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牛是农夫耕田的牲畜，哪管它臭不臭，可以使力气便是。

生活都是问题，哪里又有闲心能给牛洗洗干净？自己有时间搓干净便好了。

这么一想，画意觉得书境可怜极了，被小姐坑很惨。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大半夜出府帮书境的，小姐让她偷偷杀牛，她出府帮她了，岂不是害她了？

姐妹一场，她可不能坑她。

最重要的是，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牛身上那个味道它也是受不了的。

特别是畜生就是畜生，不通人语，尾巴一甩，粪便便直接袭来了，一点不考虑人的感受。

“啊！”

此时城外某河道，一向冷静的书境尖叫了，因为她刚俯下身子，拿着抹布在河里搓了搓，洗干净，结果这牛尾巴飞天一甩，她的脸上就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这还不是书境惊叫的原因，作为一个常年游走江湖的习武之人，区区一道红痕算什么？

不过小意思。

真正可怕的是，她的头刚抬起来，一堆熏死人的粪便从天降，“蝙”的一声，降临到了她的脑袋上。

那一刻她想的居然是：还好我的脸没仰起来，不然她很有可能当场随波逐流，做女鬼。

然后下一刻，书境便尖叫了出来，愤怒、嫌弃、绝望、郁闷通通都有。

“咚”的一声响，书境整个人砸进了河里，直到头上的粪便冲洗干净，才突身而起，飞到了岸上，只听到一声重剑出鞘的声音，牛便倒了地，血流进了河里，成了一段红河水。

书境急忙将剑收回了剑鞘，麻袋一挥，将死牛腾空扔进了袋子里，不见一滴血流出。

麻袋扔在了一旁，书境仔细检查了岸上确定没血了，便将麻袋扛在了肩上，走人。

突然，画意想到了什么，不明白了，看向玲珑，“书境即使有洁癖，她可以挑一根韧性好又长的绳子牵着牛到无人荒山，远距离出鞘将牛杀了便是，何必还要清理牛的洁净？”

玲珑会心一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画意终于被勾起了好奇心，等着玲珑的后续接话。

“因为书境姐姐是个直接的人，不爱多动脑子，她一见着牛身上的赃污，便觉得它很脏，走近了肯定就会闻到牛身上的味道，自然第一想法便是把它整理清楚，省的折磨她的鼻子。”

“后来嘛，书境姐姐肯定是远距离一剑杀了牛，只不过是为了发泄，牛死了，说明姐姐被它刺激了，忍耐到了极限。有一点我是赞同画意姐姐的，书境姐姐会将牛带到荒山，不过是为了埋一些牛的脚，蹄子，皮之类的不能吃的，或者是不能做成肉干的部份。一开始书境姐姐肯定不明白小姐交给她的这项艰巨任务，但是真杀了牛，书境姐姐自会回味过来，小姐的目的何在？”

书境肩扛着麻袋，寻了一座城外鲜少人去的荒山，将袋中的牛扔了出来，拔出了黑剑，迅速的将牛剥皮拆骨，用不上的牛角什么的就挖了一个坑埋了。

做完一切，书境将留下来的牛肉、牛骨装进了麻袋，然后扛着麻袋，顺着原路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