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像是冰川，流动的过程中会腐蚀身下的地形，无论是高山还是平原，所到之处皆称为冰川地形。

可即使如此，那样的地形还是要亘古地存在着，并长出属于自己的多样生命。

去的路上，宋茆方觉得他们有点去人家学校砸场子的意思。这次去，肯定是分队的对抗赛。

宋茆走着走着，“二中的人会给谁加油啊？”

杨尧摆了摆手，“当然是给……不一定哦！”

算了，他也不确定。

宋茆白了一眼，我看你是不敢说话。

她心里有点数，周竹是一人缘那么好的男生，方延以前又出名，尤其是女生认识他得多。

一中带的拉拉队不多，就她和许书棉两个人。

“你很熟这里？”

宋茆问徐风帆，看他一进来径直就往人家篮球场走，跟进自己学校似的。

“我常来打球啊！”

徐风帆笑笑，球场上还有好几个人跟他打起招呼来，他大方招手回应。

宋茆信了，他怕是特别常来的，人家学校的人都认识他了。

周竹穿一身亮蓝『色』的球衣，远远的就晃进了众人的视野。杨尧瘪嘴，用方延的话说——“卖『骚』”。

可是那人偏偏不要脸，还上来问了句，“『骚』不『骚』？”

“可以！”

张烨卫点头，这颜『色』可不就是『骚』得头皮发麻。你这是来打球，还是来吸引眼球。

“嗨！”

周竹讪笑着和宋茆跟许书棉打招呼，跟一群大老爷们说话多无聊的说。

“嗨！”宋茆回了句，视野就被方延的背给堵死了，他一个跨步，就挡在了她前面。

周竹被他堵着，两人说起了话。

这时候，宋茆就发现球场周围的人比刚刚多了些。

的确，以方延为首的一堆男生的突然到来，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尤其是从教学楼窗户往下看的那些女生。

“我们去换球衣。”

方延回头朝她说了句，宋茆点了点头。她刚要拉着许书棉找个地方坐会，杨尧又折了回来。

“你们两个干待着多无聊，不如负责点后勤工作？”

他笑得那么开心，许书棉完全不想看，“赶紧滚！”

“那我走了啊，记得买水！”

杨尧快速转身，扔下了一句就跑了。留下宋茆和许书棉在原地，看着周竹和几个人在另一边热身。

男生们走光了，反而二中那几个人那边居然已经有女生过来送水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走吧。”

小卖部的位置，宋茆和许书棉都是知道的。二中这些路，也是许书棉从前走过许多次的。

“便宜他们了！”

宋茆瘪嘴，本来她只想给方延一个人买水，奈何一中没有别人了，她们不能不架世。

两人抬着一袋子的脉动，从小卖部里出来了。

真tm重，宋茆心想。然后学着许书棉，把手缩在袖子里拎。

二中的小卖部和一中不一样，不是设在食堂里的，而是在『操』场的一个角落。

走着走着，许书棉看到了花坛旁坐着一个人。

“茆茆。”

她喊住了宋茆，而那人显然也抬头看到了她们二人。

花坛拐弯，是她们要回球场的必经之路，现在绕路，那要绕半个『操』场。

一人一边的袋子晃晃悠悠，两人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