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场的确惊艳众人。

最后一个动作是下腰，她毫无压力地弯下身，满意地想着之后的谢幕，突然听见“次啦”一声。

而后凉风灌进腰间。

拉链开了。

曲落尴尬地维持着最后的定格动作，歌曲一结束来不及谢幕疯了一般跑到换衣间。

“你看到没有，她那种身材还领舞呢！这衣服一看就不是给她准备的。”合唱队里的人下了台也到换衣间换衣服，说着让她愤怒的话。

“她是抢了刘欣枝的领舞！她没什么地方好但就是会讨老师欢心，听说她为了当领舞，没少在老师面前说刘欣枝的坏话！”另一个人说。

刘欣枝是学校里最棒的舞蹈特长生，这是无可非议的事。

本来学校确实定了她领舞，可她嫌弃这个舞台的主角是合唱团而不是她自己，加上身边的伴舞水平太差，她觉得给自己降档次，竟一口回绝了老师。

老师是气不过，最后看曲落跳得不错，才定了她。

对于刘欣枝的心高气傲，大家其实心知肚明。

可她们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曲落能领舞？现在看她出了丑，顺势就将谣言四散开了。

走出换衣间，曲落就看到两个男生捂着嘴巴偷笑，跟在一个男生身后。随后最前面的男生转过背去，一人给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说了些什么，走掉了。

曲落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真是吓死我了，看她跳到那后面，拉链还没开，我还以为要失败了。”覃轩说。

“的确挺险的。要是这单再没干成，老大以后估计不会给活儿给我们了。”李子琛回道。

“那女的也挺惨的，老大都让我们害过她那么多次了都不知道反击一下……”

“你找虐啊？不反击还不好？”

“不太好玩啊。”

“说得也是……这么不好玩的女人老大干嘛还老让我们捉弄？”

“估计……得罪了大嫂吧……”

“有理有理……”

之后的，曲落也没怎么听了。秋风萧瑟，黄叶凋零。

她心如死灰。

***

生地模考如期而至。

叶思绵摸着笔头一个一个题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不难，她下了个结论，然后二十分钟弄完了生物卷子二十五分钟弄完了地理卷子。

剩下一大把时间挥霍。

“曲落，你知道你为什么学不好了吗？”

她往空间站里传话。

曲落呆呆地回她，“我知道了。你那天问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叶思绵起了兴致，“说说看？”

曲落苦笑一笑，“我做那么多，都是自欺欺人啊……我根本没有用心思考，用心学习，每一天用机械的抄写来麻痹自己，装出很努力的样子。”

曲落又故作轻松地说，“其实我并不是不聪明。”

“而且你爱钻牛角尖。”叶思绵继续说，“你看这些应试的考题，题型再多变，题目再层出不穷，也离不开考试大纲。可你复习的时候就拼了命地钻到了某个支角旮旯里。难怪你那个学霸朋友易然在心底里其实很烦你——因为你问的问题她总是不知道。”

曲落愣了一会儿，居然笑了。

“可是易然，她真的还是很好的。到了大学我们都还有联系。”

叶思绵轻吐气息，“是的。她一直觉得自己和你很像呢。”

曲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