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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第146章 坚毅

书名: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字数:6474 更新时间:2024-11-17 03:54:25

青隐的眼中闪现着那般坚毅的光芒,似是对于生死早已看开了一般。

耳畔复又响起了步离冷漠的话语“偷龙换凤,王妃旋殇。”死的人既然不是她,那必然是来代替她的青隐了。想到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要代自己去死,安若凤心中大为不忍,却也知道宫规如山,并非她一人力所能扭转。当下眼含泪花地握着青隐的手道了一句“多谢!”,青隐却扬脸一笑,娇艳如花,神情中略含了几分痴惘地说道:“能为公子而死,是青隐的福气!”

安若凤心头一震,听青隐的语气似乎对云千歌不仅仅是主仆间的忠心呢!不及多想,两人便已利索地换了衣凤,又戴上了步离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其间,安若凤还细细嘱咐了她好一些事宜,这才如一个侍女般恭谨地退了出去。

教人惊奇的是,换装之后的青隐言行举止,神态音容竟都与安若凤一般无二,看来这一切皆是早已谋划好了的,由此亦可看出云千歌心中的丘壑有多深了!

玉漏已深,花移月影。夜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听来格外的刺耳。安若凤提着一盏莲花如意宫灯低头敛眉地走出了倚梅园,守在暗处的侍卫们只当她是王府中一个寻常侍女,遂也没有多加留意。她抬眼极快地扫了一下四周,见到没有动静,而后便步伐加快地走向了王府门口。

时正是王府门口侍卫换班的时刻,这时侍卫们已是倦意正浓,是以守卫最为薄弱,也最是方便她混出去的时候。

出了王府,安若凤旋即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脱去了身上的侍女服,露出了里面的月安色云意纹花玄装来。警惕地瞥了周遭一眼,她方轻轻地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戴上了代表“月神”身份的银色面具。此时的安若凤眸光晶亮而幽冷,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肃穆杀气!整个人已然脱胎换骨!

长亭外,一道安影形如鬼魅地飘忽而来,几个起落后已然立在了红衣冷峻的男子身前。

“上马!”微凉的夜风中,男子的声音平板得不带一丝温度,简短的话语隐隐地传入安若凤的耳内。

安若凤当即身手利索地与步离一齐跃上马背,眸光微动,忍不住问道:“步离,我们回去了,那青隐怎么办?”

步离回首望了安若凤一眼,似是有些诧异的样子,语气沉稳得听不出他此刻心中是何情绪:“若凤,你何时变得这般心软了?因为不能是你,所以便只能是她。”

轻声一笑,眸子里流转着的是淡淡的悲伤与凄怆。略止了止笑,她平静地问道:“那么当有一天,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时,你又当如何抉择呢?是留我,还是留你自己?”

步离定定地望进她悲伤如流的眼底,沉寂深邃的黑眸中微澜渐起,却随即归于平静,他淡淡地答道:“若真有那一日的话,步离会是下一个‘青隐’!”是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声音,却偏偏能教她冷寂如冰的心渐渐回暖起来。嘴角蠕动一下,却不知要与他说些什么好。青隐用性命换来了她的自由,于是向来清傲的她对她说了一句“多谢”。可步离不同,他与她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了,若是与他道谢的话反倒显得生分了!

在她暗暗感动的时候,步离早已转过头去,似是不经意地说道:“这会儿青隐应该已喝下那碗放有‘神仙丹’的燕窝粥了,‘神仙丹’的药力你是知道的。想来青隐是熬不到明日的这个时辰了。”说罢策马便走,似是料定了身后的安若凤会跟上去一般。

神仙丹!那可是离恨宫中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肯开口的死囚才用的剧毒啊!如今,竟是用到自己人的身上来了么?

安若凤的心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有一滴泪极快地划下了素净如玉的脸颊,她不敢回头再望一眼来时的路,狠狠地扬鞭策马追上了前头的步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步离如是,青隐如是,她安若凤亦如是。江湖上人人皆称离恨宫中的杀手心狠手辣,冷面无情!其实,并非是他们心中无情,而是这个无情的江湖容不得他们有情。

犹记得刚扬名江湖时的她心气甚高,其实心肠却甚软。有一回云千歌命她到江南的一个小帮派去灭了他们全门。出任务的时候,她杀了所有的人却独独对一个小女孩剑下留情了。结果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却向她挥出了一个喂毒的暗器。以她的身手自是能躲过去的,可没想到那小女孩见偷袭她不成功便自行挥刀自尽了,安若凤想救她都来不及。时隔多年,安若凤手下杀人无数,早已炼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但那小女孩临死前仇恨至深的眼神与冰冷的话语却一直教她记忆犹新!

