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几个小时，他们互相帮助，解决了老师为这次“假期”准备的作业。然后他们就到校外的小吃街扫『荡』，什么烧烤臭豆腐，蛋糕香酥鸡，一样都没落下。

宋茆玩得开，吃得不亦可乎。

事实上她更喜欢今天的方延，他就像平时对待最熟悉的人一样，总是显得脾气很臭，还偶尔会骂脏话。比平时话多，也比平时的表情多。这样的他，是最真实的他。

这里的食物种类多，而且几乎每个都要排队。这会几人分头去买小吃，方延和宋茆被分去买『奶』茶。

这里是家网红店，名字叫answer。中文名字是答案，顾名思义，顾客写出自己的问题，店铺把答案写在『奶』霜上反馈。因着这种悬念感，这家店铺在网上火了起来。

前面排队的人都在写问题，宋茆踮着脚尖去看。小鹿眼睛咕噜噜地转，她觉得很有意思。

“方延，我来写一个问题，你来写答案好不好？”

她站在人群里，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一双细腿和一头长发尤其突出。这里的光线偏暗，她一双星星眼期待地看着他。

“什么问题。”

方延低头正好对着她的眼睛，他问。

“就是上次，你觉得我绑头发还是散头发好看啊？”

宋茆歪着头，不厌其烦地说出这个绕口的问题。

他记起，是他本打算去香港的那天晚上她问的。第二天他本来答应去图书馆，最后没有去。他不知道宋茆那天给他带了什么早餐，也不知道宋茆到底在哪里等了多久。到底，是自己失约了。

“好。”

他答应了。

宋茆很开心，跟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拿了一张卡纸写下了她的问题。方延在吧台的另一端写答案，写的时候还用手捂着。

她轻轻仰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有一个一个比较胖的女生经过，恰巧碰到站在台阶上的宋茆。她被挤了一下，险些跌下去。

方延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后。留下自己一个人在队伍里，她在旁边站着就好。

宋茆安静地站着，在等他们的『奶』茶。他们的身后，站着一对一对的情侣。周围的人带着笑意和期待，在等他们的答案。『奶』茶店在放林俊杰的歌，宋茆很喜欢这首《alwaysonline》。这首歌翻译成中文，宋茆觉得是说——我一直都在。

到了晚上，宋茆觉得腿酸脚更酸。

“脚好酸啊。”

她倒在小床上发消息。

“老实点。”

方延的回复带着点霸道，她没得到想要的温柔的安慰。

“所以你那个简笔画是说绑头发好看？”

宋茆等了十分钟的答案，揭开盖子不是文字，而是用巧克力画的一个简笔画。

看得出是个女孩子的头，尤其是侧脸的眼睛笑得很弯。她的头发很长，发束在脖子的地方突然变细。这应该是把头发绑起来的意思吧，宋茆想。

她今天拿到的时候不敢确定，又舍不得破坏，只好用手机拍下来。这会正端详着手机，试图看出更多的东西。不过这是店员临摹的，不知道方延本来画的是什么样子呢。

脑袋里有灵光闪过，宋茆突然明白了。

“你是喜欢低马尾吗？”

她突然坐起来，问他。

难道是因为方延不会表达这种发型，所以就用画的来表示吗？这么蹩脚的办法，居然会出现在高傲的方延身上，宋茆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