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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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身边
只等太医进来,秦政才从安若凤的身边起来,但却眉飞色舞地说:“郑太医,你知不知道,皇后居然还记得朕。”
对皇帝的喜形于色,郑太医的脸上倒是一片担忧,伸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然后开始静静的把脉。
片刻后,郑太医才转身笑着说道:“恭喜皇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得到确定消息的秦政很是兴奋,但又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问:“皇后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刚刚舒展眉头的郑太医又有些犯难,看着安若凤不确定地说:“臣只能断定皇后娘娘用药没有问题,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但娘娘这样突然昏迷,臣确实找不到原因,或许是保养不够导致,也或许是其他因素。单从脉象上来看,这样的昏厥并不影响娘娘的身体康复。”
见安若凤并无大碍,于是秦政只让太医开了些补药便让他退了出去。
等到屋内只剩下两人,秦政才放下了帝王的架子,抱着安若凤不停的叫她的名字。
昏迷中的安若凤听到有人喊她,晕晕沉沉的醒了过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云端,拨开眼前的云朵,一片恢宏的建筑物便出现在眼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又能看见东西,安若凤惊喜的一跃而起。
可是还未等她站直,失重感便陡然传来,恍惚间,整个人便突然从高空中坠下,白云和蓝天离自己越来越远,而那些刚刚看起来还很遥远的建筑物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然后各色人脸在的面前一闪而过,很快消失。
回到别人的身体内,灵魂与肉体交接的不适感让安若凤忍不住的哼了两声。睁开眼,隐隐约约中看见有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凭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她本想靠近看清楚一些,可是只要她微微用力,马上就头疼欲裂。
感觉到安若凤的变化,看着她突然充满光彩的眼睛,守在床边的秦政一下慌了手脚,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几步退到一边,远远地望着床上的人。
闭着眼睛歇了半响,安若凤才觉得头疼好了很多,于是再次尝试着睁开眼睛,和刚才相比,她的视力又清晰了很多。
见安若凤的目光探来,秦政像是被蛰了样一下跳开,倒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脚,慌手慌脚的吩咐正好进来的流苏:“你好好照顾皇后娘娘!”话音未落,也未等流苏答应,便落荒而逃。
手中端着药碗,转身看见安若凤醒来,正坐在床上,流苏便不解地问:“娘娘,皇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
对于秦政的举动,安若凤也是纳闷至极,只要他再晚一步逃跑,她就能看清他的脸了。谁知他比姑娘家还害羞,竟然偷跑。他究竟是多害怕她看清他的脸呐。
见安若凤一脸遗憾和郁闷,流苏识相的住了嘴,将手中冒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起来,吹了几口道:“娘娘,你该用药了。”
浓郁的药气袭来,安若凤马上一脸戒备,盯着那碗说:“药?什么药?我不吃!”
刚才她虽然在昏迷,可是恍惚间也听到有人提到了什么药和药效。而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碗药里,有诸多名堂,指不定她先前眼睛和耳朵功能的丧失就和这些药有关。
见安若凤不吃,流苏倒也没有勉强,只是随手将那药碗放置一边,笑着问:“娘娘可觉得身体好了些?”
恢复了视力和听力,一切都能看到和听到后,安若凤只觉得自己变的比以前更紧张,想起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面对身边的陌生人,只能戒备地问:“你是谁?”
“我是流苏啊!”
“流苏?”
“是啊,我是前些天才分配来娘娘身边的,所以娘娘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你为什么来?”对于异常伶俐的流苏,安若凤始终存着一丝戒备,直觉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的单纯。
“奴婢是皇上派来的呀。”对于安若凤的问题,流苏郁闷的答了一句,然后小声地问:“娘娘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智商被人质疑,安若凤一脸尬尴的笑笑,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这宫里服侍的人并不少,怎么皇上又派你来呢?”