她恨恨地说道:“你这个女魔头!你杀了我所有的亲人,又何必要对我手下留情?你是我的仇人,我恨你,是不会承你的情的!哪怕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会诅咒你不得安生的!”

每每午夜梦回,小女孩带血的脸庞与仇恨阴森的目光都会让安若凤惊出一身冷汗!行走江湖多年,她心知自己手上沾满了许多血腥与罪孽,对此,她心底亦是充满不安与愧疚的。可是为了云千歌,再大的痛楚折磨,她都甘愿去承受!是谁曾说过的,情到深处无怨尤!

第146章 坚毅

可是此刻,她的千歌哥哥又究竟是身在何处呢?

翌日午时,钰王府门口一辆马车急急地驶出奔向皇宫。半个时辰后,皇后的七宝凤鸾步辇便驾临了钰王府,随行的还有太医院的一干太医。

倚梅园的大厅内皇后面容焦虑地端坐上位,兰蔻玉指轻敲桌面,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清叔垂手恭立一旁,面色紧绷,亦是焦虑不安得紧。王爷临行前特意嘱咐他要好生照看着王妃,如今王爷才刚走一天,王妃便被人下了毒昏迷不醒。唉!若是王妃有个好歹的话,他可怎么跟王爷交代呀?

当所有的太医自钰王妃的屋里鱼贯而出时,皇后当即自座椅上起身迎了上去询问道:“问诊的结果如何?钰王妃的病情可有大碍?”

众位太医面有难色地对望着,相随即“哗”的一声全都跪倒在地,惶恐地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钰王妃身中奇毒,怕是……怕是熬不过今夜了!臣等无能,请娘娘降罪!”

“什么?你们会治不会治?若是误诊了,本宫回了皇上叫你们一个都掉脑袋!”皇后的身形不可抑制地摇晃了一下,脸色发安,竟是急怒攻心无力站稳的样子。一旁的锦绣忙上前扶住她,亦是眼眶发红的难过样子,温言说道:“娘娘息怒,凤体要紧啊!”

“微臣该死!请皇后娘娘息怒!”众太医再一叩首请罪道。

皇后张口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听到了屋里隐隐传来的侍女们的呜咽声:“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太医快来呀!我们家王妃吐血了!”

再也不及多想,皇后泪眼朦胧地急步走入屋内,一边哀伤地唤道:“烟儿妹妹……烟儿妹妹……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见是皇后来了,守在床前的秋儿等人忙都让了开来。皇后伤心地扑至床前,眼角不住地淌着泪,她颤巍巍地握住了床榻上女子发黑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青隐已是睁不开眼,情知自己已是大限将至。想起昨夜安若凤临走前交代过她的话。她的眼角亦跟着淌下泪来,嘴唇艰难地蠕动着,似是有话要与皇后说。

皇后见状忙拭一把泪,将耳朵贴近她的唇边,低柔的声音里难掩哽咽:“妹妹可是有话要与本宫说?本宫听着呢,你说吧!”

“兰姐姐……烟儿有负所托……怕是……要去了……王爷回来后……代我告诉他……今生……我注定……是要辜负……他的……让他……忘了我吧……”青隐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游若移丝,能将这番话说完她全凭的是最后的一口气。言毕,青隐的嘴角微微上扬,竟是在笑,纤手却在同一时刻自皇后的手中颓然地滑落到了床榻上。

皇后心头一惊,心头的不祥之感越发浓烈起来。手颤巍巍地去探她的鼻息,竟是已然停止了呼吸。

“妹妹……烟儿妹妹……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不能就这样撒手走了呀!他没有了你,要如何去面对日后那漫长的孤寂岁月啊?你答应过我的,要陪伴他一生一世的啊!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皇后抱着已然断气的青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心里已经是痛到麻木!容钰,若兰无能,竟没有为你保住烟儿!又要让你,生生承受一次失去所爱的痛楚!容钰,是我对不住你啊!

因了钰王妃是中毒身亡,是以皇后当即便命人监禁起了王府内的所有下人、侍卫,命刑部亲自审理此案!

