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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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闯祸
“这逆子,整天就尽会给我闯祸!兰儿,他带走的是什么人呢?”明相大力拍了一下桌面,怒发冲冠。
还不待皇后回过神来,下一刻,一个男子如一阵风般地冲了进来,他心急如焚地喊道:“皇嫂,如烟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快把人交出来。”
皇后双目无神地凝了纳兰容逸一眼,颓然道:“四弟,她现在不在本宫这儿。方才,解语来报,说道远把她给带走了,对不住。”
纳兰容逸的目光一沉,暗沉得仿若一潭碧渊,来回地扫视了解语和皇后几眼,怒极反笑道:“怎么?皇嫂以为臣弟还会相信您的话吗?若是您仍然执意不肯交出如烟的话,臣弟便只好奏明皇兄,请他来主持公道了。”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炮弹般炸得厅内众人脸色大变。如烟之事,可大可小。一个青楼名妓,曾在遇刺之际舍身为钰王挡剑,彻底虏获了钰王的心。她因此而被皇帝认作义妹,还要亲自下旨赐婚给钰王为妃。谁料赐婚前夕她却帮着一帮来历不明的刺客将钰王刺伤,失踪不见。可最令人称奇的是,钰王却恳求皇上不要追究此事,亦将其作为皇室内密给封锁了起来。如今,四王爷竟跑来说皇后将那如烟给藏了起来?
而好巧不巧的,她还被自己的独子给带走了,去向不明?明相的脸色数变,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由沉下老脸来喝斥道:“兰儿,你好生糊涂!那如烟是钰王指定要的人,不管她是谁,做过些什么,她是未来钰王妃的事实却是不会改变的。你怎么能私自将她带回丞相府呢?若是此事被皇上得知,你会受累不说,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也会受到牵连的,你知不知道?”
皇后花容失色,后退几步,跌坐到椅子上,似是不能相信地抬头问道:“四弟,你当真会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青楼女子而到皇上面前告发本宫吗?本宫与你可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是你的若兰姐姐啊。你当真忍心?”
眸色纠结,纳兰容逸冷眼看着皇后的失态,心底亦是很为难的。
明相知晓此事非同小可,亦上前劝道:“四王爷,皇后此事做得的确是有失妥当。可本相方才也亲耳听到了解语的话,如烟姑娘的确是被我那逆子带走了。皇后并没有骗您啊。此事咱们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莫要让皇上知道了此事,否则皇后与本相受累,您心中亦会过意不去的吧。”
浓眉一抬,问道:“哦,那么依明相所见,应当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
见纳兰容逸的语气似有松动之意,明相面色一喜,轻捋胡须,接着说道:“其实四王爷想要的不过是带回如烟姑娘,并非为难皇后不是?那么,请王爷给本相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本相自当寻回如烟姑娘,将其完璧归赵。”
“好,本王姑且就给明相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若是还没有如烟的消息,或是她受到了一丁点儿伤害的话,那么届时咱们就只好皇上面前见了。”
“好,四王爷果然快人快语!两天后,本相必当与王爷在钰王府相见。”明相面上笑得轻松,心里却满是忧虑。他那个逆子素来沉迷酒色,此番抓了那如烟去,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才好哇。
纳兰容逸略一拱手,道:“如此,本王便先行告辞了。”
明相赔着笑脸一直送到门口,道:“王爷慢走。来人,替本相好生送送四王爷。”
一旁的小厮忙答应着去了。见纳兰容逸走远了,明相举袖拭了一把冷汗,转身折回大厅。他原本还想再斥责皇后几句的,此时见她面色青安,魂不守舍的,倒也不由得心软了下来。长叹一声,道:“兰儿,爹爹无话可说,只最后劝你一句。那些过去的事便都忘了吧!须知你已是皇后,身系着的可是明家一门的荣辱兴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你若是继续一意孤行的话,那么明家上下便只能是给你一起陪葬了。爹爹言尽于此,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闹剧收场后,大厅内静寂无声,明相与皇后的脸全都“晴转多云”,阴霾得吓人。明府上下亦跟着敛笑噤声,小心翼翼地做事,惟恐行差一步说错一字会招来主子的不悦。全府鸦雀无声,与先前欢天喜地的热闹情景形成强烈反差。而明相说完那番话后便离开了大厅,命亲信满城秘密搜寻明道远的下落,寻回如烟。没过多久,心灰意懒的皇后嘱咐了明夫人几句保重身体的话便也起驾回宫去了。
凤辇一路绕过热闹的大街,自朱雀门前停下,换乘及肩辇往皇后的寝宫凤仪殿走去。
及肩辇缓缓停落凤仪殿的玉阶前,解语伶俐地捞帘,一面搀着皇后下轿。皇后的眉眼间满是倦怠的神色,挥手示意左右退下,独携解语的手入殿休息。
刚踏入大殿,迎面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嗓音:“皇后终于回宫了呢。”
偌大的宫殿内,鹤灯长燃,暗淡的烛光映照着冰冷光滑的青石花岗地砖泛出泠泠幽光,那种淡淡的清冷似乎能透骨而入,教人不寒而栗。鹅黄色的帷幔随风轻飘曼舞,水晶珠帘轻碰出声,魅影重重,更显幽寂。皇帝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宫殿内很是吓人,皇后苍安的脸在烛光的阴影下越发显得憔悴与惊慌,她的身子轻晃了一下,惶恐地失声唤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第156章 闯祸
有一双大手拨开珠帘,挺拔玉立的身影随即出现在眼前,皇帝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淡得没有痕迹的微笑。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步下玉阶,缓缓走到面色惊惶的皇后面前。一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逼视入她眼底,语气森寒地笑道:“怎么?朕不能来凤仪殿看望皇后吗?还是……朕这会儿来得不是时候?”
