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悍妻:厉少,暂且饶你
作者:君若寒冰 | 分类:现言 | 字数:1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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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兴奋
我听了,很有心要自己钓一条起来。
终于,浮漂动了几动,我兴奋得很。魏攸说现在还不能急,但下手也不能慢了。我抬眼看他,他也注意着水面,然后点点头,我依着指示要扯线,忽然传来几声惊惶的叫声,然后是一阵人声喧闹。
我的第一条鱼自然跑了,我恨恨的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这些人真是没规矩,什么大不了的事叫成这样。
魏攸问钱府的下人到底出什么事了,结果那人结结巴巴的说:“发、发现死人了。”
魏攸轻声说:“这可是真晦气,死的是什么人哪?”
“是府里一个老苍头。”
我抓着鱼竿站在魏攸旁边,也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
魏攸带着我到客厅去,路上遇到六哥出来找我,“若凤,来,你跟在我身边,恐怕要耽搁些时候了。”他牵着我进去坐下。
衙门的衙役很快就来了,仵作说人已经死了有两个时辰了。那就是说在我们到钱府的时候人刚死不久。
我觉得脖子里有些痒痒,而且很难忍,伸手去挠。挠了几次,六哥注意到,掀开我领子看了一下,“别挠了,是吃海鲜过敏了。”
六哥站起来,对着负责此案的捕头说:“冷捕头,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舍弟中午吃了海鲜过敏,我要带他去看大夫。”
冷捕头点点头,“六爷请。”
得到允许,客人们纷纷离开。人死的时候大家都在路上呢。
六哥带着我上马车,我越发的痒了,他把我的手抓住,“别乱抓,抓破了麻烦。”
赶车的一路往一家医馆去,六哥带我进去,老大夫只看了看就说:“小公子的症状的确是过敏引起的。”
六哥问:“几日能好?”
“用了药,就这一两日吧。”
我张嘴,那这两天一直这么痒痒可不行。六哥带我出来的事这不就露馅了么?
怎么办?我用眼睛问六哥,六哥镇定的让老大夫给开内服外用药。
“没事,你就告病在屋里躺着,老太太和太太那里这两日都不用去请安了。只是孙妈跟七姨娘瞒不过而已。”
“嗯。”我很是郁闷,出来饱了个口福,立即招了报应。
开好药,六哥带我上车,“本来还准备带你去天桥看杂耍,吃小吃的,可你这个样子显然不行了。”
“下次吧,六哥。”我赶紧预约。
“你不怕啊?今天的事。”六哥挑眉。
“有一点。”不过,比不上翠缕跳井死的时候。我毕竟没亲眼看到死人,而且我又不认识他。
路上遇到何家的马车,他们也是从钱府出来,比我们晚一步。不过我们去医馆耽搁了,现在正好要往同一条胡同里去。
六哥听车夫说了,便说:“既然这样,那就让一下,让何少爷先过好了。”他说完,掀帘和马车里的何少爷打了个招呼,“何少,今儿晦气,改日咱们再约。”
“好啊,就等六爷这句话了,回见。”
我会知道何家少爷,纯粹是因为他居然和六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连时辰都差不多。时常听老太太念叨起这事,不然,我是没机会知道的。
回到安府,我到雍怡阁换回自己的衣服。琳琅看我变成这个样子,惊讶的问:“若凤小姐这是怎么弄的?”
我又羞又?,我贪吃海鲜过敏了,这怎么跟人说。
“我不知怎么过敏了,已经去医馆看过,多谢姐姐挂心。”
耳中听得外面六哥一声闷笑声,我不理会。把衣服穿好,辫子又重梳好,然后走出来。
琳琅追出来,“若凤小姐,这个从你衣服里掉出来了,我收在旁边。”
是五哥的鞋样子,我顺手塞进袖里。
“什么东西?”六哥问。
我看看六哥,为了日后能去天桥看杂耍,眼下可怎么都不能把六哥给得罪了。于是甜甜一笑,“六哥,你喜欢什么小玩意?我做一个给你吧。香囊好不好?”
六哥闻言看一眼自己腰上挂着的香囊和几个小物件,那做工是很精致的。我一时有些后悔了。我的手艺虽然过得去,但比起这个就有点差劲了。
“要不别的?”
六哥勾唇一笑,“你既说香囊,想来香囊是你拿手的,就做一个吧。”
我想想也是,做别的更不行,“好,做得不好,六哥可不能怪责。”
“做得不好,我不戴就是了。快回去吧,省得姨娘惦记。”
我答应着往外走。没听到六哥在身后问琳琅,“什么东西?”
“像是男人的鞋样子。”琳琅如实相告。
安淳岘愕然,琳琅赶紧说:“看字迹像是五爷房里妍芷的,应当是五爷的尺寸。”
“哼!”
