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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红楼短命女,我成了林黛玉的堂姐

作者:胭脂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61.5万

第74回 史侯托晴雯斡旋,寒宵疑晴雯隐情

书名:穿成红楼短命女,我成了林黛玉的堂姐 作者:胭脂露 字数:2150 更新时间:2024-11-24 10:19:50

“侯爷,府尹大人说,有人曾见过他与贾家那位衔玉而生的小爷当街说话,脸色不像对旁人一般冷淡。或许他与贾家有些渊源?”小厮试探地道。

“贾家?”史侯爷面色更难看了,“刚刚跟贾家闹得不欢而散,此时求他们出面求情,可就难办了。”

“再难也得去求啊,不然泓儿怎么办?”

史侯夫人一副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少不得我拉下这张老脸来,再去求求姑妈。就算婚事不成,她难道还不管自家侄孙儿的死活?”

“咱那姑妈你还不知道?自打出嫁后,她什么时候关心过娘家?一心只认贾家。咱们家,唯有湘云或还可讨她喜欢。”史侯道。

“那就让湘云去求她,实在求不动,让湘云去找宝玉帮忙也使得。或许贾家与那位也没有很深的渊源,就是宝玉偶尔跟他有些来往罢了。”

史侯夫人眨巴着小眼,渐渐触摸到了事情的本质。

史湘云正在房里,揪着丫鬟翠缕吱吱呱呱地说悄悄话。

“翠缕,快跟我说说,你这半天都打听到了什么?”

“姑娘,这话可让我怎么跟你说?”

翠缕为难地道,“就是三爷在外面祸祸了好多良家女儿,本来做得极隐秘,不知被谁就捅了出去。昨个儿贴了满城的纸,数说他的不是。

侯爷下朝时看见了,当场气个半死,令人赶紧撕去,三爷也领着人在外面撕。全家一起忙活,撕了好久才撕光,可侯府的脸也都丢光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三爷被送到府衙去了,听说要判流放到北边那等苦寒之地。侯爷和太太急得要疯,正想法子救他呢。”

“这样的狗东西,还救他做什么?活着就是个祸害。丢史家的脸,还浪费食水,不如让他死了算了!”湘云咬牙道。

正说着话,一个婆子来禀报,太太请大姑娘去商量些事情。

“姑娘,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翠缕忍不住掩嘴偷笑,急得湘云直拿小拳头捶她:“快说!还有什么好事,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太太前个儿去贾家给三爷提亲了,提的是晴姑娘,老太太当场没给个准话。

出了这事之后,太太就想瞒着老太太把这事做准了,结果被老太太拿拐棍子轰出来了。如今让姑娘去,许是就为这件事,让姑娘再去求老太太,老太太不是最疼姑娘么?”

“他也配?!”

湘云猛地啐了一口,“他那样的,给晴姐姐提鞋都不配,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晴姐姐就来咱家一次,还真让他惦记上了。婶婶竟去给他提亲,若是我,也拿棍子打出她来。

让我去给他去求情?做梦去吧!不对,先把他从府衙大牢里弄出来再说吧。”

湘云虽满心不乐意,又有些暗自窃喜。

若果真是要叫她去跟老太太求情,她就有理由自己去贾府,不用老太太再派人来接了。

史侯夫人屋里,史侯夫人正靠在榻上,皱眉沉思。

见湘云来,立刻换上一副温良慈母的假面,笑着坐起身子来迎接。

“云丫头,前儿给你做了几件新衣服,你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史侯夫人一招手,立刻有丫鬟托上几件裙子来,一一展开给湘云看。

湘云瞅着那条条鲜妍美丽,却明显不是自己尺码的裙子,笑了笑道:

“婶婶可是不知道,如今我身子长得急,这些衣服一看便是小了,不如给二妹妹穿吧。”

史家二姑娘是史侯夫人的亲生女儿,这几件裙子本来就是给她做的。

被湘云一语点破心机的史侯夫人略略有些尴尬,讪讪道:“倒是我整天忙着府里的杂事,疏忽了。赶明儿再另给你裁,好好做上几件。”

“婶婶不必费心了,湘云有衣服穿。婶婶叫我来,可就为此事?”

湘云直截了当地道,“若是没别的事,湘云回去做针线了,五弟做的鞋子还没做出来呢。”

“不忙,不忙。”

史夫人忙拉住湘云,将希望她去贾家,跟贾母和宝玉说个情,救救她三哥的话说了。

这事跟翠缕猜想的有点不一样,果然救出史泓为史家当前第一要紧事。

湘云故作沉思道:“是这样啊?三哥哥的事,论情论理我都该帮忙。可婶婶,这事咱可不能说准了。

一来,老太太和宝玉未必听我的;二来,也不知道贾家跟那位有多深的交情,他们说话未必管用。若是不成,婶婶可别怪我。”

“嗯,这事婶婶知道,你只尽心就好。”史侯夫人很善解人意地道。

“还有,这事也不能直不愣地就说出来,还需要恰当的时机,云儿怕是得在那边多住些日子,家里的活是顾不上了。”

史湘云有点得寸进尺,趁机提起了条件。

史侯夫人面色一沉,不过她也没办法,只好由湘云去了。

史湘云兴奋地收拾包裹,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往贾府去。

随身带着的,除了她自己给贾家姐妹们的小礼物,还有史侯夫人特意从库房拣出来的几样珍奇玩意儿,要送给贾母和宝玉。

京城某座高宅大院里,陈寒宵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草色,明朗恭恭敬敬地立于他身后。

“晴姑娘的事都安排好了?”陈寒宵面无表情地发问。

“都安排好了,府尹本来不敢判史泓重刑,想胡弄过去了事。我偷偷给他看了腰牌,他倒懂事,立马就判了个流放北地。”

“倒是便宜他了,那样的杂碎,就该斩立决!”陈寒宵冷冷地道。

“毕竟只有一个姑娘肯上堂作证,且也没闹出人命官司来。别的事没有证人,他便推说全是诬陷,咱也没法子拿他怎么办。

若不是此事牵连到晴姑娘,属下便把他偷偷拖出去埋了,那史家又能奈何?不过一个败家子儿,史侯还拿他当个宝?”

陈寒宵摇头道:“杀了他倒不至于,没必要惹得史鼎视我为死敌。倒是晴姑娘如何知道姜惠英和他的事?”

“是啊,属下也疑惑呢。那纸上又没有写,难道是慕南风查出来的?我看那满墙贴的纸,准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