,怎么能放手?”靳正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
一个一个字钻进她的耳朵,好像伴随着这些字眼时把蚂蚁送进了她的耳朵。
景辞觉得恶心,又是一阵干呕。
“我这么让你觉得恶心?”靳正说话时,话音中伴着轻笑。
景辞十分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对,就是这么恶心!恶心极了!你说的每个字都让我十分恶心!”
“那我接下来,肯定会让你更恶心。”靳正稍微弯腰把她扛起来,然后走了两步直接丢在床上。
景辞挣扎着坐起来,狠狠盯着他。
她看不清靳正的脸,只能盯着他的影子。
“别靠近我。”
景辞往后退了一些,她的双手努力想挣脱开绳子的束缚,但是现在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徒劳。
她没办法逃出去。
没办法逃离出这方圆两公里。
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
除了她自己,这里的所有人都服从与靳正。
“景辞,我为什么这么爱你?”
“你这不是爱,你是变态。”景辞站起来,又跳下床。
“我觊觎了很久,你知道有多久吗?”
景辞背靠着那面玻璃,脊背一阵阵发凉,“靳正,你清醒一点,如果我在这儿出了什么事,我敢保证你绝对不能活着!”
“我不在乎。”靳正朝她走过来。
景辞借着这些微的光,看见了靳正的眼神,那是一种完全充满了欲望和掠夺的眼神。
他不像是个人,反而像一头狼。
那眼神是冬夜的狼在看到一只鲜活的猎物时,发自生存欲望的眼神。
“靳正,你清醒一点,我……”
“你还要我怎么清醒!”靳正一拳打在她耳侧的玻璃上,双眸猩红地盯着她。
拳头与玻璃发出的巨大声响在景辞的耳边振聋发聩,她的脑袋里盘旋着余音。
景辞实在是怕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能拯救自己。
这一刻是她二十年来,最彷徨的时刻。
她稍微偏头,看向玻璃外。
心好像被硬生生挖空了一块,景辞觉得自己瞬间有些麻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哭吗?为什么她没有眼泪?
她的眼神聚焦在玻璃外正对着的楼梯。
二楼楼梯口。
明笑穿着她那件白色吊带裙站在那儿,她面无表情,左手扶着楼梯栏杆。
景辞咬咬牙,想看清她的眼神或者表情,想从她脸上看出些同情,要是有拯救的话会更好。
可是,她脸上什么都没有。
她正经历的,是不是明笑曾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