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的再见，宋茆仰着一张脸，弯着唇看他。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刚刚宋茆喝可乐的表情，微微嘟着嘴，喝完一口也『露』出这般笑容来。

好像，很容易满足。

……

翌日宋茆特别早就来了学校，还特意卷了一下头发。

她平时直发，现在卷了发尾。只是一点点的改变，就让她整个人成熟了不少。再加上一点点的唇膏，宋茆不穿校服根本不像个高中生。

是那种……想让社会人吹口哨的小姐姐。

“早！”

宋茆跟许书棉打招呼，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宋茆。

这人是怎么了，盛……盛装打扮？

话还没来得及说，那边老吴就进来了，“……”。

不合常理，他居然没有以开门见山的怒吼进班，反而安安静静地走进来了。

这……，宋茆觉得班里的气压急骤下降。用许书棉的话说，一个字，cold……

嗯？杨少爷呢？还没来。

提前进来的是老吴没错，但是宋茆心里已经为杨尧点了蜡烛。

比老师晚来，那也叫迟到……

“砰！”

许书棉被吓了一个激灵，老吴直接砸了一叠试卷在教桌上。

“平均分比人家隔壁还低了零点八，你们好意思说我是班主任吗！”

老吴咬着牙说出那零点八分的差距，宋茆听着咽了咽口水。

别说低零点八，就是低零点一分他也一样是会爆炸。

“丢人现眼！”

老吴说得没错。

奥赛班的语文平均分低于普通实验班，完全不应当。更加不应当的是，老吴这个语文老师还是他们的班主任。

宋茆龇了龇牙，感觉老吴的目光已经快要穿过去把某几个男生的桌子给烧起来了。

“你们有些人啊！没把期末考试放在眼里是吧？这次考试跟你们高三的分班挂钩！你们全都去给我忙什么奥赛，保送也要看平时成绩的不知道吗？！”

老吴义愤填膺地讲了一阵，宋茆感觉到窗户外面有个人影快速晃了过去。

是杨尧。

这货没敢出现，怕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说的就是某些偏科的男生，你们自己掂量清楚！奥赛拿不到奖，到最后鸡飞蛋打还是得高考老老实实地给我考语文！”

……

宋茆觉得，金句王什么的都得往后排。老吴这个肺活量也是可以的……

被他这一通狂轰『乱』炸，“鸡飞蛋打”成了一中的热门词汇。

许书棉以为他扔下试卷要走了，谁知道他走到右边又停了。

煎熬，太煎熬了。

“一群瓜娃子，没事多向女同学学习学习，脚踏实地！”

老吴那句瓜娃子，至今没人知道具体如何解释。只知道他说后半句的时候，手是指着宋茆和许书棉的。

第一排的同学战战兢兢慢慢腾腾地发着语文试卷，发到宋茆的那张直接傻了眼睛。

我、的、老、天、鹅、啊、！

136分！

“宋茆的。”

试卷是从中间传过来的，经手的第一个人就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当着老吴的面“卧槽！”一声。

而后是一阵唏嘘……

后面接触的试卷的人，前后左右都站起身来瞥上面大红『色』的数字。

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揉』『揉』眼睛再看一次的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