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在后:妖妃绝天下
作者:逍遥独 | 分类:古言 | 字数:22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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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共睹过去 赫连云月和蓝衣男子
清风见黎兰伊心甘情愿的帮云月,和顺势劝说,内枢那些人极其残暴,一旦出手,绝对会血染一方城池,必须要在水家压界前解决掉这件事。
云月沉默一会后,同意了两人的建议。
不久久后,云月离开了药阁,去水泯庭的院子找他,转告了他们的计划,水泯庭爽快的同意,暗中离开王府后,回水家和水家家主和家主夫人商量。
家主原先不肯,家主夫人劝说之后改变了主意,同行的人还有水家下位的大下主,也即是家主的弟弟,还有一些地位较高的下主。
蓝甲女子和蓝甲男子被家主留在水家,两人都有意见,不过都不敢抗议,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家主的看家命令。
再次相聚的地点还是在璃镜湖,水家之人到达璃镜湖时天色已暗,有些势力巨头收到水家的风声,已经暗中潜入璃镜湖附近的森林。
云月帮黎兰伊遮容遮身后,向前来通知的水泯庭要了她之前随身携带的挂坠,水泯提走后,云月才去书房告诉阎司。
阎司拉着云月不让她再插手此事,不过云月却坚持要再对峙一次,不弄的明明白白,以后肯定也会有诸多不利。
阎司见云月执意,暗中下达了一个指令,剩下一部分正前往水家的暗影全部撤退。
阎司陪着云月再次去了璃镜湖,这次,对岸的人多了数十倍,水家家主见到真容相见的云月,心头火窜窜起,还未开口说话,脾气已经暴动。
水家大下主见到云月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冷漠的面容全程没有任何变动。
玄武上前说了几句,对岸叫嚣不停,对他们而言,这边无论说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借口,他们都不想听。
他们的少主被杀害,无疑是血海深仇,怎么请罪都不可能原谅。
场面一度失控,水泯庭出面调节,快要冲上前去厮打的隐卫军才勉强安静下来。
站在云月身后的黎兰伊,将瓷瓶中倒出极地赤红的液体到水滴形挂坠上。
朱雀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黎兰伊的一举一动,对她的怀疑也越来越严重。
黎兰伊将挂坠放在负手而立的云月手中,云月随手一扬,挂坠在中途被扔进湖里。
零星一点影像渐渐呈现,黎兰伊紧抿的唇快速张合,不知在念着什么,涣散的影像快速凝聚,放大,越来越清晰。
无形的焦距,拉到了很久之前的画面。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影像闪动的湖面,几道微弱的声线,渐变清晰。
云月紧紧的握住阎司的手,向来冷静的她,不知为何会突然感觉有些紧张。
阎司退后一步,将云月抱在怀中,修长大掌轻抚云月的头顶。
水泯庭神色黯然的看着明显不安的云月,湖面上的影像他似是早已经看过,此时已经无心再看。
湖面闪动的画面,最终定格在非常遥远的某个时候。
一名大约六七岁左右的女童出现在影像中,她身穿一袭单薄的浅墨衣在雪地中艰难的行走。
她幼小的肩膀上背着重物,她每走一步,都要耗去她的许多体力。
肩上的重物是名男子,十二岁左右,一袭深蓝衣袭身,衣摆处绣有奇异水滴符文,男子五官立体,轮廓线条阴柔,揉合了风情与凌厉,鼻梁高挺,薄唇红艳。
他紧闭着眼,气息微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浑身散发着的妖邪气质,夺人心魄。
这大概是个纯种妖孽!
