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几乎全部都是花嬷嬷所说的事情。

关于复仇的事情，顾清言怕是真的要抓点紧了，因为许多事情她现在还毫无头绪。

而仅仅关于花嬷嬷的一面之词，她根本找不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理着这些纷乱杂章的头绪。

花嬷嬷说，是程昭序下达的命令，但程昭序则在第二天就死了。

然后就在自己的家里找出那些赃物。

那为何程昭序在杀人之前没有去找这些东西，反而将人杀了之后，才去找呢？

并且还是由程昭义找出来的。

而且，那些杀人的理由也是由程昭义说出来的。

想到这里，顾清言有些肯定，程昭义肯定与这件事情有百分之百的关系，虽然她不知道他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或许，程昭义知道全部真相也不一定。

揉揉有些泛疼的太阳穴，顾清言深吸一口气，准备第二天再去找一找有用的线索。

“当当。”有人在敲门，顾清言低呼一声：“进来。”

水香托着盘子进入，上面放着一只瓷白的小碗，里面是淡淡的香气。

水香道：“公主，这是一碗安神的汤药，公主喝了，晚上会睡得好一些。”

顾清言点点头，并未多言，只是一股脑就喝了下去。

那速度让水香为之咂舌，抽了抽嘴角，进来还不到三分钟的水香，又接着告退。

只不过退到一半儿，就被顾清言忽然叫住，“水香，你等着，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嗯？何事？公主问便是了。”水香将托盘再次放到桌子上，乖巧的等待着顾清言是发问。

“你是否听说过娴月公主这个人？”

水香皱了皱眉头，摇摇头：“回公主，奴婢听说过，但是都啊一些流言蜚语，并未属实。”

“你说。”顾清言继续道。

水香努力回想，又接着道：“奴婢曾听一些人嚼舌根子的说过，说是娴月公主是被恶鬼撸了去，也有人说是被山上的土匪给抢去做山寨夫人，总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都有。”

“奴婢也曾听花嬷嬷提起，她说娴月公主容貌非凡，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干净优雅的气息。虽然奴婢并未见过真人，但是听她们说的，好像这个娴月公主是个气质绝佳的美人。”

水香挠挠头发，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顾清言又问：“那你可知这个娴月公主是如何失踪的？”

“唔……花嬷嬷也曾提到过，说是去大理山上为皇家祈福之时，失踪的，花嬷嬷似乎很伤心，她还说，她不过是转了个身子，捐了一点香油钱，随后，娴月公主便不见了。”

顾清言闭着眼睛，挥挥手，示意水香退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而且皇家祈福几乎年年都来，若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丢或许还说得过去，但娴月不可能不熟悉大理山上的地形。

那这么说下来，娴月公主只有一个可能，要嘛就是被人绑架了，要嘛就是被熟人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