六哥的小厮在前头探路,我偷偷摸摸跟在后头。一路还算顺利的回去,一开门孙妈就说:“若凤小姐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比了个‘嘘’的动作,“我吃海鲜过敏了。快去请大夫,就说我午睡踢被子着凉了。”
“可你这看起来不像啊?”
第178章 兴奋
“孙妈你去就是了,六哥会让人跟大夫说的。药也有现成的,一会儿自会送过来。”要是让大夫说出说我吃海鲜过敏了,首先,我在哪吃的?这出门的事就瞒不住了。再者,在后院老太太就是天,她不喜欢的东西我们最好都不要喜欢。不然她就会不喜欢我了。这肯定是不行的,虽然说她现在也不见得多喜欢我,但让她讨厌我们母女就要倒霉了。
孙妈先出去告诉了我娘,然后去叫小厮请大夫。
我娘立马就来了,捧着我的脸仔仔细细的看,“我的若凤,你上哪吃海鲜去了?六爷不是打发人来说你在他那里玩儿,就留在那边吃饭么?”
“没有,我跟着六哥出门去了,有人请客吃了海鲜。”
我娘吓了一跳,左右看看,“这个可不能叫人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大胆?六爷怎么就带你个小女孩出去。再说,说你小也不小了。再过个两三年就能许人家了。要是让人知道了,人家不会上门来说媒的呀。”
我在心里翻个白眼,“我扮成男孩子的样子,六哥同人说我是弟弟。”
我闲在屋里也出不了门,便把绣活做上了。先做六哥的香囊,这可得好好下功夫。六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小心眼儿,不喜欢我同其他哥哥也要好。
诚然,我心底最喜欢六哥。也只有他,会看到我哭就偷带我出门去。可是,其他的哥哥也是哥哥啊。
孙妈看我动手,便过来问:“做给谁的?”
“做给六哥的。孙妈,我才十岁,我能做给谁?”
孙妈腆着老脸笑了两声,然后帮我选线,想花样。她就是我娘安排看着我的。生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做绣活一贯拖拖拉拉的,上回给五哥绣的图其实一多半都不是我自己动手,而是孙妈帮忙。我就起了个头,就放下了。等到五哥回家来,我想起这茬事找出来,怎么想以我的速度都赶不出来,只好拉着孙妈帮忙。
这回出不了门,孙妈也不让我在床上看书,我便专心的做。
我正在下针,听到外面传来十姐姐的声音,还有孙妈拦她的声音:“十小姐,若凤小姐当真睡下了。”
“孙妈,她不是一贯生龙活虎的么,怎么病了?这一向不生病的人病起来才厉害呢。所以我听说了特意来看看。”
“十小姐过了病气孙妈我可担不起啊。”
我装病很顺利,只几个兄姐遣丫鬟小厮过来看望。孙妈随便怎么打发出去也就是了。对方也不耐烦进来看我这个病人。可十姐姐,显然不好打发。她不会以为我在装病或者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正在这时候,听到她的丫鬟过来说,说是老太太让人来问十小姐想怎么过生日呢。
这当然比看我要紧多了,估计老太太又想热闹热闹,经人提醒就想起这个孙女来了。
十姐姐走了,没一会儿孙妈从她的老姐妹那里辗转打听到,老太太是说最近家里不热闹。当时四哥在,就说马上十妹要过生日了。于是有了方才的一出。
孙妈还在愤愤不平:“几曾有旁人给若凤小姐你过过生日啊。”
“有孙妈跟姨娘记得就好了。”我不在意的说。这府里下人都是跟红顶白的,每一个新姨娘进来,都能体会一次车如流水马如龙和人前冷落鞍马稀的落差。我是一贯人前冷落的,突然被顶上去,然后明年又没人恰好提起了。那才真是失落呢。还不如有两个真心给我过生日的人就好。
“孙妈,那个翠缕你觉得怎么样啊?”我只把翠缕放在外室做点杂活。贴身的事还是都依赖孙妈。不过,如果她得用的话,趁着现在也可以收服放在身边。
“不错,做活踏实,话不多。我打听过了,在府里没什么背景。”
“哦,那你让她进来做点事吧。”我一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她嘴不紧可不行。
我吃了药,三天才好,香囊也做得一小半了。孙妈说:“我早说了若凤小姐手是巧的。瞧,这上了心的东西就做得不一样。”
我是不想做得太次了,徒惹人笑话。
我娘问我打算送什么给十姐姐过生日,我想了想,“跟往年一样吧。”一把寿面,系上红绸了事。
“这回是老太太给她过生日,你这么简陋怎么行?”