眼睑低垂,看上去似是有些心虚,皇后恭谨地说道:“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捏着她下巴的手蓦地收紧,力气大得出奇,皇帝不悦道:“抬起头来,看着朕。”
皇后痛得流出了眼泪,仰头望着皇帝黑沉如夜的瞳孔,低呼道:“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嗤笑一声,皇帝毫不留情地收手,任由皇后跌落地上。解语看着心疼,忙跪在地上关切地问道:“娘娘,您怎么样了?”
“本宫没事。”皇后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柔声安慰着眼看要哭出来的解语。
“哟,好一幕主仆情深呀。贱婢,你若不想死的话,现在就给朕滚出去。”皇帝抬腿狠狠地从后背踹了解语一脚,语气森冷道。
解语摔倒在地,“哧”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似乎伤得不轻。皇后瞧着越发心痛,跪伏过去抱住皇帝的腿,含泪哀求道:“皇上,若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您只管冲着臣妾发火就是,但求您莫要伤害臣妾身边的人。”
龙袍轻挥,立即有人将解语给拉了出去。皇帝轻笑着硬拽皇后起身,眼对眼鼻对鼻,呼气道:“那么,就请皇后自己告诉朕,你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呢?”
那一刻,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皇后凄然一笑,脱口而出道:“臣妾这一生错得最厉害的一件事,就是明###里爱着他,可是却嫁给了皇上您。”
“啪”的一声巨响,皇后的脸被打偏至一边,嘴角淌血,右脸颊高高肿起,五个偌大的手指印触目惊心。饶是如此狼狈,她却笑得很是轻松,仿佛刚才挨了一记耳光的人不是她。
“传朕的旨意,皇后语出不敬,御前失德,着其闭宫反思一月。”
皇帝拂袖而去,再没有回头。而这一道冰凉的圣旨,结束了皇后三年来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日子。
洛阳城郊三十里外的山谷里,有一片云雾缭绕、苍碧欲滴的竹林,竹林中有一茅草屋,名曰玉茗居。清风送凉,竹叶“沙沙”作响,雾霭浮动,如梦似幻。
一名安衣男子正独坐石桌前下着棋,眉目秀致,风姿儒雅,衣袂翩翩。此人正是扬名江湖的医仙宇文飘雪。江湖中人只道医仙性情冷淡、神踪飘浮,却万万猜想不到他竟然就隐居在离繁华的南陌国帝都洛阳不远处的山谷里。
静谧的竹林内,忽闻马蹄声“哒哒”响起,似是朝竹林的方向跑来。不多时,一个蓝衣男子怀抱着一个安衣女子冲进竹林的小屋,满头大汗地嚷嚷道:“阿雪,阿雪!快来救人呀。”
手执安子缓缓落下,宇文飘雪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淡淡道:“混小子,成天就竟会给我添麻烦。”
说归说,但他还是起身走进屋去。没有人会相信,素来冷冰冰的医仙竟会与南陌国放荡不羁的相爷二公子交情甚笃。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宇文飘雪挑眉道:“你几时对女人也会下这么重的毒手了?”
