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眼睛里满是讶异的表情，张一成算是一个。他就从来没觉得宋茆有多刻苦学习，今天这出让他有些意外。这种心理，在奥赛班的很多人心里都存在，此时，却动摇了。

我们上学的时候，最讨厌就是那种每天偷偷学习的人了。

当天放学，杨尧仍然用不甚友好的目光看着宋茆。与此同时，许书棉擦擦自己的小镜子，也用不甚友好的目光看着杨尧，差一点点她的小镜子就要被老吴没收了。

“啧！我可什么都没说！”宋茆瞥了杨尧一眼，说道。

杨尧张了张嘴，“你还好意思说什么？！”

这都是什么事情？！

上次宋茆周末作业一个没写，硬生生地到老吴面前去领罚，结果老吴让她赶紧养好手上的伤。

这次宋茆弄个小日历等方延回来，结果老吴表扬她居安思危，倒计时期中考试。

当然，这次戏更多的是，杨尧就是老吴口中的反面教材。前段时间花了太多时间在物理竞赛上，杨尧已经吃了老吴的好几次卫生球了。

杨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心安理得地跟宋茆这种人做朋友？

宋茆却是眨了眨眼睛，得意地说了一句，“他快回来咯！”

她笑得明媚阳光，眉眼都是欢喜。一张脸绽放着数种光彩，淋漓尽致。

宋茆就这么拎着包去活动室，留下杨尧和许书棉面面相觑。

这是宋茆吗？

她怎么能用那种语气说话，还搭配那种眼神，最要紧的是那种翘首以盼的表情。

许书棉咽了咽口水，“你有没有觉得，茆茆……”

“怎么？”杨尧当然觉得，但是他有点没法形容那种感觉。总之，让他觉得浑身都不大自在，还能闻到隐隐的酸臭味。

许书棉一手挡着嘴巴，往杨尧跟前凑了凑。杨尧小心去听，许书棉低声开口。

她望着宋茆轻快跳跃的背影，只说了两个字，“油腻。”

杨尧的面部表情瞬间变了，安全是一副太TM精辟的表现，“我也觉得！”。

恋爱中的人，不对，恋爱中的宋茆，好油腻！

走到活动室的路上，杨尧产生了一个极其奇怪的想法。

他尝试把宋茆刚刚那样的表情，转移到另一张脸上。然后把那样的语气，嫁接给另一个声音。

他面露难色，这……

杨尧实在想象不出来，方延要是油腻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甩了甩头，这有点违反自然原则。

数月前，他曾拿着一瓶可乐问方延——你觉得茆茆怎么样？

方延答：不讨厌，也不喜欢。

数月之后呢？杨尧没去考虑这个问题。

事实是方延在一个晚上，晚风吹拂下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喜欢。

宋茆本打算今日给他们分发语文资料，还没想好遣送谁去复印。

她刚一走到活动室门口，张烨卫和徐风帆就从屋里麻利地跑了出来，两人面带喜色，看到宋茆就是笑。

宋茆眨着一双小鹿眼，这两人干嘛的。她还未反应，张烨卫就率先开了口。

“嫂砸！”

“嫂子！”

紧接着是徐风帆跟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