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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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质问
潘世载没有回答他的质问,只是执意问道:“凤儿伤势如何?望厉公子实言相告。”
厉泽讥诮道:“托潘将军的福,凤儿她要在床上躺月余左右就可痊愈了。”
潘世载闻言后极为不安,向厉泽一抱拳:“我斗胆向公子提个建议:希望能将凤儿带到军营里休养。”
厉泽一挑眉,目光像利刃一般看过去:“这是为何?”
潘世载在他的逼视下,坦言相告:“因为凤儿已知晓公子就是厉泽。”
“那又如何?”厉泽的脸色丝毫不见异样。
“希望公子明白,凤儿此前诈死逃匿是为了谁?如今,她定不愿再见到公子。”
“这只是潘将军自己的妄断而已。我们都知道世事难料,变化无常。过去的事我认为不重要。经过这些时日,凤儿与我在一起很愉快,她说过愿意与我在一起,这些恐怕潘将军不知情吧。”
潘世载安安地哼了一声,愤然道:“公子仰仗皇上的器重,对江南安家巧取豪夺,逼得安父含恨离世,对凤儿心图不轨,先是逼婚不成,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去欺骗凤儿的感情。公子这样做,不觉得丧尽天良吗?”
厉泽闻言,没有潘世载预想中的恼羞成怒,而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皱眉深思后,黯然道:“看来凤儿的心里的确是这般看待我的。”
潘世载困惑地看着厉泽,此人的所作所难道不是这般吗?难道还另有隐情?
丫环来报:“公子,凤儿姑娘醒了。”
厉泽闻言情绪立即振奋,他扔下一句话:“潘将军,恕不远送。”就转身来到内室。
凤儿见厉泽进来,扭过头不理不睬。厉泽目不转睛盯着她。凤儿承受不住这样目光,终于开口:“为何欺骗我?”
“我并未欺骗你,我告诉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厉泽?”
“凤儿,这是因为我怕你不再理睬我。又一次要离开我。”
“如果你心中没有愧疚,就不必怕我不理睬你。”
“我没有愧疚,只有难言之隐,你再等数月,我会将一切告之。”
“数月之后,我就可以了解真相?”
“是的。”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凤儿,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的死与我有关?如果不是我夺了你父亲的家财,那么他也不会含恨而死?”
凤儿困惑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不全是。”厉泽迟疑半晌,说道:“你曾在珍宝阁拍卖过一幅自己的肖像画,对吗?”
凤儿疑惑地点点头。那次爹爹为了了解她的绘画功力,极力怂恿她拿出一幅作品去拍卖,并信誓旦旦地说,一定将它买回来,可不能让自己女儿的画像流落在外。
结果,听说爹爹和一位年轻人竞价,比拼不过败下阵来,只好撤销委托,拿回了作品。那几天,爹爹一直闷闷不乐。
“我其实无意于那幅画,只是想试探你父亲的实力。一试之下,立即知道你父亲当时已经是外强中干,峭峰楼的资金相当匮乏,生意难有起色。”
“既然如此,你为何煞费苦心地将峭峰楼拿下?”
“如果我说为了你,你相信么?”
凤儿摇摇头,厉泽无可奈何:“我与你相遇后,所说过的话,所做过的事,难道还没有让你明白我的心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与平日里的低沉醇厚不同。
凤儿闻言,悲从心来,眼圈也红了。
两人在屋里都静默着,或者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曾经认为的良缘佳配,会不会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凤儿迷茫于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他的伤感,她看在眼里,她的心会痛?
一名丫环端进来一碗粥。凤儿尝试用手握住调羹,无奈手肿得厉害,根本不听指挥。一只大手伸过来,牢牢将碗端在手中,舀起一勺粥,轻吹后送到凤儿嘴边。凤儿心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只觉得心突突跳起来,一时间她慌乱起来,侧头避过调羹。
“我自己吃。”凤儿坚持道。
“你能自己吃,我就不会喂你了。”厉泽柔声说。“来,张嘴。”
凤儿听到他这样轻柔的话语,似乎受到他声音的蛊惑,嘴竟微微张开,他顺势将粥送入她的嘴中。粥入口即化,香糯无比。凤儿将一碗粥吃完,额上渗出细小的汗珠。他拿一条丝绢帮她擦去汗珠。凤儿呆滞住,他对她如此温柔。
厉泽见凤儿样子呆呆的,透出少女特有的娇憨,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说:“你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转身走出隐月庐。
凤儿怔怔地看他走出房门,许久也没从这一吻的震憾中恢复过来。
凤儿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名丫环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姑娘,公子让我来伺候你。”
凤儿定睛一看,惊讶地问:“巧儿,怎么是你?”