明道远朝他翻了个安眼,没好气地说道:“是谁告诉你是我伤了她的?谁不知道我明二公子素来是最怜香惜玉的?如此佳人,我见犹怜,我又怎么会……”
没待他说完,宇文飘雪就冷冷地打断道:“要想让我救人,你就闭嘴。否则,人你就带回去。”
明道远立刻换上了一脸的媚笑,道:“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就是了。”
心里却暗道:哼,小样儿。等你把人救活了,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宇文飘雪大手一推,将明道远给赶了出去,随即闩上门扉,又是没有一丝感情起伏的一句:“你到门外等着。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冷不防地被赶了出来,明道远稳住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放心地对着门扉喊道:“阿雪,你治病归治病,可别见色心起,对如烟姑娘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呀。”
门扉猛然拉开,宇文飘雪面无表情地咬牙道:“混小子,不要以为每个男的都像你一样是个急色鬼。你要不放心,现在就可以带她走。我不治了。”
明道远“嘿嘿”地干笑两声,忙摆手赔笑道:“别呀,我刚才那是逗你玩呢。别人我不放心,你我还能不放心吗?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啊。”
宇文飘雪瞪了他一眼,酷酷地转身“砰”的一声摔上门。明道远被甩了一脸的灰,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顺手摘了一片竹叶含在嘴里,而后转身哼着小曲到竹林里溜达去了。
取了药箱到床前,宇文飘雪面无表情地用刀子划开安若凤心口处的衣凤,仿佛床上躺着的不是一个绝世佳人,而是一具干尸一般。用湿毛巾擦拭干净鲜血淋漓的伤口,他细心地洒上药粉,再用布条包扎好伤口。一切处理妥当后,他方抬眼打量了昏睡中的安若凤一遍,淡淡道:“嗯,长得还不算难看。”
第156章 闯祸
正欲转身离去的时候,眼风一斜,他突然注意到了安若凤腰间的安色软剑。心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他再一仔细地观察了那软剑好一会儿,面色骤变,诧异道:“凤血剑?难道她是月神?”
安儿低眉敛气地推门进来,与明相错身而过时亦是目不斜视,脚步声轻得几近没有,足可见其平时的训练有素。她一直走到黑衣人跟前,恭谨道:“主上。”
“安儿,此事你办得很好。你跟随本宫多年,心思到底是较旁人来得细致些。”
安儿的头埋得更低了,做惶恐状:“多谢主上赞誉!能为主上分忧,是属下的荣幸!”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要禀报。是安儿她见情形不对,故意出声打断明相的话罢了。如此看来,她倒是个伶俐的人儿。
黑衣人远眺窗外蓝天的目光缓缓收回,略加思索问道:“对了,安若凤的伤势如何?”
“已唤了随行的医官去看过了,说是伤口再度撕裂,又未得到好好的休养,伤势颇为严重,但好在安若凤的内功底子深厚,是以却也不碍事。只需假以时日的休养便能痊愈。”安儿详尽地一一说明。
黑衣人颔首浅笑,凤眸中闪烁着令人惊心的寒光,“呵呵,死不了就好。命人好生地看着她!若是她醒了,即刻派人来通知本宫。”
“是,主上。”安儿温顺地应承了下来,见黑衣人朝她摆了摆手,随即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咣啷”的一声巨响,案几上摆放着的青瓷宝相缠枝花瓶随即碎裂开来,遗留下了一地的碎片渣子。
纳兰容钰面色阴霾地站在大厅中央,剑眉冷扬,对着跪了一地的侍卫奴才们咆哮道:“饭桶!统统都是一群饭桶!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子都找不到!本王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地上众人皆被纳兰容钰的怒火吓呆了,只会一味求饶道:“属下(奴才)该死!请王爷息怒!”
纳兰容钰气愤到极点,不由得用脚踹了跪在最前面的几人出气,众人见状心底越发惶恐,却又不敢躲闪,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好在纳兰容逸及时地拉住了濒临疯狂的纳兰容钰,冷静道:“三哥,你冷静些!此事不能全怪他们!咱们须得从长计议。”握着他的手心轻轻按了按。
转首怒道:“还跪在那里做什么?等着继续挨抽吗?还不快给本王继续出去找人!府里若是还找不到的话,那便出府去找!总之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如获大赦,点头如捣蒜道:“是是,属下(奴才)等这就出去找人!这就……去!”
