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晓点点头。

“他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说成神的秘密？”

他摇摇头

“不可能，叶寻绝对和你说了！你只是不想告诉我对吧！”瞬突然发怒，低吼道。

“瞬，别再陷入这里面了。”墨凌晓神色平静“叶寻，没有成神，也，不可能会有人成神。”

“不可能！你在骗我！”瞬一拳打过去，被墨凌晓一只手握住。

“真的没有。”他看着他，眼神中带有些许悲悯。

“成神，只是一个谎言。死去的人，也不可能会再回来了。”

“那你去五区干什么，你敢说不是因为见了叶寻！”

“确实是因为他。”墨凌晓说“当时的叶寻告诉我，他命不久矣。希望我能代替他，去五区，维持那里的秩序。去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

“呵呵，没有战争的地方。”瞬惨笑着“墨凌晓，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墨凌晓直视着他“我本来，持着怀疑的态度。但当我建立那个地方之后，当我习惯了有人叫我店长之后，当我习惯了坐在店里安安静静地喝一杯下午茶之后，当我习惯了和那群店员一起起哄，一起面对难关，一起度过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之后……当我，意识到同伴之间的感情，有多么重要之后，我就想，做出改变了。”

瞬颓废地把手放下，嘴角带着一抹嘲意

“墨凌晓，你变了。变得懦弱，变得百般顾忌，小心翼翼。你再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孤独，强大，杀戮果决的雾皇。你以为你找到归宿了？你只是被这些无趣的东西所牵绊罢了。”

“也许。”

墨凌晓认真地说

“但，我愿意。”

“呵，自欺欺人。”

“那默和罗呢。”墨凌晓突然说。

“对于你来说，他们是否也是无趣的牵绊？”

“闭嘴，你没资格和我提他们。”瞬脸色铁青，说。

但墨凌晓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着

“当初，一区大乱，我们几个人被猎隼包围。他们掩护我们离开，然后，都死了。默和罗的能力，被猎隼的两个年轻人所继承了。”

“谁，是谁！”

“那两个人，叫慕流，凰荼。”

“慕流，凰荼……”瞬低声重复了一遍，眼底透出骇人的光芒

“我记住，他们了。”

“至于你，墨凌晓，我们之间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和我算账？”墨凌晓冷哼“你可别忘了，一区大乱，是谁挑起的。当初死去的人，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是谁，我想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瞬哑口无言，愤愤离去。

次日，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并肩作战。

墨凌晓承认，他当初，是逃了，因为他的自私。

但是，他已经在拼尽全力去弥补自己犯下的罪，所以他才会接受叶寻的请求。

他已经看过太多杀戮，并且深深意识到，争斗，不是猎灵人的出路。只有互相理解，猎灵人和人类之间，才能和平共处。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建立猎灵书店的原因之一。

也许瞬不懂，也许大多数猎灵人都不懂，但是墨凌晓知道，猎灵人也是人，他们，也会渴望着，成为人类世界的一员。而瞬，他知道这一点，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绝大多数猎灵人，都不愿意承认。

墨凌晓和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

“这里，看到没？”

两人躲在街角的树后，瞬指向不远处的一个人，对墨凌晓低声说。

“看到了，跟上去。”

这个人，他们已经跟了好几天了。确定是殉的人，而且似乎还是什么不一般的成员。

他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最终来到一片将要拆迁的老楼区。

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四处看了看，两人赶紧躲好，他确定没人之后，才进了其中一栋楼。

“走，跟上。”

两人蹑手蹑脚地跟上去，通过暗中观察，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据点。

“里面人不多，也就几十来个，怎么说，攻进去？”

墨凌晓沉思少许，同意道“嗯，直接攻进去吧。”

“好，我打头阵。”瞬从玻璃窗翻进去，巡逻的一个猎灵人刚见到他，他脚下一踏，就以极快的速度移到了那人身后，一扭脖子，那人就一命呜呼了。

“咚咚咚……”

两人脚步飞快，一前一后，横扫遇见的所有人。那些人甚至没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就没了命。

“岔路。”瞬在一个拐角停下，对墨凌晓说“你左我右。”

“好。”

两人分开行动，不久后，瞬被发现了，据点里的猎灵人纷纷警戒起来，开始封锁据点。

“这里还有一个！”

当墨凌晓杀掉一个人之后，另一个猎灵人在对面不远处的走廊里叫着。他抬头，刚要暴起，从那个猎灵人身后，走出了一个戴着和他们不一样的面具的二等猎灵人。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那个二等猎灵人从墨凌晓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味道，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问了一句。

“我？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砸场子的就好。”

墨凌晓双腿微曲，然后猛地弹射出去。

“那就去死吧！”

这个猎灵人见来者不善，大吼一声，一只手臂顿时异化，变大了数倍，而且上面还有突出的骨刺，看样子应该是强化系。

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虚设。

墨凌晓一使出记飞踢，那人用手臂挡住，却也被踢飞出去。还未落地，墨凌晓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上方，狠狠地往他小腹踩去。

“噗！”

那个猎灵人被强大的力道直接从三楼砸穿一个大洞，掉到了二楼。

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把长剑在他脖子处抹过，他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周围的猎灵人都被墨凌晓的凶残吓到了，心生退意。

“真脆，跟打豆腐一样。”

墨凌晓拍拍手，轻松地重新跳上三楼，几秒后，只听见几声惨叫，墨凌晓人已不见，只剩下地上的几具尸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