“呵——呵——”
黑衣女童艰难的呼吸,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被冻的红紫,蕴着清澈黑曜瞳仁的眼皮被刺骨风雪吹的无法睁开。
“还活着就吱一声——”
黑衣女童偷偷瞄了一眼前方,望见一座在寒风中耸立的小树林,聚起最后一些力气问话。
“吱——”
蓝衣男子虚弱的回应了一声。
黑衣女童牙关咬紧,拼尽全力,背着蓝衣男子往小树林冲刺。
小树林外,冰天雪地,树林内却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繁花似锦。
黑衣女童跌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的将死缠着她的蓝衣男子放下,朝不远处一座药香四溢的厢房,虚弱的唤道:“缈叔叔——”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瞬间打开,一名身姿飘逸的白袍男子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月儿,你怎么来了?还有怎么穿这么少啊!你看你冻的?叔叔不是和你说过不要亲自来的吗?有什么事吱一声就好了。”
白袍男子看见冻的全身通红的黑衣女童,快速脱下长袍,紧紧的裹着黑衣女童,心疼的叮嘱。
“渺叔叔,我没事,他好像快不行了,渺叔叔你看看他。”黑衣女童抖着冻得僵硬的手指,指向瘫在一旁的蓝衣男子。
白袍男子看了一眼,立即将蓝衣男子报到厢房里面去,黑衣女童慢慢的跟着,她的双脚已经被冻的难以控制,可谓是寸步难行,十几米的路程硬是走了几刻钟。
白袍男子一番救治,勉强将蓝衣男子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第506章 共睹过去 赫连云月和蓝衣男子
他刚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即冲都门外将黑衣女童抱进来医治,女童向来怕冷,这次冻伤十分严重,白袍男子一直神经紧绷的为她治疗。
“渺叔叔,他挂了吗?”泡在药池中的黑衣女童恢复一些力气后,问起没有苏醒迹象的蓝衣男子的情况。
白袍男子热了一条大毛巾,用刚刚制好的药液浸湿,裹在黑衣女童的头上,“还没呢,他被反噬了,情况比较严重,不过还好来的早,再晚一点可能就真的没办法了。”
“反噬?他是异士吗?”黑衣女童趴在木桶边缘好奇的问道。
“能被反噬的也只有异士呀,以前和月儿说的都忘了?”白袍男子动作轻缓的搓了搓女童的脑袋,她那白紫的唇开始有血色充斥。
黑衣女童没有再问话,惬意的在木桶里游了游,力气很快恢复,身上的红丝和冻伤全都愈合,出浴之后,变得水灵水灵。
白袍男子忙着给蓝衣男子换药,黑衣女童贴心的在一旁帮忙。
黑衣女童摸着蓝衣男子腹部上的蓝色奇异符纹,好奇的问道:“渺叔叔,这是什么?”
“这个是符纹,修炼异术的人都会有的。”
“符纹么?挺好看的,渺叔叔,我不久前有见过一个好厉害的人,他可以把岩浆都弄到天上去,还可以弄出很多不同的形状,好厉害,那个也是异术么?”
不苟言笑的黑衣女童说到那日所见,有些激动,对那种让她心生无尽澎湃能力十分羡慕和向往。
“是的,那是异术来的,岩浆的话,应该不是普通的异士,是火家的人吧,那种秘术应该是火家的秘术。”
白袍男子认真思索一下,耐心的解释。
“火家的秘术?好厉害呀!”黑衣女童趴在床沿,拿着药材发呆,两眼满是崇拜。
白袍男子抽走她手中的东西,戳了戳她的面颊,“月儿还是不要想了,火家的秘术,族外人是学不了的,你的内息练的怎么样了?多少重了?”
黑衣女童两手托腮,无奈的叹气,如实道:“才八重,我不太想练那个,我想练火家秘术,我喜欢那个岩浆的异术,真的好厉害呢!”
