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抬着眼皮子想了一会儿，突然看了柳婉婉一眼，问道：“要是程荡山真的娶了小青，你介意吗？”

柳婉婉很快就明白了付梓衣的意思，她冷笑了一声：“笑话，我会介意那个傻子娶不娶妻？”

付梓衣说道：“你也天天说我是傻子，不是照样喜欢我么……说不得你就是喜欢我们这类傻子……”

柳婉婉被噎着了，但是看付梓衣没有了刚才的颓唐，又有了精神，心里头暗暗有些高兴，她白了付梓衣一眼：“难道是傻子我都看的上吗。我眼光可高着呢……”

柳婉婉又摆出了她那一副烟视媚行的姿态，对着付梓衣撩拨。

付梓衣白了她一眼：“你可不要后悔，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早点说，别等到程荡山真的娶了小青，你就迟了，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柳婉婉看付梓衣不依不饶的，说道：“有完没完，你是再睡一会儿还是起床洗漱？”

付梓衣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起吧……一会儿还有事儿……”

……

……

转眼到了腊月，外头下了雪。

屋子里的银碳炉子上烤着肉团子，清油滋啦啦的往外冒，付梓衣怀里箍着将将会走路的孩子，盯着那些肉团子咽口水，对着孩子教道：“小粟，这是肉，说肉……”

“咯哦~”孩子的牙齿都没有长全，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对着肉团子，囔囔出个四不像的词儿来，口水就顺着漏风的奶牙留了下来。

柳婉婉在一旁笑着看着这一大一小，笑着说道：“你看看你那点好吃的出息，就没有让我们小粟学你点好的。”

付梓衣看着自己儿子张着漏风的牙齿留口水的可爱样子也哈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外头有人报道：“大娘子……”

付梓衣说了句：“进来吧。”

裘四掀了厚布帘子进来，见孩子也在跟前，立马就裂开嘴笑了，做了个揖喊道：“小郎君。”正儿八经的夸张的对着孩子行了个礼。

孩子见到裘四也高兴，伸着一根玉笋似小胖指头指着裘四嘴里呜啦啦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付梓衣拢着孩子的手，怕他碰到火炉子烫到，揶揄着说道：“说的什么啊小粟，你跟裘管家倒是投缘啊，一个比一个热闹，我给你们搭个台子，你们两个唱一出吧！”

孩子瞪了了稀奇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裘四说道：“大娘子还跟我醋上了，小郎君长的好，让人看了就高兴，跟我家郎君小时候一样。”

付梓衣有些貌不经心的问道：“……他可有消息？”

裘四脸上的笑容没了，有些黯然的说道：“没有，今日道观那里也问了，还是没有消息。”

付梓衣给孩子整理衣裳的手顿了一下，半天也没有回话，眼见着看着孩子的表情就开始难过起来。

小孩子疑惑的看着自己阿娘的表情，变的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圈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咿咿呀呀。

柳婉婉看着不妙，于是开口提醒裘四道：“还有什么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