巧儿沉默不语,动作麻利地将毛巾拧干,替凤儿擦拭。
“怎么啦?姐姐,你为何不理睬我。”
第107章 质问
“亏你叫我姐姐,你竟然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将我隐瞒得好苦。”
凤儿见巧儿好像生气了,急忙坦白地承认:“妹妹有苦衷呀。当时有人重金悬赏寻找妹妹的下落,妹妹怕泄露行藏,故没有完全告诉姐姐自己的身份。姐姐别生气,妹妹在这里向你赔不是。”
巧儿终于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凤儿见巧儿笑了,才明白巧儿跟她闹着玩,就撒娇不依:“姐姐真坏,故意吓唬妹妹呢。”
“我唬妹妹呀,一下就过去了。妹妹唬人呢,不但让人绕了个大圈子,还让人寝食难安呢。你说,谁更坏?”
“谁寝食难安了?”凤儿不解,蓦地想起来:“姐姐,那次在船上,救我的恩公是谁?”巧儿笑着说:“妹妹,你可是真糊涂呢,当然是厉公子呀。”
凤儿真是惊异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有两次救自己的恩情。
这恩该怎么报,这怨该怎么了,往后自己该怎么办。凤儿左右为难。
“妹妹,姐姐和你说个笑话。当时,我们这些丫环们在船上无聊,见妹妹长得标致,就私下里打趣说,公子从来没有喜欢上哪位姑娘,不知见了妹妹会不会动心。真想不到啊!公子对妹妹的心思,何止是动心,公子简直是把整个心掏给妹妹了。”
凤儿闻言羞得满脸通红:“姐姐,你再拿妹妹打趣,妹妹就不理你了。”
“凤儿,你说你和公子是什么缘分,七拐八拐地,最后,你还是来到了公子的身旁。”巧儿感叹。
“姐姐,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再说下去,我可要恼了。”凤儿噘着嘴。
巧儿见凤儿脸儿薄,自己再说下去她真恼了可不好,就不再往下说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说话。凤儿闷了片刻,问巧儿:“姐姐,你伺候公子时间长,你能否告诉我,公子为人如何?”
征西将军潘世载伫立在风云堡大门前,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将凤儿带走。厉泽这个人不深交不知道,竟是如此强悍,霸道之极。不但阻止他进去探望病人,连他送进去的吃食也一并退回。说什么病人身体不适,无法见客,更不能随便乱吃外边的不洁之物。
这是不洁之物吗?这是他花了百两银子叫人定做的膳食,对骨折病人的康复极为有效。
望着手中的食盒,潘世载愤然而又无可奈何,凤儿在人家手中,自己再怎么牵肠挂肚,依然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意。
自从凤儿摔下马,已经过了百日。潘世载迫切地想知道她如今怎样?是否康复?
长春屋东靠湖面,西临水池,喻意左右逢源。水池中残败的荷叶漂浮在水面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荷叶间,亭亭玉立的莲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荷叶下,一群金鱼悠然自得地游来游去。
凤儿坐在池边,手里拿着鱼食扔给水中的鱼儿。
一件月白色滚绿边的外衫轻轻披在她的身上,耳边传来薄责:“你衣衫轻薄,早食未吃就跑出来喂鱼儿,难道要我下禁足令,你才能安分些?”