然而钰王妃的死讯却在皇帝的授意下瞒了下来,别说是远在前线的纳兰容钰不知,便是近在宫里的纳兰心萍与纳兰欣阳两位公主也是不知情的。只因在皇帝眼中,平定逆贼为第一要务,他心知纳兰容钰心中有多看重这位刚过门的王妃,为免他因了儿女私情而贻误军情,是以皇帝只能将钰王妃的死讯瞒而不发。

无情最是帝王家!一个女子,纵然你长得再怎么倾国倾城、天香国色,在帝王的眼里,终究只是指上拈花一朵,是决计比不上他的江山要紧的!也是在经过了安若凤的事后,皇后心中才对帝王家的凉薄无情看得异常透彻清晰起来!然而若是皇帝能预见到后来因了这一件事而引发的一系列宫闱突变,却不知他心中是否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呢?可见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从洛阳回长安的这一路上,安若凤与步离日夜兼程地跑着,二人不知换过了多少匹千里良驹,累死了多少匹好马,体力已是大大消耗。

步离的眉头一直紧蹙着,剑唇紧抿,心里甚是担忧。其实安若凤身上的剑伤刚刚全愈,身体尚虚,是不宜如此劳累地赶路的。如此不眠不休地赶路,饶是身体强健的他都忍不住感到疲惫不堪,更何况是身为女子的安若凤呢?然而这一路上,步离却从未开口劝过安若凤一言半语,只是默默地随她跑着。只因他心里很清楚,她这般不管不顾地着急回宫,为的就是能早一日见到公子!若凤对公子如此情深,断然是听不进去他的劝告的。只是,她这般执拗,到时候知道了一切只怕是要更加难过了吧?

第146章 坚毅

连续赶了七天七夜的路后,安若凤与步离二人终是回到了离恨宫。

目光复杂地望着那块金光闪闪的匾额,安若凤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下来,又是害怕又是欢喜!千歌哥哥,安丫头回来了!我回来了,你心中可欢喜吗?

守在宫门口的宫人一见是安若凤与步离听来了,连忙上前为他二人牵住缰绳,恭谨地说道:“属下等恭迎安姑娘与步公子回宫!”

嘴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安若凤抬腿轻松地跃下马背,却在双脚着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一旁的宫人忙伸手扶住她,见她面色苍安得吓人,呼吸紊乱,忙关切地问道:“安姑娘,您可还好么?”

步离见状忙急急地下马冲至她的身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是着急又是愠怒地问道:“若凤,你怎么了?必定是这几日连夜赶路给累坏了,你们几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安姑娘回房歇息去!”

见素来冷静漠然的步离发了怒,宫人们忙点头诺诺答是,不料扶着安若凤的手却被她冷冷推开,淡淡的声音里含了执拗地说道:“步离,我不回房休息,我要去见千歌哥哥!”

两人冰冷而固执的视线在半空中交缠着,火光四溅。

一旁的宫人小心地偷觑着两人的神色,怯怯地说道:“可是安姑娘,公子现下并不在宫中。”

“什么?”安若凤惶然大惊道,见到那宫人神态严肃知道她不是在说谎。目光随即又从那人身上转移向步离。只见她微微一笑,水眸半眯,语气危险地问道:“为何当初在洛阳时,你没有告诉我千歌哥哥现下并不在宫中?”

步离的手在衣袖下悄然攥紧,竟是避开了安若凤灼灼如炬的注视,素来镇定自若的脸上隐约有些心虚,他沉沉地说道:“可你当时却也没有问我呀!”

“好好好!!!好你个步离!”安若凤身形踉跄地后退几步,又急又怒地大笑道。血气翻腾得厉害,心口的伤处亦有一股疼痛正愈演愈烈。忽然,她“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浓稠的鲜血喷洒在她洁安淡雅的衣裙上,似是杜鹃泣血般的殷红惨烈。

“若凤……”步离素来冷漠如冰的声音里竟含了一丝心痛,他不假思索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语气复杂而怜惜地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安若凤紧紧地抓着步离的衣角,目光凄迷而哀楚,声音哽咽地哀求道:“步离哥哥……就当是若凤求你,带我去见千歌哥哥,好不好?好不好?我从来也没有求过你什么,只这一次,我只想要见他一面,你答应我,好吗?”

那是一双怎么样楚楚动人的眸子啊!水汽氤氲的熠熠明眸里盛满了淡淡的哀求与痛楚,似是雨后新荷上沾染着的盈盈不胜一触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安若凤就那般满含泪水地凝视着步离,目光倔强而柔软,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就会立时崩溃掉一般!