被安若凤的问题难的愁眉苦脸,流苏只好跪在地上实话实说:“娘娘,奴婢自知愚笨,也不清楚皇上为什么派我来这里,所以不能为娘娘答疑解惑,还望娘娘体谅。”
想到秦政刚才仓皇离开的身影,再看看身边这天然呆傻的丫头,安若凤哭笑不得,只能让她先起来。
跪在地上的流苏哦了一声,起来后再次将药碗端了起来前,孩子气地舔了口碗沿,咋舌道:“娘娘,这药真的好苦。”
正因流苏如此,安若凤才看到了眼前她的优点。这名叫流苏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呆傻,但这愚笨的面相下却藏着一颗伶俐的心。
这样一想,安若凤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虽然明知有些话不合适问,可是有些事情她又急于知道答案,权衡再三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第163章 身边
端着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安若凤瞥了眼流苏,很认真地问:“流苏,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见安若凤问以前的事情,流苏顿时皱起了眉头,抬头盯着她的脸很认真地看了几眼,然后小声地问:“娘娘,需不需要奴婢给您把太医找来?”
正端着药碗的安若凤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将含在嘴里的药喷了出来。没想到流苏这丫头呆呆傻傻,说起话来可一点也不含糊,这简直就是骂人无无形啊!
手忙脚乱的替安若凤收拾了喷药的残局,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流苏却突然转身说道:“娘娘,您以前的事情奴婢确实不清楚,但奴婢知道您一向和义阳王交好,今日义阳王进宫,娘娘何不出门走走,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到流苏这样似有所指的话,安若凤顿时谨慎起来,就算她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也决定今日绝不出门,免得再遭祸事。
见安若凤蹙眉,流苏才惊觉自己言语有失,咬了下嘴唇,轻道:“娘娘,您别多心,奴婢只是想帮你分忧解难。”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安若凤点了点头,嘴上说自己不多想,可心里哪能不多想呢。
她一个异世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没有根基,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不清楚自己是谁,反倒是这里的人,似乎个个都清楚明白的知道她的过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
想到这些没有头绪的事情,安若凤就觉得心烦意乱,因此,起身奔至门外。站在阳光下大声地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只有宫人们怪异的眼神和呜咽的风声。
在心内低叹一声,安若凤抬头注视着被晚霞映红的天空,看着太阳慢慢的消失在宫墙后,感受到夜色瞬时覆盖了整个宫殿,突然觉得心里很害怕,顿时萌生出一种无论如何都要逃脱这里的想法。
正当安若凤站在回廊下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流苏突然禀报说陈贵妃想要见她。
“见我?”听到这个消息,安若凤一脸惊讶,想了想后道:“我不去。”
见安若凤如此,流苏看着门外候着的人为难地说:“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
见流苏提起落荒而逃的秦政,安若凤就嗤之以鼻,说道:“皇上怎么了,我不想去就不去,谁想见我,就让谁自己来吧。”
不知为何,提到秦政,安若凤下意识就会觉得不安。按理说,她和秦政也不过是初次见面,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也不知前世秦政对这身体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能让这具尸体保留着以前的记忆。
想到这些鬼啊、怪啊的,安若凤顿觉后背发麻,因此便朝着身边的流苏连连摆手道:“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想见他呢!”说着,便转身退到了门内,“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的流苏见到如此情况,只得皱眉道:“那娘娘先歇着,奴婢去贵妃宫中复命。”
守在屋内的安若凤听到这句话,苦着的一张脸顿时乐开了花,一个计划在心中悄悄成形。她想趁着流苏不在的时候自己悄悄地离开这里。虽然她连皇宫的大门开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她的决定虽然有些草率,看起来很荒唐,但要是老天爷照顾她,她的这个愿望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实现的。
可是,残酷的现实很快让安若凤明白,这皇宫,真的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就在她推开房门刚走了几步,就被人在背后袭击。
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安若凤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一处不知什么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点烛光。差点让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又失明了。
只等转过头的时候,她才发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身边。因此一惊之下猛地站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问:“你是谁?掳我做什么?”
听到问话,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就因为这个冷哼声,安若凤迅速放下了戒备的心里,面前这个,不就是前些天骂她水性杨花的那个陌生人嘛。几天不见,冷哼的声音都没变,说起来,这人应该算是她的“老”熟人吧!