凤儿明明知道这番话透着关心。但她还是反驳他道:“天气尚暖,我身上的衣服已足,何须你来加衣。”
她的话音刚落,他严肃的脸庞已显出气恼。
凤儿自知理亏,低头不再言语。自己这些日子养伤以来,得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能是恃宠而骄吧,自己越来越不可理喻。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果真如此。
厉泽见凤儿脸上显出自责的神情,就不再与她计较。他想是不是自己下了百日禁足令,把她关在屋里时间太长,导致她心烦气躁。
凤儿受伤后,本来侯神医诊断要在床上躺月余。可厉泽怕凤儿的骨伤没长好,如果再出意外就后悔莫及,就下严令,不准凤儿出房来,只准在房中走动。凤儿整整在床上呆了一个多月,心里闷得慌,执意要到花园里走走。屋里的丫环极力劝阻凤儿,让她在房中好好养伤,不要违抗厉公子的命令。
凤儿不明白自己已经可以走动,为何还不能到花园里。她想坐在园子里晒太阳,这样总可以吧。
丫环想这样也不会出什么事,就答应了。
凤儿坐在暖洋洋的太阳下,望着碧蓝的天空,心情非常舒畅。
厉泽踱进憩园,看见凤儿坐在屋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问谁允许她出来的。丫环们见公子面有不愉,都立即跪在地上,吓得不敢说话。
凤儿见状说是自己的主意,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为何总是被关在屋里不能出来。
厉泽道,骨伤不彻底养好,如果再有什么闪失,旧伤难愈,你知不知道。
凤儿被关在屋里多日,再不想继续过这种无聊苦闷的日子,不知轻重地继续与他理论,我的伤已经好了,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这话里有明显的疏离,让厉泽的脸更加阴云密布。
厉泽想,自己不给她教训,今后她难免会再做自己禁止的事。如今之计还是防范于未然。
第107章 质问
“来人,将这些丫环拖出去,每人杖责伍拾。如果今后再重犯,定重责不饶。”
听到厉泽的喝令,凤儿傻住了。她总算知道丫环们为何惧怕厉泽。自己家里规矩大,但丫环犯了事,顶多逐出峭峰楼。相比之下,风云堡杖责人还是轻的。凤儿一想到这些丫环受自己连累要遭受杖责,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厉泽安安地说道:“现在才知道怕了么。哼,你不听我的命令,这些丫环就遭殃。你往后不能再违抗我的命令,知道吗?”
凤儿流着泪点头。厉泽望着她那雨打梨花般的娇容,没有忽略她眼中的惧意,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该拿她怎么办。不管她,分明不可能,如果她的骨伤不能痊愈,那么他会内疚一辈子。管她严些,她就会怨恨他,他真是左右为难。
经过这场风波,凤儿乖巧许多。厉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那天的表现吓坏了凤儿,就努力修补自己的形象。
可凤儿对他的嘘寒问暖总是表现得淡淡的。她那不安不热,不咸不淡的态度,把他弄得摸不着方向。
自此之后,厉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隐月庐。初时,凤儿丝毫不在意。可时间一长,她忍受不了,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什么,让她的心空虚得很。
这时,传来一些流言,说公子最近老是去留园,与留园里的柳姑娘和胡姬打得火热。更有甚者,说公子打算娶二位佳人做小妾。
凤儿初时是不相信的,可传的人多了,让她由不得不信。连巧儿也私下里问她:“你和公子怎么啦?为何他不来隐月庐了呢?”
凤儿想,自己当初只是恼他责罚丫环们,害自己心里内疚很久。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关心她,可是他为何凡事都自己说了算?如此,将来怎么能与他共处。
于是,凤儿想安落他,让他自己反省一下,没想到因为这样,他竟然移情他人。
这些天来,顶着各种各样的流言,凤儿每日看书写字,在众人面前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到了晚上,她就一个人自苦,想了那么多的念头,无一能排遣自己的愁闷。
一天,她在看书,一个丫环惊呼:“看,公子带柳姑娘和胡姬游园来啦。”呼啦一下,屋内的丫环们都站到窗前,羡慕地看着那两位佳人。
“谁说我们公子安漠呢。你们看,他现在对两位姑娘多温和。”
“嘘……”一名丫环指指凤儿,意思是不要再说啦。
凤儿端坐在书桌前,手捧着书,书在微微颤抖。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心绪外露。再怎么说,失意是自己的事,笑话让别人看了去,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公子朝这边过来啦。”丫环们又呼啦一下,从窗边撤离。
厉泽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隐月庐,他指着凤儿向两位佳人介绍:“这位是安若凤安姑娘。”他的声音明快,心情似乎好得出奇。
凤儿在他们进屋后就站了起来,等厉泽介绍完,朝两位姑娘施了一礼。
厉泽和蔼地对两位佳人道:“凤儿姑娘腿有不便,否则就请她领两位姑娘参观园子。”
两位佳人皆笑道:“我们可不敢劳烦安小姐。”
凤儿闻言一笑,望着她们说:“两位姑娘别听厉公子说笑,我和两位姑娘一样,都是客人,哪有客人领着客人逛主人家园子的道理。”
自从厉泽进屋后,凤儿的眼睛一直没有看他。她知道如果自己看到他的模样,她努力克制的情绪会现原形。
“安小姐在看什么书?”柳姑娘问。
“一本闲书。”凤儿拿起书递给柳姑娘。
柳姑娘随手翻了翻,笑道:“还是安小姐书读得多,像我就不看这么深奥的书。”
“柳姑娘自谦了,其实书看得多与好话听得多一样,左不过是消遣,看的人深思过了,听的人高兴过了,就行了。如果还念念不忘看到的,听到的,就是自寻烦恼了。”凤儿自嘲地说。
柳姑娘不知安小姐为何发出如此感叹,接不上话儿。厉泽接过话头,悠闲地问:“不知这些天来何事让凤儿姑娘有这么深的感受?”
