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不好意思，羞的脸都红了，是她的问题，她太不专业了，别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道歉。

芳华也发现了，开始还好，就是两人演对手戏的时候，小姑娘状态很好，也入戏了，羞涩又期待的少女心演的活灵活现的，就是到洗尘要吻她的时候，状态就突然不对了，身体都僵了，表情动作都在表达着她的抗拒。

“陈导，不好意思，再来一次好吗？”凌笙深深呼吸了一口，让身体放松下来。

没关系的。

实在不行，就把盛老师想象成三爷，就是吻一下额头而已，跟人家为艺术为电影献身的老艺术家相比，算的了什么？

盛洗尘也温声安慰：“不要紧张，我不是色狼，你就把我想象成你喜欢的人就好，西方不是还有贴面礼吗？你就当成是一种很正常的礼节也行。”

小姑娘太紧张了，她刚刚进入娱乐圈，拍吻戏紧张也是正常的，前面发挥都很好，就是到了额头吻的时候，她状态就变了，可能是不习惯吧，多练习两次就好。

接下来，陈漠对她的要求简直就变态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专门挑刺，也可能是真的被她给惹毛了，要求严格的让在场的人都开始同情她了。

副导演詹姆斯都觉得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人家明明已经演的很到位了，他非要鸡蛋里挑骨头，他都要看不下去了。

凌笙倒是个好性子的，一次次的NG，一次次的调整情绪继续拍，而且情绪恢复的很快，瞬间就能进入剧情。

芳华皱着眉，美眸盯着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的陈默，过分了啊，他是在故意挑事吧，明明除了最后一幕吻戏，前面都演的很好很好。

可他偏偏就不等到演轻吻的镜头，就挑毛病打断了。

陈漠不这么觉得，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她：“是不谙世事的那种感觉，你表演过于用力，放轻松点，再来一遍。”

凌笙比划手势，ok。

再来。

“不对不对不对，你小动作太多了，不要擅自加没必要的表情动作，你这不叫可爱，叫做作知道吗？”陈漠皱着眉，指着她鼻子骂。

凌笙点了点头，虚心接受：“我知道了。”

陈漠冷着一张俊脸：“重拍，机位准备，往左边一点。”

摄影师从容不迫的把机位调整到最佳位置，都是一直跟着陈导合作的摄影师，深知他的脾气秉性。

可是也都发现了，他情绪不对劲，是故意找人小姑娘的茬，让人家一遍遍的拍，明明所有的表情动作都无可挑剔，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毛病。

平时他龟毛就算了，还能忍受，可自从人家小姑娘吻戏状态不对之后，他就越发严格了。

芳华看了眼站在身边的顾深，发现他唇角微勾，好像在笑的样子，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顾深感觉到了芳华的眸光，忙恢复了正常，看着状态依旧很好的凌笙，想不到她到底有颗多强大的心脏，能让人指着鼻子骂还这么淡定，一次次的道歉，一次次的重拍，陈漠导演骂她，挑她毛病，可比对别人包括他在内，严格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