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蕊珠解咒，可以一并去除龙之本性，可强行破咒，是释放她的天性。

雨织云拉上了半滑下的轻纱上衣。

“我到想好好看看，你是如何拿下连却的。”她眼里闪过一抹红光。

***

入冬，山上的石凳有那么些凉。

忽然身上一暖。连却拿着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了。

“如今你大了，也不好与我同住一屋，隔壁已经收拾开了，以后你的起居和学习，就都在那儿了。”

连却伸手，向往常一样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思绵不禁一颤。

“明日，我就正式教你法术。”连却没有发觉身前姑娘的异样，只是低着头，将她乌黑顺滑的头发从披风里拨弄出来。

指尖在脖颈那么若有若无地触碰。

姑娘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放下书，起身往后转。

连却那样地没有防备。

一时间，唇齿相交。

“呼。”女孩脸上泛起红晕，连忙分开，抄起书往屋里躲。

剩得连却一个人在西风凛冽下不知所措。

***

叶思绵翻了翻数据。按道理这天劫该在十多天前来的，现在还一点迹象都没有。时间线怎么好像有点乱了呢？

雨织云他不也见过了吗？

那为什么天劫还不来？

“喂，叶思绵系统，要是任务那么简单就完成了，这还叫惩罚位面吗？”主系统嗑瓜子儿的崩崩声也随之响起。

得了，还以为过来给提示的，没想到是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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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又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小绵绵了。

他只是一直把她当做小徒弟一般。她虽然那么小小的，可心思又怎么猜得准？

连却给自己灌了一肚子西北风。

她不会这样的。

或许，只是姑娘家小小的情窦初开而已。

那便下山，让她多见些人好了。

“绵绵，开门。”

姑娘乖乖地开了门，扬起小脸，目光澄澈。

几丝凉风从门缝里挤进来，连却进来后把门关严了。

“你总说功课做得不错，今日起我来考考，如何？”连却拿起了她桌上的书，看起来崭新，不知她到底翻过几次。

“师父尽管问。”思绵毫不怯场。

“有始者，有未始有有始者，有未始有夫有未始有有者。道之始者，你如何看？”

思绵猛地呆住。

“有无者，有未始有有无者，有未始有夫有未始有无者。所谓有始者，繁愤未发……”

连却噗地轻笑出来。

“果然是背得一字不差。”

思绵低头不知怎么办。

这神绕神绕的玩意儿，念出来都容易错，转得几个齿轮滚烫滚烫了。

“罢了，本来也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的问题。”连却取出一件大袄子给她披上，“我带你下山走走。边走边想，如何？”

“哦。”

“绵绵，修行之人，要明白为何修行，才不会忘了本心。”

“所谓道之始者，不过本心。万物由心，而生。”

“而所谓天气始下，地气始上，阴阳错合之说，不过附会凡间阴阳学论。人世之存在，不过那些人一念之差。”

“那些人是哪些人？”思绵走在山路上。山里入冬早，树叶早已掉光了，不带温度的阳光依然普照着大地。

“神或者魔……神的一念，创造世界，魔的一念，便能摧毁它。”

连却看着姑娘，姑娘抬起小脑袋，望着太阳。

哦，我明白了。

连却，摧毁了世界，是不是就摧毁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