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何况，在赵王府里，没有人欺负过娘娘。”

赵允诺笑看着她，“这么多年，本宫一直都没看出来。原来，你心里一直在怪本宫。你怪本宫害死了赵王府的所有人是吗？你想为他们报仇？可你别忘了，你今天有资格在本宫面前自称一声臣妾，那都是本宫对你的恩赐。否则，你和绣纺她们一样，只能是一个奴才。没有本宫，你凭什么成为冯婕妤？过着让人伺候的日子？又怎么又机会，在本宫落魄的时候，站在这里奚落本宫？”

冯安安垂着眼笑着点了点头，“臣妾从来没有忘记过娘娘的恩赐。可是，臣妾做不到像娘娘一样，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坦然的享受现在的一切。臣妾记得，陪着娘娘初到赵王府的时候，赵王妃是如何照顾我们。记得，娘娘和郡主有一次一起淋雨生了病。夜里都发了高烧。赵王妃顾不上郡主，整夜都守在娘娘身边，直到娘娘烧退了自己却又病倒了。那时候郡主还小，生气了，哭着嚷着说王妃不喜欢她了。还被王爷训斥了一番，说她不懂事。这些事，臣妾都记得，娘娘更不会忘吧？”

赵允诺冷笑着道：“那又如何？她只是知道，即便她没有照顾青竹，她身边也不会缺了人。若我有什么事，外面的人会如何议论她？她可担不起这个罪名，赵王府也丢不起这个人。不过是发个烧而已，如若是生死关头，你以为她会选择我还不去管她的女儿？这点小恩小惠，怎么就让你记了这么多年？”

“小恩小惠？也许吧！可这些小恩小惠都不是对臣妾的。臣妾都尚且忘不掉，不知道娘娘怎么就如此不屑一顾。即便不领情，也不该陷害他们啊？不管怎么样，在老爷去世之后，是赵王爷收留了娘娘。将娘娘抚养长大。世子的婚事，是皇上钦赐的。世子的肩上，不是只有儿女私情，他有太多太多的责任要顾。娘娘要他如何去违逆皇上的意思？娘娘既然爱世子，怎么忍心让他为难？又怎么忍心得不到便用这样的方式去惩罚他？”冯安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些话，她藏在心里太久太久。

“可他娶了曦和公主之后，和她鹣鲽情深的模样，你要本宫欣然接受吗？本宫要进宫，你可见他阻拦过？”赵允诺怒声质问着。

“所以，娘娘认为世子该去冷落曦和公主吗？世子若真的未曾阻拦过娘娘进宫，王爷为何一开始不答应？如果不是娘娘以死相逼，王爷会答应吗？”

“本宫只是想他亲口来告诉本宫。难道这有错吗？”

“没有错。可是世子选择了肩上的责任，他就不会再做出任何让娘娘误会的事。娘娘期盼的，是世子可以为了娘娘违逆皇命。为了你们之间的情谊，置一切不顾。难道娘娘以为，世子这么做的，你们就能在一起了吗？江安王的生母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