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笑说：“还是你好，顾医生看重你，你不仅能学到东西，连朋友圈都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苗苗思绪一转，下意识就想到了叶妄。

那些人里面，她就只跟叶妄有过交集，解释道：“哪有！只是说过话而已。”

还欠过东西。

这句话，她没说。

于洋促狭，“你是不是对‘说过话’这三个字有什么误解，那可是五帝啊，寻常人别说是说话了，见一面都很难。”

她斜睨了身边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眼，暗恼一句占着茅坑不拉屎，靠着顾初语这么近，结果什么也不知道，她耐心解释道：“你不是滨城人，大概不知道滨城五帝是什么样的存在。”

““怎么说呢，这五个人要是对头，那滨城就跟世界大战差不多，可人家处的好，跺跺脚都能让滨城抖三抖的存在。整个圈子里别说跟着五个人说过话，哪怕是看过一眼，都能身价倍增。你可是沾了大光了，居然还说只是说过话，简直了……”

年少无知，不识抬举都不能形容了。

“这五个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交情，五帝之首挺神秘的，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是谁，只挂个老大的头衔，老二是傅明舟，霍北擎才排第三位。下面才是司恪和叶妄。对了。”于洋的话锋猝不及防的一转，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跟叶妄怎么认识的？”

苗苗还真不知道这些，她所在的阶层，也不允许她知道这些，于她而言，除了电视上看见的政界领导，叶妄就是她目所能及的天花板了。

她只知道他们厉害，却没想到这么厉害！

她听的云里雾里，最后总结了一下，只关注一句，“你说……他们整死人都不是事儿？”

那她真得谢谢叶妄没弄死她啊，那天……

光是想想那天的场景，苗苗就下意识吞了口水。

于洋说的口干舌燥，结果见苗苗的思绪完全不在线，脸都绿了，无语道：“算了。”

不说了。

这就是个傻子。

好在，两人已经进了夜色，里面的灯光没那么亮，苗苗也就没看见于洋脸上显而易见的嫌弃。

“苗苗？”

两人身后冷不丁有人叫了苗苗一句。

苗苗一听这声音，浑身忍不住抖了一下。

真是……

冤家路窄，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曹操曹操就到。

于洋率先回头，就看见身后站着穿着一身白的叶妄和一身黑的司恪。

司恪脸色一如既往的倨傲，一副好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相比之下，叶妄即便是不笑也显得慈眉善目，言笑晏晏。

司恪也认出苗苗是顾初语身边的小跟班，即便是黑着脸，却还是礼貌的冲苗苗点点头。

苗苗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两尊大神，满脑子都是他们弄死个人也不碍事的事儿，整个人都僵住了。

于洋拉了拉苗苗。

苗苗一万个不情愿，却还是尴尬的挤出一抹笑容，“叶先生，司先生。”

叶妄问，“来玩？就你们两个？”

苗苗刚想说话，于洋抢先一步，一脸为难的说：“是啊，第一次来，我们俩有点迷糊。”

司恪是见过她们代表科室的人去看刘爱莲的，大概跟顾初语关系也不错。

怕两人在酒吧里出了岔子，他率先开口，“进去吧。”

叶妄挑眉看了司恪一眼，司恪却懒得看他，袖着口袋率先走在前面。

苗苗不想去，于洋拉她也不想去，忍不住道：“明明是一群人在，你干嘛说就我们两个？谢医生都定好了位置。”

于洋气她不识抬举，但是又不愿意放过这次近距离接触五帝的机会。

司恪跟叶妄都在，说不定还能看见傅明舟，她耐着性子说：“我倒是想说我们是一群人，可他们都是顾医生的朋友，万一知道我们坐哪儿，回头把单买了，还是顾医生欠人家人情。关键顾医生都没来呀，我们到时候还都还不上。”

苗苗有片刻的松动，于洋趁热打铁，立刻又说：“再说了，我们就当是打个招呼，坐一会就走，不吃不喝的，就当全个人情了。”

苗苗问：“那要是他们给我们重新开卡座，那怎么办？”

于洋心说开就开呗，能在这里让司恪和叶妄专门打招呼开卡座的人有几个，她们又受不到什么委屈，真买单了，就她俩也不费什么钱。

“买一群人的单和买两个人的单，你选一个吧。”于洋没好气的说。

苗苗还想说什么，前面的叶妄走了一截也没看见两人跟过来，回头问：“怎么了？”

苗苗现在听到他声音就发憷，脑子里反应过来之前，脚步已经听话的迈了出去，像是士兵不敢违抗命令。

叶妄这才回过头。

司恪和叶妄确实准备给两人单独开个僻静点的卡座。

顾初语不在，她的朋友就是客人，他们要保证人家的安全。

但是两人带着人往里走，迎面遇上迎出来的温娆。

两人一停下来，身后两个姑娘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来。

温娆看了两人一眼，“认识？”

叶妄没什么心思，说：“没事，初语姐的朋友，第一次来，我给她们开个卡座就来。”

顾初语的朋友啊……

温娆笑，温声说：“既然都是朋友，一起好了，让两个小姑娘单独坐外面，也不安全，有不长眼的惹上来了，给人再添麻烦。”

司恪都没来得及拒绝，温娆已经走到于洋身边，“你好，我是温娆，你们是顾医生的朋友？”

于洋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张跟顾初语有几分相似的脸，讷讷的说：“你、你好……于洋。这是苗苗，顾医生的医助。”

温娆穿着一身很保守的棉麻长裙，跟喧闹的酒吧环境格格不入，相反，身上还洋溢着一种温柔的气息，笑眯眯的冲苗苗伸出手，“我们见过。”

温娆跟120的车送刘爱莲去医院那天，苗苗确实见过她。

看顾初语对温娆的态度，两人认识，但是很明显关系没那么好，苗苗心里存了分警惕，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礼貌的伸出手跟温娆轻轻握了握，“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