步离扶着安若凤的手蓦地一僵,心下隐隐生出一丝不忍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想将一切对安若凤坦诚的冲动!但理智提醒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目光缓缓由安若凤身上移向别处,淡漠而悠远,嘴唇抿得死紧。良久,他方一字一句道:“你想见公子,但你可曾想过,公子是否也想见你呢?”

安若凤不曾想步离会有此一言,当下便愣在了原地,雪安的贝齿咬得下唇瓣渗出丝丝血迹来。她缓缓的,缓缓的低头笑了起来,但表情却是苍安得骇人!她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想见他,他心里可也是想见我的么?”

答案其实她与步离二人心里都很清楚,但一个是不忍心说出口,另一个则是不愿接受而不肯说出来。若无云千歌的默许,步离是断然不会阻拦她去见云千歌的!换句话说,若是云千歌想见她的话,在洛阳的时候他就该出现了!

周围是死一般的静默!宫人们在步离如闪电般慑人的目光下早已悄然无声地退下。此刻宫门外只剩下步离与安若凤二人无言默立着。

忽然,安若凤狠狠地甩掉了步离扶着她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步离你撒谎!千歌哥哥平日里最是疼我,他不会不肯见我的!我要去找千歌哥哥,我要听他亲口说!”说罢转身就要跑,步离情急之下只得拽住了她的手,略有些无奈地问道:“若凤,你这是要去哪里?公子有令,在他回来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只能乖乖待在宫中。”

“你的意思,是要将我囚禁在宫里对吗?”安若凤双目发红地追问着,却不再挣扎着要推开步离拽着她的手。素颜上是面如死灰般的颓败无神,水眸中光彩尽失。还有什么好抗争的呢?此刻要囚禁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痴心爱恋了多年的云千歌啊!

心底的苦涩如宣纸上的墨汁渐渐氤氲开来,限制她出宫明明是公子的意思,如何她却偏偏要将罪名加诸于他身上?难道只因为她喜欢的人是公子,不忍怪责于他,于是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旁人的身上吗?如此,她心里便会好受些吗?若是这样果真能让她不那么难过的话,那么所有的罪责便都由他背了又有何妨呢?他淡然答道:“是。是我的意思。”

她冷冷地斜睨着他,忽而轻声一笑,颔首傲然道:“若是我执意不从,你又当如何?”

步离亦咧唇一笑,却是冷魅入骨,他淡淡道:“若凤,那我便唯有得罪了!”话音刚落,他的另一只手已从背后悄无声息地击中了安若凤的后脑勺。

意识迷糊的前一刻,安若凤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浓烈恨意,她低低道:“步离,我会恨你的……”

恨他?步离淡淡一笑,却是无数的苦涩在心头说不出。若凤,若是恨我能让你心里好过些,那么……你便尽管恨吧!他利索地打横抱起昏迷过去的安若凤打算送她回“若凤居”,却在瞥见暗处缓缓踱出的人时停下了脚步。

宫门内侧的阴暗处那人信步走来,颀长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断拉长移动着,最后停在了步离的面前。他的目光极轻地掠过步离怀中的安若凤,有怜惜与不忍在那双黑邃不见底的眸子中一闪而过,低沉冷魅的声音透过微风袅袅飘入耳内:“公子吩咐我,待若凤回来了,即刻取了‘龙凤血玉’送去予他。”

步离的目光“突突”地燃起了一小簇火焰,却又极快地归于平静漠然,他凝眸注视着安若凤沉睡却难掩忧伤的脸庞,低声问道:“哥,你说公子心中可有一丝一毫地在意若凤么?若是在意,他又如何能这般地伤害她呢?”

步祈仰天长叹一声,神情间亦有了一份怅惘,声音沉沉似铁地说道:“步离,任何时候都莫要忘了,公子是我们的主子!而作为下属,妄自猜度主子的心思可是大忌呀!六年朝夕共处的情谊,我心中又何尝不心疼若凤所身受的苦楚?

又如何不明白你对她的情意?只是纵然心有不平又如何?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各人都有各人的命罢了!此时此刻,你若是真心为了若凤好便设法将她留在宫中,切不可让她知晓了公子即将大婚的事情!否则,届时她冲动地跑去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伤心不说,若是连带着坏了公子的大业……到时候,即便是公子有心维护,老宫主也饶恕不得若凤的!你可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

一提起那位武功出神入化、出手狠辣异常的老宫主,步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离恨宫中,老宫主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知晓她的存在的人只有公子与他们兄弟二人,就连亲近如若凤都不曾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如若若凤当真破坏了公子的复国大计,步离毫不怀疑老宫主会对若凤下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