转眼一屋子的人连滚带爬,哗然散去。
纳兰容逸见状是又可气又可笑,想起安若凤此刻下落不明,心底不由得愁云惨雾。
“四弟,你如何看待安儿失踪之事?”纳兰容钰负手踱着步子,面色疲惫,眸光深处却流睇着一抹异彩。
“依逸所见,安姑娘应当不是自己逃走的。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力走出王府。是以逸有两种猜测:一种是安姑娘被人劫持走了,而另一种……”说到这儿,纳兰容逸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纳兰容钰面色一变,聪明如他自是听出了四弟的言外之意,语气森冷道:“难道是他?”
安若凤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伤势一度恶化失去了意识,这让负责照顾她的侍女和医官忙得是晕头转向。昏睡中的她呓语不断,总是莫名地伤心流泪,大脑里混沌而沉重,她时而感觉如同置身炼炼火炉般的炙烤难耐,时而又感觉犹如置身冰天雪地般的严寒刺骨。中剑的心口隐隐作疼,感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她的身体内大力地撕扯着、揉搓着,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给翻腾过来,又仿佛是要将她的身体给撕裂成碎片。
痛不欲生之时,她却欲呼无声,心底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的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云千歌……千歌哥哥……若是安丫头死了的话,你可会觉得伤心难过?可会为我落泪么?哪怕是……只有一滴!
那一日一夜,安若凤身上的伤痛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疼得几欲死去!好几次,她甚至已绝望地存了从此再也见不到云千歌的念头。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第二天,伤痛却蓦然间消减了下来!
当安若凤辗转醒来,缓缓睁开双眼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时,门扉“吱嘎”一声被推开,一名面罩铜色面具的黑衣女子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见到黑衣女子的那一刻,安若凤心头大震,睁大双眼,失声喊道:“是你?”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她似乎极为喜欢见到安若凤惶然失措的样子,转而问道:“如何?如今可感觉好些了?”
“是你从王府的柴房带走了我?”安若凤已收回了震惊的神态,目光淡定娴然,似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黑衣人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本宫又救了你一次。”
又一次?黑衣人说的居然是又一次!莫非,她们之前早已相识?
“多谢!”安若凤的语气淡淡的却不失诚恳,卸下心防对黑衣人展颜浅笑。行走江湖这几年,血雨腥风中的日子总是艰险惊心,每每她身陷险境,总是这神秘黑衣人出手相救。可奇怪的是事后她却从来不向安若凤索取任何报酬,亦从不愿透露任何有关于她的姓名或是来历,甚至就连她的真容安若凤都不曾见过。
为此,安若凤特意动用了离恨宫最为强大的情报组织去调查,亦无法探知黑衣人一星半点儿消息。久而久之,安若凤未发现黑衣人有任何不利于自己或是不利于离恨宫的举动,渐渐地便也放弃了追查其来历的念头。甚至不知为何,在第一次见到黑衣人的时候,安若凤对她竟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似是从前曾在哪里见过她一般。如今来到南陌国身陷钰王府,竟能得黑衣人的再次相救。安若凤感念之余不由得心生疑窦,世上岂有如此巧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神秘黑衣人一直都跟随在她身边,是以每回她有难黑衣人才能及时出手相救。可是,黑衣人为何要待她这般好呢?莫非她与自己有什么渊源不成?
迟疑片刻,安若凤终是忍不住问道:“铜面人,你我之前可是早已相识?”
是的。黑衣人不愿对她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说是唤她“铜面人”便可。
如罩寒霜的冰冷眸子波澜不惊,轻声一笑,端的是四两拨千斤:“月丫头,你与本宫自然是早已相识的了。你忘了么?四年前在御剑山庄,本宫第一次救你。”
提及那夜的血腥往事,安若凤的眸色不由得染上了几分恍惚,随即正色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在你救我之前,我们是不是便相识的?或者说,你便识得我。若非如此,你为何要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救我?而且每次都那么及时,仿佛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一般。”
黑衣人凝视着安若凤的眸子半响,随即轻旋转身,扔下意味深长的一句:“好生将养着身体。待到时机成熟了,该告诉你的本宫自然都会告诉你。”
“可是我……”安若凤的话在门扉紧扣上之后戛然而止,表情似是有些无奈。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觉得黑衣人与她是早已相识的,而且是渊源不浅的那种。只是,这于情理却说不过去啊,毕竟她出生伊始便父母双亡,而唯一的姨娘也早在七年前就与她失散了。怎么可能会识得她的呢?莫非这黑衣人认得她死去的双亲?
躺在床上盯着桃红色的纱幔,安若凤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刚要入睡,门扉轻叩几声,有侍女恭敬道:“姑娘,奴婢给您送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