“就是因为老太太给做生日,连得脸的下人都会巴结。我就算破费也送不了什么好东西。不如把钱省下来,等明年我过生日时,让厨房给添几个菜。”
厨房的东西,厨娘说是有分例的,想吃好的,得另给钱上外头买去。
因有老太太张罗,所以十姐姐满十岁的寿宴很是气派。我递上寿面,收礼收到快手软的她明显楞了一下,然后让人摆到一众礼物上。我看了一下,还蛮显眼的。
这回沾十姐姐的光,凡是给她置办的衣服、小玩意、吃食也都有我一份。我当时让翠缕拿碎银子打发了送礼过来的人,然后把东西收起来。
晚上临睡前,孙妈小声嘟囔:“一样都是姨娘养的。”
第178章 兴奋
我好笑,“对啊,那还有什么好比的。”翻个身睡觉。
我们都是姨娘养的,而且都是女孩儿。男孩子不一样,嫡出庶出不用那么分明。可四姐姐能做上官太太,虽是对方俯就了,但她嫡出的身份也是个原因。不然,亲家老爷那里需要使银子,老爷送上再多,庶出的人家也不会明媒正娶的。
我倒也不羡慕这个,像我娘嫁给老爷,还不如嫁个种庄稼的,好歹是自己当家做主,也不用看那么多人脸色。纵使衣食上短些,也有个自在日子,好过这样守活寡。
其实我娘顶漂亮,比新进门的姨娘还标致。可是老爷新鲜劲过了,嫌弃她出身太低,就不再来了。
耳中听得十姐姐在软语回答老太太的问话,我赶紧收回心神。十姐姐在点戏,点了老年人喜欢的热闹戏,戏台上立时铿锵唱起。
我打起精神看戏,十姐姐起先还压着性子,后来就慢慢收不住了,略张扬起来,有人凑趣说好听话时,言笑比平时大声。我看到六姐姐她们嘴角微微下撇,偷偷伸手拉了近旁的十姐姐一下。不管怎样,她娘跟我娘也是一块打发时光的搭子。
她反应过来,轻轻回捏我的手一下,慢慢收敛。
那晚直闹到快入更,老太太尽兴由丫鬟婆子扶回去歇着了。我们也三三两两告辞。
十姐姐今儿算是主人在送客,我过去告辞。她难得的对我笑笑,“若凤,你等我一起走吧。”
“好。”我在一边坐下来等她把其他姐姐送走,然后一道往外走。
孙妈打发了翠缕拿着件衣服,小厮提着灯笼在府里的大戏楼外接我。十姐姐那边也是一样。我们披上衣服,跟在灯笼后走。
“若凤,今儿姐姐领你的情。”
“寿面而已,回头姐姐再回送我就是了。”
十姐姐笑笑,“一言为定。”
我回到屋里,洗漱后就爬上床睡下。其实这种日子是最累人的。尤其我不喜欢听十姐姐点的戏文。要是能唱一段《游园》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去请安。我们现在已不聚在一处认字了。朱先生家里服丧回去了,也没再请先生,只在一起做做针线活,陪老太太说话。
我惦记着出去的事,于是把香囊带过去做。做好了,我才好去问六哥什么时候再出去。
六姐姐已然说了亲事,是本城一户有往来的商户,和安府不相上下。
八姐姐也十二了,接下来就轮到她了。我也躲不了两年了。
十姐姐拿起我刚成形的香囊,“给谁做的?六哥?”
“嗯。”
“难怪六哥疼你了。”她半带羡慕的说。
我这可是头一遭,平常我顶嘴的时候比较多,只是不敢当着别人罢了。
孙妈又辗转打听到那日寿宴散后老太太对我的评价:“若凤是个好的,可惜略清冷了些。”
我不知这评价从何而来,难道是说我看了给十姐姐做寿不嫉妒?