白袍男子面带笑容的嗔怒,“你呀你,当初是你说要修炼内息的,现在还嫌弃了?月儿还是死心吧,五大家族的秘术都不可能练的了的,专心修炼内息,天山大师上次见了你,对你很满意,你好好修炼,过不久就可以去凰凌山了。”
黑衣女童毫无兴趣,“我才不去凰凌山,我去了那里爹爹和哥哥怎么办,不去不去,而且我对内息真的不感兴趣,我想学异术。”
白袍男子苦笑不得,“叔叔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以为谁都有机会被天山大师看中啊?天山大师是想收你为入室弟子,
你可知道这机会有多珍贵,凰凌山上可是好多元气境界的弟子,天山大师目前就只选了四名,你才八重就被看中,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黑衣女童坚定的摇头,“不想去,我要练异术。”
白袍男子轻敲黑衣女童的脑袋,嗔怒道:“你可是武者,是武者就好好修炼内息,练异术做什么?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
白袍男子语重心长的劝说了许久,黑衣女童一直不为所动,虽然表面上是应下,心里想着的还是那日差点亮瞎她的眼的超级厉害的异术。
白袍男子见黑衣女童完全没听进他的话,有些丧气的抱怨,一副怨妇的模样,看的黑衣女童直接闭目不视,不予理睬。
没过过久,蓝衣男子开始转醒。
一双漆黑蕴深蓝的眸,折出摧毁性的光泽,邪惑的眼神容易令人,目眩神迷。
黑衣女童面无表情的看了蓝衣男子一眼,继续研磨着手中的药材。
蓝衣男子起身,知道自己的处境后,彬彬有礼,态度诚恳的向黑衣女童和白袍男子道谢。
黑衣女童的态度很冷淡,没有怎么理睬,蓝衣男子总是温和如水的笑着和她说话。
这便是黑衣女童与蓝衣男子交集的开始。
那段时间,蓝衣男子在小树林里修复反噬,黑衣女童认真的钻研了许多书籍,寻找能够修炼火家秘术的方法。
蓝衣男子反噬修复完后,感激黑衣女童出手相救,赠送了她很多东西,不过全被谢绝。
黑衣女童回家的路途上遇到了一些困难,暗中紧跟蓝衣男子出手帮助,“顺道”送黑衣女童回家。
蓝衣男子刚到黑衣女童家门口,被两名她家里人扭送进府,将他当成拐走他们掌中宝的罪犯相待,“严刑逼供”了三天两夜。
蓝衣男子离开黑衣女童她家后,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继续修炼,等他练完后,已经到了第二年。
那一年,蓝衣男子带重礼去她家回报恩情,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手持古剑的黑衣女童,他改道跟着她一同前去了。
他跟着她去了一座戒备森严的高山,她面无表情的持剑冲入名为修罗宫的地方,他设下水色壁障,压下那些内息重阶远高于她的武者的重阶。
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杀进最里面,被修罗宫宫主伤了一掌,气血翻涌,修罗宫宫主趁机下死手,掉落在一旁的古剑被一道水色波纹缠绕。
不着痕迹的回到她的手上,顺势插入修罗宫宫主的心脏。
黑衣女童踉跄的冲进一座昏暗的地室,劈碎了困住数百名孩童的牢笼,将他们遣散,她搀扶着一名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额饰男孩回了她家医治。
那夜,一大群修罗宫的残党回到修罗宫,查出出手之人后全都赶往龙浩都城,欲回敬血洗之仇。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在半路中就消失不见,之后再无音讯。
剩下几个去通风报信的残党,被侥幸逃脱。
之后,黑衣女童,一战成名,成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小魔女。
那一年,天山大师为护黑衣女童余生安全,将她带去了凰凌山,真气八重的入室弟子,让凰凌山上十余万弟子和四大宗主都不服。
明枪暗箭数不胜数,只是不知为何,全都安全的避开。
黑衣女童九岁那年,误闯仙境,在黑洞中命悬一线,也不知为何,醒来后,已经是在黑洞外,而且还是毫发无伤。
她怀里抱着的婴孩也相安无事。
黑衣女童气息损伤,蓝衣男子带着她和婴孩去了雪地的小树林给白袍男子医治。
屋前,树下,他为她上药,她面色凛然的拒绝,她说她是小魔女,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小莲莲永远都是小莲莲。”
他的指尖蘸着药水,在她掌心划出独有的名字。
药水尚未没入掌心,她不留情面的擦掉。
六岁之差,他站在她身前,比她高大许多,她还算是女童,他已算是少年。
他于她,很像兄长,她从未有过其他想法,武者与异士的隔阂,让她不自禁的想要保持一些距离。
他知她所向往,他摘下腰间的水滴形挂坠放在她的掌心,挂坠上的符纹没入她的掌心在腰肢上浮现。
他叫她简单的操控秘术,她敷衍的跟着演练,掌心打出涣散的水色波纹时,她终于笑逐颜开。
她知道她可以修炼火家秘术后,郑重的向他道谢,并且送他一抹美到令人屏息的笑容。
相识了两年,她在接近第三个年头才问了他的名字。
他笑的温和如水,优雅从身后拿出一朵蓝色莲花递给她,轻声细语的道出他自己的名字。
他说,他姓水,名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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