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真的看见了一口大锅，橙黄的香油冒着一个两个沸腾的气泡。角落处还有一个木桶，如今已然空了，上面刻着两个大字“人油”。

一股油炸的香气混着朽味闹得她一个恶心。

“宁儿，快走！”

她对上叶思绵近乎绝望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飞奔到神殿门口。

大门突然紧闭。

“姐姐亲自看上的，怎么能让她逃了呢？”少年眼神一厉，“姐姐，如今她们知道真相了……肉质估计要下降好几个档次，怎么办呢？”

殿中姑娘一时都失了愤慨，特意被他掩去的油锅他也懒得遮掩了，一并让其现了出来。

“你们，还愿不愿意再睡着一次？这样煮起来也没那么痛。”少年皱了皱眉头。

“神女，神女救救我……”女孩们忽然跪着走到叶思绵面前，却让他支起的结界挡回去。

“姐姐岂是你们能碰的？她这么美味，不能让你们给糟蹋变味了！”他当着女孩子的面咬住她的一边脸颊，随后是筋肉撕裂，和他嚼得嘎嘣脆的声音。

她脸上血肉模糊，却一声也不吭，半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女子们尖叫起来。

“姐姐怎么不服软一些？服软一些我就先吃她们了。”他在她那一面上舔了舔，“真是……太美味了。不过姐姐还是要留到最后的……不然面对那些凡人……我会再也下不了口的……”

她被他安置在一侧，看他煎炸了一个又一个女子，自己浑身乏力。刚恢复的一点法力在叫醒她们打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耗完了。

“姐姐……别救她们，不值得。”

她没有了意识。

……

……

“姐姐，你醒了？”少年看着她，满脸笑意。

“姐姐既来之，则安之。你身体亏空，法力大不如以前了，就在此听我的话，将汤药喝了吧。”

一模一样的话。

她打量了坐的地方，是神庙大殿。

准确的说，是昨夜的神庙大殿。

庙中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恶佛。

少年也还是一头白发，瞳孔血红。

她接过碗，吹起来。

“姐姐，别吹得太冷了。知道你是九天神女，不能用人血补，我特意弄来了鸡血鸭血，放心吧。”

他又蹲在面前，拿手枕着头，和“昨日”一模一样。

我信你个鬼。

叶思绵假装失手，将整个碗打翻了。

少年轻笑，伸手拂上她的头发，说了句，“姐姐，不乖，是要受委屈的。”

她身子一僵，不受控制。

随后他轻声说，“明日，庙里要做一场法事。姐姐可不要来捣乱啊！”

……

除了没喝那碗汤，其他剧情一模一样地进行下去。

可这次，她连把人叫醒的法力都没有，看着那些姑娘在睡梦里被煮熟，被他一口口吃掉。

“真不错。姐姐要不要试试？”少年端着碗“飘香四溢”的炸人肉放在她面前，眼中尽是狠厉。

她扭开头，却再一次恍若傀儡被他控制。

拿起……

撕开……

嚼碎……

咽下……

她眼前一阵眩晕。

“就凭姐姐……是救不了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