凤儿安安一笑,并不回答。场面一下安了下去。
厉泽吩咐丫环们:“今晚你们在憩园安排晚宴,我要宴请两位姑娘。”
晚上,凤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屋里,身边的丫环们大多跑去瞧热闹了。
憩园里张灯结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凤儿听到园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更觉此处环境与自己疏离。自己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住在这里,更可笑的是先前自己对寄人篱下的处境尚不自知。现在才知道,自己也是客。
凤儿翻开一页书,看着看着,书页上竟落下水渍,她慌乱的擦拭,无奈越落越多。她索性放下书,和衣倒在床上。
门咣地一声推开,凤儿闭上眼睛,咬着唇不出声。
巧儿看见凤儿和衣躺在床上,以为她睡着了,帮她盖上薄被。
一名小丫环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点心。见凤儿睡了,对巧儿说:“公子叫我送些点心给凤儿姑娘。”
巧儿说:“你就放在一旁,凤儿姑娘醒了自会取食。”
小丫环放下点心盆子,诧异地说:“外边这么热闹,凤儿姑娘也能睡着?”
巧儿回道:“凤儿身体虚弱,自然需要多加休息。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还是快快到前边去伺候吧。”
小丫环走后,巧儿见凤儿已休息,这里自己没什么事可干,于是也掩门而去。
凤儿翻身起来,看见小丫环送来的点心精致小巧,样子诱人,但自己却没有丝毫胃口。屋外的丝竹之乐依然不息,扰得她烦闷不堪。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出去走走。
月色很美,家乡的月今日也这般明亮么。她走走停停,一边看月,一边想心事,结果越走越远,等她要找回去的路,已经找不到了。
夜色已深,露水慢慢浸透她身上披的薄薄衣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衣食无忧的生活依然让人得不到温暖啊。更令人心寒的是:曾经得到的东西瞬间就失去了,得到过还不如从没得到,那样就没了念想,没了彷徨。
凤儿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三更天了。自己找来找去,怎么总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唉,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回去又怎样?
凤儿走得脚酸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她又抬头望望空中的月亮,现在只有它对自己不离不弃。
她看看周围的环境,只见翠竹成林,月下竹影婆娑。这个地方很陌生,不知是何处。
欢宴结束,隐月庐的丫环们回到屋里一瞅,慌了,屋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零乱地堆放着,她们伸手摸摸被里的温度,傻了,被子是凉的。
凤儿姑娘看来是起床多时了。
丫环们明显分为两派,一派的人说马上报告公子;另一派的人说如果凤儿姑娘一会就回,那不是小题大做。
争执到最后,两派达成共识,一起分头去找凤儿姑娘,找到她就万事大吉,找不到她再禀报公子,到时大家一起受罚吧。
丫环们分几路去找凤儿。她们不敢大张旗鼓地提着灯笼,只得摸黑慢慢寻。
次日,厉泽醒来后,回想昨日凤儿的神色,就知道她现在心情非常难受。
他梳洗完毕,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目前不宜去隐月庐。
他用餐之际,管家黄伯进来说:“隐月庐的丫环们跪在外边有事禀告,公子是否接见?”
“所为何事?”
“说是凤儿姑娘的事。”
“她现在能有什么事?”
“不知。只是看她们神情慌张,整屋的人都跪在外边呢。”
“叫她们进来。”厉泽疑惑,这一大早的,会出什么事。
丫环们一个挨着一个鱼贯而入,齐唰唰地跪在地上默无声响。
“说,凤儿姑娘怎么啦?”
丫环们低头,浑身颤抖。“凤儿姑娘失踪了。昨儿一整夜,我们在园里找遍了也没找到。”
“昨夜你们为何不禀?”厉泽怒声问。
“我们怕影响公子休息。”
厉泽怒极反笑:“你们倒会替我考虑。哼,如今你们一个个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任何事你们只管禀告上来,至于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们作主。”
永乐公子起床后,门外一老太监尖着嗓子道:“启禀皇上,昨夜巡夜的士兵在竹园里发现一昏睡女子,特来禀告。”
“哦?风云堡里戒备森严,外人不易闯入,看来是翼云的内眷。这女子你们见过吗?”
“老奴好像在马场见过。她就是一直骑小马遛弯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