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没想到自己在初中的第一朵桃花给凌芪轻而易举地折断了，虽然这桃花并不是什么好桃花。

见王霸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凌芪心里不禁乐了起来，脸上更是止不住的笑意。

对上凌芪的笑脸，郑雅心里更是憋屈。这厮把人打发就打发，为什么还要奚落她一把，把自己说得没人要一样。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郑雅狠狠地瞪了凌芪一眼。

“你这第一个表白者还真不怎么样。文章写得差也就罢了，被我三言两语就打发掉，看来他也没多少喜欢你。”凌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笑道。

“什么第一个，有很多人喜欢我的好吗？”郑雅被气得脸色憋红，她瞪着凌芪又道。

“哦，梦里是吧。”凌芪又笑，他又道。

“好烦啊你，死开啦！”郑雅才反应过来凌芪依旧搂着自己肩膀，她连忙用手肘捅开了凌芪，说完，气冲冲地往课室里走去。

看着郑雅气愤小的身影，凌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课室已经清洁干净了，郑雅也准备离开。

离开之时，她的肚子突然抽痛起来。这种痛不同于拉肚子的痛，是一种闷痛闷痛的。

凌芪注意到郑雅的异样，他眉头一紧，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我去个洗手间。”见肚子坠痛得厉害，郑雅连忙往洗手间跑。

凌芪看着她的背景，脸色一沉，心道这小丫头不会是又吃错什么东西了吧？

郑雅本以为自己吃错东西了，谁知道去了洗手间，原来她是来了初潮。

虽然小学时身边已经有同学来了姨妈，上了初中更是不少，这点常识郑雅自然知道，不过自己真的遇上时，她倒是有点手足无措了。

更何况她什么都没有，卫生棉没有，就是连纸巾都没有。而且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裙子，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她可是要被人笑死了。

要是她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就好了，郑雅此刻心想，她真想马上回家啊。

凌芪在洗手间外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郑雅出来，想起郑雅之前难受的模样，他的脸色更是冷沉了下来。

他当即掏出手机，给郑雅打了一通电话。

本来郑雅在洗手间里也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手机忽然响起，更是让她心烦，她直接掐了电话。

凌芪傻眼了，这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又打了一通，郑雅依旧给挂断了。

凌芪也没了耐性，他直接朝洗手间喊道，“郑雅，你再不出来，我就进来！”

闻言，在洗手间里的郑雅被吓了一跳，而此时她身下忽然像是一阵涌流涌出，她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我数三下，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进去了。”凌芪的声音又传来，“三，二……”

郑雅知道凌芪的性子，如果自己不出去，他真的敢进来。

“别进来。”郑雅喊道。

“磨磨唧唧干什么，快出来啊。”凌芪沉声又道。

过了半会，郑雅慢吞吞地从洗手间出来，她每迈一步都很慢，像是极为谨慎一样。

“你干什么呢？昨晚不是又吃错什么东西了吧，都让你别这么馋，这有你好受的。”见郑雅出来，凌芪忍不住训了一句。

“走吧，我们回家吃药。”凌芪又道，说完，他径直往前走。

郑雅咬了咬唇，她站在原地也没有走一步。

见郑雅停在原地不走，凌芪又折返回去，他语气也带着几分不耐，“你干嘛不走啊？”

而此时，郑雅低着头也不吭声。

凌芪快要抓狂了，这郑雅去了一趟洗手间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得，他按捺住自己的暴脾气，又问，“郑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我肚子难受。”郑雅第一次来月经，虽然她把凌芪当作自己的哥哥，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难以和一个男生启齿。

“肚子痛就回家吃药啊，你赖在这里也没用……”凌芪话还没说完，他脑子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看向郑雅的脸，和往日粉扑扑的脸蛋不同，此时她的脸苍白了几分。

回想起刚刚郑雅行走的步伐，凌芪好像懂了，他知道郑雅为啥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千万别乱动。”说完，凌芪跑着离开了。

“欸……”郑雅看着凌芪的背影，她叹了口气。

十分钟不到，凌芪便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子。

“给你。”凌芪此时还喘着气，额角也布满细汗，看得出来他是跑着回来的。

郑雅一愣，她下意识地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包不同牌子的卫生棉，还有两包纸巾。

郑雅忍不住脸上一热。这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愣着干嘛，还不进去。”见郑雅愣着，凌芪又开口。

闻言，郑雅提着东西往洗手间走去。

“等会。”凌芪又喊住了她，郑雅回头，她诧异地看向凌芪。

凌芪脸色微窘，他瞄了郑雅一眼，又道，“你，你会用吗？”

“我不会难道你教我吗？”郑雅翻了个白眼，她们小学就上过生理健康课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凌芪挠了挠脑袋，他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

二人回到了家，龚心眉也不在家里，家里只有芳姨在，凌芪给芳姨打了声招呼，芳姨也就懂了，她给郑雅说了一些来月经时日常的注意事项。随后，还给郑雅煮了碗益母茶。

虽然第一次来月经，难免身体不适，但在芳姨的指导下，郑雅又贴了暖宝宝，整个人身子热乎乎的，倒不至于很难受。

看着桌上放着的黑色袋子，郑雅愣了愣，凌芪一个大男生的怎么去买这些东西的？

想着想着，郑雅拿起手机，给凌芪发了条短信。

凌芪本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小丫头，而此时手机一响，正是郑雅发来的短信，他点开，看完短信的内容，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凌芪，你怎么买的卫生棉？”

不提还好，现在提起来，凌芪都觉得自己丢人。

他去便利店买卫生棉时，货架里品牌、种类众多，他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也不懂，而有个售货员看到他，竟非常热心给他介绍起来，那嗓门可大的，几乎整个便利店的人都围观着自己。

这样的经历，凌芪还真的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