心里的戒备收了几分,安若凤几步走近,很熟稔地拍了下面具人的肩膀道:“兄弟,好久不见,有事找我直接说就行,干嘛来这种地方?”
见安若凤如此,那面具人嫌弃地拍掉了她的手,开口问:“你是不是想出宫?”
“你怎么知道?”出宫这个事情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未开口说过,这个面具人怎么会知道的?难道……这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想到蛔虫的形象,安若凤扑哧一声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
连忙将脸上的表情收住,安若凤献媚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您找我什么事情?”
嫌弃的看了安若凤一眼,面具人狐疑地问:“为什么?”
第163章 身边
“什么为什么?”脑子想的还是蛔虫的问题,面具人冷不丁的这么一问,安若凤竟不知他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想出宫?”
提到这个问题,安若凤唉了一声,然后严肃地说:“这宫里有什么好的,外面的世界多自由,多广阔,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活的更好。”
“好,我帮你出宫。”
“你为什么帮我?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被人莫名援助,安若凤顿时提高了防范。这皇宫虽然不好,但总归是个安稳的地方,况且,皇帝表面上对她还算不错,而面前这个人,到现在她还未分得出敌友。
只是瞥了安若凤一眼,那面具人便看透了她的心思,故作轻松地道:“你记住,我从来不会是你的敌人。”
听面具人的话大有深意,为探求些以往的事情,安若凤只好腆着脸问:“那你是我什么人?”
明知安若凤是什么意思,但那面具人好似故意逗她一般,笑着说:“你是我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我大秦的皇后。”
提到皇后这个词,安若凤就不自觉的想起来前些天莫雨晴和陈静燕的事情,于是苦恼地说:“皇后有什么好的!”说着,还自言自语地嘟囔:这地方又不是我想来的,我也是被迫的好吧。
看着安若凤面露苦恼,隐藏在面具下的那张脸突然也跟着变的郁闷了起来,小声说道:“你既然不想在这里,那我一定带你离开。只是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知道面具人不会明确告知自己的身份,于是安若凤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是啊,我不记得了,你是谁?”
听着安若凤玩闹的语气,那面具人莞尔一笑,说:“想知道我是谁,那就先追上我。”说着,闪身向前跑了几步,眼看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安若凤见状,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谁知,刚走了几十步,便迎面碰到了秦政。
没有料到安若凤会在这里,在黑暗中看到她,秦政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背对着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纳闷的看着秦政的举动,安若凤不解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然后向他走近了两步,接着问:“你怎么了?干嘛背对着我?”
说着,她便转身走到秦政的跟前,拉着他的衣袖弯腰探头问:“你干什么?脸上有什么我不能看呀?”
挥开安若凤的手,一向不拘小节的秦政居然扭扭捏捏地用衣袖掩着半边脸,急促地说:“你后退,离我十步远。”
看到这种情景,安若凤猛地想起他先前的举动,于是哼笑一声,非但没有后退,反倒是近前了几步,差点就贴到了秦政的身上。
“我为什么要后退,你一个大男人,整日间躲躲闪闪作甚,让我看一眼能吃了你?”
说着,就伸手和躲闪的秦政拉扯起来。
因为两人处在一个半突出的小径上,而天色又暗,秦政一边躲闪,一边还要照顾两人脚下,因此只能大声叫:“你这是做什么,赶紧离开,否则朕就对你真的不客气了。”
想起上次夜里见到他时他的嚣张,安若凤便忍不住的冷笑了几声。今天她好不容易得了先机,让她放手,哪儿那么容易。
因此,她紧跟着秦政的脚步,追逐着调戏道:“客气什么,咱们俩这关系还需要什么客气。”
谁知,一直在前面躲闪的秦政听到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而追在后面的安若凤躲闪不及,狠狠的撞上了他的后背。
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天旋地转间,安若凤大声喊道:“你停下来做什么!”