到十月间的时候,我的香囊终于做得了,于是准备揣在袖里给六哥送去。正要出门的当口,十姐姐打发人来跟我要一个绣样,我一时找不着,就说寻着了让翠缕给送去。结果等人一走,我又想起来在哪了。怕她急着要,便让翠缕送去。
我跟十姐姐的关系自寿宴后融洽了许多,也有了你来我往。这一点我娘跟五姨娘都很欣慰。我也觉得挺好的,怎么说都是两姐妹,见面跟乌眼鸡似的有什么意思。
翠缕去了,我便把香囊揣着去六哥的雍怡阁。六哥的门前通常有人守着的,今天却不知怎么一个人没有。
我径自入园,也没人迎上来,花圃那边有响动,我看是个小厮正弯着腰搬花就没惊动他直接进了六哥房间。
桌上的糕点还散发着热气,看来是刚刚有事离开。看到是水晶糕,我坐下不客气的抓起一块要吃。这个糕点入口香甜,回味不尽。
正要送到嘴边,突然起了调皮之心,把糕点又原样放回去。六哥看样子马上就要回来,因为他桌上摊开的书没有收起。他的习惯是如果出去的久,必定要把书理好放回书架的。
我四下看看,看中了旁边的红木柜子。里头装的东西少,很是宽敞,正合我意。于是钻了进去,透过丝帘和柜门上的菱花格子,兴奋的看着外边,等六哥回来好跳出去吓他一吓。
果然,没一会儿,门推开,进来的正是六哥。我正要大叫着跳出去,结果看到六哥有客人。
好险好险,差点在外人面前丢脸。现在却只好等着人走了再出去了。
两个人低声说着话,不过还是钻进我耳朵里。
“六爷放心,那老苍头一死,要再找能认出你来的人就难了。”
“如此险事,岂可再有。当年的漏网之鱼到底还有没有,去给我查清楚。”
“是,属下遵命。”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心跳陡然快了起来,一时连呼吸都忘了。我听错了吧,那天钱府死的人跟六哥有关,他又为什么怕有人认得他?
“我...长得像我父母么?”又听到六哥问,声音里有着不常见的激动。这话更让我惊奇,然后才发现六哥真的不像老爷,也不像太太,他甚至跟大哥和四姐姐,还有其他安家人也不像。
那人似乎回忆了一下,“更像娘娘一些。娘娘当日被藏在宫中,并无几人得见,而且那些人都已一同殉难。所以我说没人再能轻易认出您。”
娘娘、宫中?我忽然生了一层恐惧,僵在柜中连头发丝都不敢稍动。
“不像我父...?”
“细看还是有些像陛下的,只是更偏像娘娘的长相。那老苍头原是您外祖家旧人,当年灭门之祸时正好告假回老家。六爷,小的出来久了,这就要走了。”
“好,我让琳琅送你出去。”
那个人走了,六哥独自在屋里坐着。
我还是一动不敢动,六哥不是我们安家的人,是皇子,他怎么会在我们家的?老爷知道还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杀我灭口?
忽然,六哥往柜门看过来,我看到他抽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我和外面那个陌生的六哥透过丝帘和菱格对视着。
“若凤?”他打开柜门,脸上有一抹惊慌,然后转为冷然,“出来。”
我扶着柜子下地,香囊从袖子里滚到地上,六哥捡起来,一脸复杂的看着我,“做好了?”
“嗯。”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六哥看着香囊,“若凤,你方才听到什么了?”
“我什、什么也没听到,听到了也全忘了。”
“哦,来,过来吃糕点。”他伸手来拉我,我不敢挣脱,被他拉过去坐下,捧着刚才还觉得是美味的水晶糕如同嚼蜡的吞咽着。
“来人,派个人去请老爷悄悄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书柜那边有了响动,一个书柜自己滑开,然后老爷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我显然吃了一惊,“这...,殿下?”
“方才若凤过来,正好我把人都支走了,留下看家的颜六可能闪神了没看到她。也怪我大意,一时激动没有检查屋子。”
老爷的脸色白了一些,“殿下,她...”
“她听到了。”
老爷的脸愈发白了,我捧着糕点的手一抖,巴巴的把他看着,我是你亲女儿啊。
“如、如若殿下不放心...”老爷忽而一咬牙,把脸转开,不敢看我哀求的眼。
“安先生说哪里话,你豁出身家性命助我,我岂可杀你女儿。这样吧,你在郊外不是有一所别苑,上次我在那里见过人,地方很幽静。就让若凤到那里养病吧。”
“是,谢殿下开恩。我这就下去安排。”老爷说着又原路返回。
六哥看着我,柔声说:“若凤,等我大事成了,就放你出来。”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要关我。”我只有十岁,平时再装老成也还是个孩子。想到日后娘跟孙妈都再见不到,一个人被关着,我呜呜的哭了。现在才知道安府已经够好了。虽然不能自由出去玩,但总能在这后院自如行走。
“那可不行,以后你见着我总是不能自然,或者你说梦话给人听去了怎么好。这安府可是人多嘴杂。若凤,快则三五年,我就会放你出来。我知道你喜欢看书,我会给你准备很多的书。一样东西都不会少你的。或者,你要带什么人过去?”
我脑子里闪过娘,孙妈,不行,不能再把她们拖下水了。她们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万一六哥变卦,觉得关着还是不如杀了干净,那只能白添两条人命。
“我、我自己去。”
于是,当日便有大夫说我得了会传染、不知几时能治得好的怪病。我被一顶黑泥小轿直接被送到了郊外的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