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跟乌鸦差不到哪去。本王，本王换过说法。你爱听什么，本王就说什么，你别哭了行吗？”

看着耶律烨突然慌了手脚，就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突然沾染了尘垢似的，慧灵不哭了，哈哈的笑起来。

耶律烨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却见她没在哭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宁王妃平日里没少跟你生气吧？”慧灵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王妃？”耶律烨垂下眸子，摇摇头，“现在，她鲜少会生气。”

慧灵突然对这位宁王妃来了兴趣。

她来皇城，认识的人不多，一个耶律闵煦，一个耶律烨。

一个成天把老婆挂在嘴上，一个几乎从未提过他的王妃。

慧灵很好奇宫里的张明月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耶律闵煦对她这么专情。

同样，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成为耶律烨的王妃，他像纯洁的雪山，也像完美无暇的玉石，能成为这样男人的妻子，一定也和他一样，出尘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才是。

“耶律闵煦都是我的月儿，我的月儿的叫他老婆。生怕别人不会起鸡皮疙瘩似的。为何你叫王妃？好像跟你老婆不是很熟似的？”慧灵问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又兀自嘿嘿的笑了两声。

“煦儿在外长大，自由不羁。本王也甚至羡慕他。”耶律烨看向外头，门外不大的院子里种着一片青竹，即便此时的深秋已经不似春夏的时候那般葱翠，可仍是秋季萧条中的生机。

他盯着那一片青竹看痴了似的。

慧灵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头，虽然这小园子里的景色确实精致，可也没理由看成这样，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王爷，你看什么呢？”

耶律烨回过神，冲她笑了笑，“没什么。煦儿这园子不错。”

慧灵又回头看了园子一眼，明白了什么，她笑着道：“我来盛泰之前，听说过一个名字，王爷应该也知道的。”

“什么名字？”耶律烨问。

“左手剑。赵青竹。”慧灵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没有逃过她的眼，她低头把玩着矮榻上的茶碗，“他们都说，赵青竹的剑很厉害。尤其是她是左手用剑。他们说的天花乱坠，我自从知道自己可能要来皇城，就一直想找机会跟她比试比试。看看，到底她是真厉害，还是盛泰女子太过柔弱，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会武功的，就被吹嘘的上了天。王爷，你觉得是哪一种？”

耶律烨的唇角勾了一下，“本王不会武功，也瞧不出什么。皇城内会武功的女子，倒也不少。公主若是想要找人比试，待本王禀明了父皇，可以为公主专程举办一场比武。”

他左右而言其他，慧灵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笑着道：“好啊！王爷说话可要算话，我正觉得皇城里无聊的很。来个比武，倒也不错。”

耶律烨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名字，这样毫无预警的从慧灵公主的嘴里冒出来，猝不及防的疼让他差点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