谁知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她反而是撞上了一堵肉墙,睁开眼,安若凤正要抬头的时候被人用手压住了后脑勺。
将安若凤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秦政笑着道:“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否则,我一切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听到这话,安若凤心里暗想,不知道是不是秦政用了什么魔法将她召唤到这个莫名时空里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倒要用这个机会搞清楚,要是能回去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即便是不能回去,知道点往事对她有益无害。
听着秦政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想到这里,安若凤她便威胁道:“你做了什么赶紧告诉我,否则,我说不定真的会让你前功尽弃。”
抱着安若凤,秦政静静地说:“这些事情,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的。”说着,竟用手绢将安若凤的眼睛蒙了起来。
“你干什么?”
制止安若凤想要扯掉眼睛上的手绢,秦政抬手在她身上轻点了一下。大笑着说:“夜色如此美好,我带你夜游皇城。”
不知秦政点了哪里,安若凤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开始不停使唤,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两侧。于是愤怒道:“你蒙着我的眼睛,我看个鬼呀!”
听到这话,秦政一笑置之,轻声说:“你不需要看,听朕说就极好。”
被秦政带着不知来到了何处,安若凤只觉得夜风渐渐大了起来,吹着身上的衣服哗哗作响。就在她胡乱猜测的时候,眼睛上蒙着的手绢被解了下来。还未等她有所反应,身上的穴道又被秦政封了几个。
此刻,秦政就站在她的右后方,但奈何她不能动弹,只能依旧看不到他的面貌。
站在安若凤的身后,秦政嘿嘿一笑,向后走了几步,然后提气一跃,整个人便站在了旁边那个建筑物的房顶上。
用眼睛的余光斜眺站在高处的秦政,不消片刻,安若凤便觉得有些吃不消。因此只能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平视着正前方的“风景”。
“你要是就带我来看着就免了,前段时间我眼睛失明的时候,看到的竟是这样的景色。”
她的面前漆黑一片,连半点灯火都没有,不知道秦政让她立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让她来吃风的,那他的目的可就达到了。
被夜风吹的浑身冰冷,可是秦政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于是安若凤只能大声地问:“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站在房顶上,秦政眺望着远方,然后将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片刻后指着前面的夜空兴奋地说:“你看!”
安若凤定睛望去,远处黝黑的夜空里,突然升起点点星光,然后这星光越来越多,慢慢的竟汇成了一条星河。
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前方的夜空,安若凤惊呆于眼前突然出现的美景,大声问:“这是什么?”
那些星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政见状,一闪身从屋顶上跃了下来,没有回答安若凤的问题便转身窜进了屋子里。
只等那些星光出现在眼前,安若凤脸上的惊喜迅速转变成了惊恐,被迫僵硬的立在那里,对秦政破口大骂。
“娘的,这就是你说的美景,这分明就是昆虫大迁徙。”
闭着眼睛,安若凤感受着那些昆虫撞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拉……屎、撒……尿……
而秦政躲在屋里,看着安若凤的狼狈不堪,无良的大笑出生。只等那些虫子走远了之后,才慢慢的从屋里踱步出来。
轻咳一声,秦政看着频临崩溃的安若凤,笑道:“咱们一报还一报,当初,你也是这么让朕吃亏的。”
风中凌乱的安若凤听到这话,大怒道:“当初是当初,当初的事情,我怎么记得。”况且,当初干这件事情的,又不是她安若凤。
听到这话,秦政嘿嘿笑了两声,踱步靠近了安若凤,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朕带你来这里,就是寻找当初的美好,朕希望你以后记住的,只有此刻的美好。”
夜风从安若凤的身上拂过,带来一股浓郁的气息,秦政忍不住的捏着鼻子退了两步,说“你慢慢欣赏,朕先走了。”
见自已一个人被撂在这里,安若凤害怕地大喊:“你混蛋!”
已经走了几步的秦政听到喊声,转身拱手笑道:“多谢夸奖!”说着,便极快的闪身离开。
孤零零的站在黑夜里,安若凤等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穴道才自动解开。活动了下手脚,低声咒骂了几句,她刚准备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然后,一个及其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问:“想我了吗?”
紧接着,那人的唇便凑了过来,在她的耳后和脖子上轻嗅。
身体僵硬的立在那里,安若凤以为是秦政去而复返,于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转身,将早就抹在手上的鸟屎擦在了身后人的脸上,并大笑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