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认为，这一次依旧会跟之前那次一样？

无论他说什么，旁人都会相信？

可惜，这一次，自己不会再沉默！

宁老没有犹豫的继续开口，他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随后看向洪会长，“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不是你早就跟宋家串通好，你那日为什么会主动找茬？”

“是他们得理不饶人，欺人太甚！”

“那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你为何要收宋家大小姐为徒？”

“曲会长说过，公会利益是王道，个人恩怨都靠边！”洪会长回答的依旧不带一点停顿，“宋家大小姐药剂天赋卓越，有她在，公会的实力能提升一个档次！”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仙级药剂师？”

“宁会长，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洪会长平静的看着他，嘲讽的掀了掀嘴角，“我还没问你，为何这么多年依旧是高级药剂师呢！一个不思进取的药剂师有什么资格质疑一个为了晋阶而不眠不休的药剂师！”

……

宁老不断的问着，而洪会长回答的没有片刻的停顿。

是因为他在说着事实？

顾锦汐的眸中闪过道精光，“你为何要收宋家大小姐为徒？”

“曲会长说过，公会利益是王道，个人恩怨都靠边。宋家大小姐药剂天赋卓越，有她在，公会的实力能提升一个档次！”

洪会长说完，便愣在了那里。

那是他第一次发愣！

回答的时候那般顺畅，回答完后才发现，这个问题他回答过？

那他有没有发现，他的答案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如果给他纸笔，让他写的话，怕是连标点符号都会相同。

因为，这是他早就给他自己准备好的答案，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训练，已经到了条件反射的程度。

无论是谁问了类似的问题，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回答出来。

“主……主人……”洪会长原本无懈可击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那理直气壮的声音也变得无比干涩，“您……您怎么也……”

“说吧！”顾锦汐说道。

“说……说什么啊？”眼前的人唇边始终噙着笑，明艳如骄阳，却让洪会长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主人，您想听我说什……啊……”

“洪会长，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装傻！”顾锦汐弯着眉眼，轻声说道。

洪会长抱着脑袋，狠狠吸了几口气，“我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识海再次震荡了一下，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开，他抑制不住的再次惨叫出声。

“洪会长，我记得，我让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的！”顾锦汐心神微动，凭借着契约的力量，不断撕扯着洪会长的识海。

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让洪会长痛的跪伏在地上。

他的额头抵着地面不断的撞着，却没能让那股疼痛感弱上半分。

“主人，我真的不明白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洪会长的脑袋砸着地面，鲜血飞溅，他用尽力气，几近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