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若故意这般说，等着看上官煦如何自圆其说，却不想他站直了身子笑着道：“皇祖母所言极是。”

司徒兰若一愣，猛然间竟没明白他的意思，“本宫说什么了？”

上官煦笑，“孙儿确实是来找月儿的，路过了凤栾宫，想着皇祖母惦记着月儿，自然也是惦记我这个孙儿的，遂进来请安了。”

“你、、、”司徒兰若气结，上官煦又道：“不过这事可不能怪孙儿。皇祖母若要召月儿进宫，该先跟孙儿说一声。这样，孙儿亲自送了月儿进宫，自然就会专程来给皇祖母请安了。也不必这般慌慌张张的‘顺便’了，您是说吗？”

“依你的意思，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司徒兰若厉声喝道。

她从来端庄不容自己有一丝松懈的脸上，难堪的怒意蓄势待发。

即便她早已经容颜衰退，再无帝王恩宠，即便这宫里新人倍出，她的凤栾宫比冷宫还要冷，但她到底还是盛泰的皇后。

即便宫里新人倍出，德贵妃风头正盛，对她也是屡屡不敬，但见到她，还不是一样要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安。

即便是她，也从不敢像上官煦这般直接的顶撞于她。

上官煦面不改色的看了看她身旁的宫人，“皇祖父，孙儿有几句话想单独跟皇祖母说，能否请您屏退左右？”

“你放肆。”

见她这样，上官煦无所谓的一笑，“既然如此，那孙儿就有话直说了。”

“等等。”司徒兰若制止住他，“你们都先退下。”

“是。”玲珑领着殿里的宫人一起出去了。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司徒兰若别开眼，不想看到他似的。

“皇祖母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发现我跟您想象的不一样啊？”上官煦笑问。

司徒兰若狐疑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上官煦脸上扬着笑，眼里却闪过狐狸似的冰冷狡诈，“我知道，如果不是东宫无能，您的三个嫡出孙子全都出局，您是不会让我回来的。我的出现，只会让东宫蒙羞，成为您的太子身上抹不去的污渍。如今东宫太子面临的是随时被废黜的危机，您和太子妃都一样，想让我成为太子将来登基的垫脚石。哪怕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照你们的意愿，娶一个对太子有帮助的女人，为他带来新的势力。这也足够了。对吗？”

司徒兰若嗤笑一声，“可笑之极，本宫乃是镇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太子妃乃凤竹的长公主。有镇国公府和凤竹的势力，本宫何需你？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上官煦笑着摇摇头，“皇祖母何必嘴硬呢？镇国公府曾经确实权势滔天，可今非昔比，凤竹现在自己窝里的事都处理不过来，太子妃的事，他们能做什么？孙儿是晚辈，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皇祖母何必自欺欺人逼孙儿呢？您和孙儿心里都清楚的很，这里没有外人，惺惺作态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