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个数学问题攀谈起来可以从天亮聊到天亮。

“妈，下次吧。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不回家，父母会担心的。”

担心她倒不会，但是一旦发现她弟不在，抽筋剥骨十次都不够！

赵妈妈想了想，有点失望。

“那行，我今天只探讨十分钟！老公，你一会儿开车把他们送回去。”赵妈妈立刻拉了叶思绵到房间。

书桌上全是演算纸。

“是这样的，你的方法我看过了，但有一步不太明白，和我说说吧……”

赵梓臻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老九，计划有变，你先回去。”

房间里。

“绵绵，你的算法很适合计算机应用。以后打算往哪方面走？”赵妈妈像挽着女儿一样挽着她。

叶思绵不假思索，“舞蹈。”

赵妈妈一愣神，“What？”

“你这么好的苗子去跳舞？那将会是这个世界巨大的损失！”赵妈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你做一位科学家，为社会带来的财富将远远胜过一个在荧屏蹦哒的人！”

“每个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叶思绵微微笑着，“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我只想为自己活着。”

赵妈妈叹了口气，“没事，你还小……你会明白什么叫意气用事。”

***

最近风头都让她占尽了。

何含霜盯着那个人有些不是滋味。

众星捧月的人其实并没有失去她的追随者，只是受不了以前被欺压的人现在凌驾在上的落差。

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曲落现在……的确胜过她。

“曲落。”有人招呼坐在窗边的女孩。

“嗯？”女孩睁着眼看人，仿佛刚睡醒了一般。

“曲落，要不，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呗。”

是何含霜。

也不知道是真心想找她还是……

“对不起。是我之前误会你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何含霜低着头，随后想到些什么，跑回座位掏了包薯片出来，“这个是补偿。”

“你给我道了歉就行了。我不吃薯片，最近减肥。”叶思绵回了一个笑。

“那我们一起出去玩？”

叶思绵朝窗外看了看。

天空无云，蓝得格外澄澈。阳光照在绿油油的叶子上，叶子闪着金光。附上简洁的教学楼好看得就像梦。

“好啊。”叶思绵应了。

“绵绵，为什么？”曲落不解。

“她想挽回和你的关系。就当她是真心吧……我们不能用最大的恶意看人。人心到底……还是向善的。”叶思绵微微踟蹰了一下，“她要是敢弄什么幺蛾子，保证她死得难看！”

曲落抚了抚屏幕。

和何含霜的……友谊？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这样的人并肩同行。

“落落，我悄悄告诉你。那边，对就是那个！”何含霜带着她走到操场边上。

校篮球队在训练。

叶思绵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第十二号球服的男生，个子高高，却不像赵梓臻那样单薄。他的肤色因为长期训练晒成了小麦色，但更加显出几分刚毅。再看他稳操胜券的神情，就能知道他是队里的一把手。

“他是初三的学长。”何含霜沉下气，“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