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我学的比较杂，从小跟着两个师父学的，一种是征战沙场家传武学，一种是江湖剑法。”裘金豆很是开朗的说。

燕回挤着眼睛挠了挠自己的眉角，说道：“要想成材，就得踏实的抓住一项学，东拼西凑的什么也学不好。”

“我觉得还行吧，我两个师父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是我程师父，武功高强，至今还没有遇到敌手，他说我学的可以，假以时日必能练出成果来。他是个闷声的老实人，不会说假话。”裘金豆很是得意。

燕回有些不服气，蔫蔫的说道：“多高强的武功也怕偷袭……只要挨我一个银针必倒，没遇到敌手是因为没有碰到我……你那个程师父叫什么？江湖上可有名号，改天我找他切磋切磋。”

裘金豆也对这两个人的高下好奇，兴奋的想象了一下他们比试的场面，随即有些失望地说道：“程师父在江湖上估计没有名号，他整日里只负责保护大娘子，没怎么在江湖上混过。

燕回一听，想着肯定是哪一家里头请的护卫头子天天在自家院子里头跟孩子吹牛，让这天真的孩子信了，冷嘲一声说：“我还以为真的有什么本事呢……一个护卫后院女眷的武夫，估计是天天跟没见过世面的女眷吹嘘罢了。”

裘金豆一听就不高兴了，说道：“他不是那种人！他的本事是公认的，他根本就不会跟别人吹嘘，人特别谦虚！”裘金豆见“水鸽子”死活不信，紧接着说道：

“他叫程荡山，你听说过吗？虽然他没有在江湖上混过，但是也有交过手的高手，说不得江湖上就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呢！”

燕回有些恍惚，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你说谁？”

“程荡山……你看吧？我没有说谎，你听说过他！”裘金豆兴奋的说，终于证明了自己的话，也证明了她的程师父不是泛泛之辈。

燕回的头翁的响了一下，各种遥远的记忆纷至沓来。要说他记得最清楚的，一个是当初那个不似凡人的赵瑾瑜，还有一个就是程荡山。赵瑾瑜是因为他的恐怖和诡异，总是让他有一种无力抵抗，濒临死亡的危险感。而程荡山，则是那个少有的能轻松抵挡他的银针的人。

他在他的手里，从来没有得手过，这是一直以来，靠着一把银针让多少武功比他强的人倒在了他的脚下，突然就碰到了一个无法战胜的人的挫败感，深深的挫败感。因为总是差上那么一点，所以总是不甘心。

要是赵瑾瑜那样的，他早也不纠结了，因为明确的知道自己打不过。即便了努力了一辈子也打不过，于是很是洒脱的就放诸脑后了。

程荡山……他专门打听过他的名字，研究过他的师承，拉拢过以为能克制他的人，可是依旧没有赢过他。总是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程荡山，燕回在心里面又念了一遍。大唐真的这么小吗？明明他自己深有体会，大唐大到可以让人恍如隔世。从西到东，翻山越岭让他花费了许多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