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开局进宫假太监
作者:铁马冰河入我梦 | 分类:历史 | 字数:5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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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巨鹿之战的序幕
第175章 巨鹿之战的序幕
章邯最近一直心绪不宁,他站在三川郡城头向远处眺望着。不知从何时开始,那支他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并率兵围堵的队伍再也没有出现,仿佛刘季对于他们再也没有了价值。
“将军!将军!北面有喜报传来!”
正专心眺望远方的章邯被这声音所惊扰,若是往常,他一定立即放下手中的所有事物听属下汇报,但此刻的他心中的烦闷与不安已经到达了顶点,章邯愤怒的将望远镜摔在地上,质问道,“如今形势如此糟糕,有何喜报可言!”
一脸欣喜的亲兵被章邯的反应搞蒙了,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一时间他紧张地不知道应当作何反应。
章邯见这个跟随自己近五年的年轻人慌乱的神情,自知自己方才严重失态了,清了清嗓子问道,“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诺!”
脑海中思绪杂乱的青年人在章邯叫完他后仍没有反应,直到他身后的同伴用脚踹了他一下,并且重复了一遍章邯将军的话,他才回过神来,讷讷地回应道,“属下方才接到消息,郎中令赵大人秘密联络了赵王歇,发起对敌将张平的刺杀!据传敌将张平已于刺杀中尸骨无存!”
身在三川郡城头的将士们听到这则消息身体均是止不住的颤抖,他们止不住地想要欢呼雀跃,原因无他,他们终于不用每日提心吊胆地巡查黄河岸边,再也不用日夜防备可能到来的偷袭。
正当一名士兵没有过多想,欢呼着喊了出来,但声音刚出口便被他身后之人捂住了嘴。
青年士兵满脸疑惑地四处张望,却看到他们的主将章邯铁青着脸,仿佛化身成一个人形冰块,时刻散发着寒气,让周遭之人感到冰冷刺骨。
“够了!既然不需要再防备有人背后偷袭,那所有人就都下去!今日起所有将士的训练任务量翻倍!”
一时间,城头之上的所有将士都愣在了原地,他们不知道章邯的心情为何会这般不好,但更没想到的是章邯竟然会说出如此离谱的命令。
“将军...”
“还不快去!有疑问者咱翻倍!执行不下来的就地免职!”
“诺!”
将士们噤若寒蝉,立即转身下城跑操去了。
章邯身边恢复了安静,他转过身子再度眺望黄河对岸,目光透过那茫茫虚无仿佛直抵赵国都城邯郸。
“张将军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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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中,一脸得意的赵高正吹着口哨背着手在议事殿中走来走去。
他听着手下人绘声绘色地汇报在邯郸城赵国王宫内发生的一切,从来没想过事情竟然会发展的如此顺利的赵高,不再理会他脑海中那些对此事充满质疑的想法,转而故作恭敬地对胡亥行礼道,“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秦国的心头大患已经根除!接下来就是全力以赴横扫六国的时候了!”
胡亥埋在竹简中的头颅微微抬起,他眼中的黑气似有散去,但又迅速凝结。
“这些时日让爱卿受累了!正好李斯这人德不配位,不能再让他占据着我秦国丞相的要职了!但丞相一位空悬不利于国家安稳,朝堂安定,朕思来想去这丞相一职还是赵大人担任最为合适,还请赵大人不要推辞,若是耽搁了时间,我秦国再度横扫六国的计划又不知何时才能终结了!”
胡亥放下手中的竹简,十分郑重地当着朝臣的面宣布这一则任命。议事殿中所有人无不哗然,仅有少数人直接上前恭贺。
这些哗然之人并非是对赵高继任有什么异议,而是赵高从来都是那个幕后策划之人,如今却走到台前,让部分知道内情的人感到匪夷所思。
赵高上前一步,他面色沉稳举止从容地会回应道,“陛下,臣,惶恐!”
说着,赵高缓缓地跪在地上,但身体仍保持直立地对胡亥,对群臣说道,“众所周知,我赵高乃是一介阉人,于众多内侍一般每日庸庸碌碌地服侍着自家主子。高蒙受先皇陛下的恩典,在先皇陛下身旁服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中车令的高位!本以为这已经是高此生的巅峰,但没想到陛下对臣更是宠信有加!臣突破了内侍官员的桎梏,在陛下的恩宠下破格提拔到了郎中令一职。可,高着实惶恐,高自知才能德行均不是上上之选,能到郎中令已是如履薄冰,如今骤然要担任我秦国丞相这样的要职,高恐自身才能不足,无法胜任这关系天下安危之职。故,还请陛下收回成命,高愿尽心尽力地辅佐陛下,辅佐新任丞相,绝不有一丝一毫的藏私!”
听着赵高说的如此义正言辞,秦国朝堂上个别人暗自撇了撇嘴。
胡亥则由原本慵懒的模样顿时变得正襟危坐,环视群臣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数名秦国高官闻言立刻跪在地上,朝着胡亥朗声说道,“陛下!臣等以为,郎中令赵高赵大人德行才能兼备,其水平已经远超前朝宰相,那李斯贼子与赵大人想必不过是繁星之于皓月,不可同日而语!”
第十七章 巨鹿之战的序幕
“陛下,臣以为只有赵高大人才有资格接任我秦国的丞相一职,若是没有赵大人掌管百官,臣等内心惶恐啊,陛下!”
赵高跪在地上,听着这些秦国重臣此起彼伏的劝谏之声,嘴角再次得意的挂着笑容。
胡亥双手在空中向下压着,让群臣保持安静,对赵高说道,“赵大人,群情激动啊赵大人,朕也是觉得我们秦国没有你赵大人实在是难以为继啊!朕也知道这几年赵大人实在是承担了太多军政大事,依然是身心疲惫,但既然朕与众位爱卿都认为丞相之位非赵大人莫属,不如赵大人就再多辛苦一点,接下丞相之位吧!”
“请赵大人接任丞相之位!”
“请赵大人接任丞相之位!”
随着群臣此起彼伏地呼喊,赵高心中的快意终于达到了顶点,他心想在没有自己使用手段控制下的群臣能够对他如此拥护,来日他取嬴氏而代之的时候一定顺理成章!
“既然如此,高就不在推辞了!臣,赵高,叩谢陛下!”
赵高话音刚落,秦国朝堂中便满是庆贺之声,只是在这些秦国重臣中,有十数人眼底泛着苦涩,他们心有异议,但碍于大势不能吐露,只得人云亦云地追随。
“陛下!既然臣已为我秦国丞相,那便要算一下乱臣贼子的账了!”
赵高话刚一出口,朝堂之上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不知道赵高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没有人敢于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这时引起赵高的注意后,连同自己一起被清算。
“喔?不知赵大人是要与何人算账?”
“回禀陛下!正是那乱臣贼子李斯!此人担任丞相期间,不仅滥用职权徇私舞弊,还暗通叛国贼子赵狗儿!臣已查明李斯数月前偷偷派遣手下跨过长城给那贼子送信,虽然贼子已然伏诛,但余孽仍在!臣认为此等庸碌又心存反志之辈当诛杀!”
听到赵高知晓了有人给张平送信,胡亥的瞳孔猛然收缩,他暗暗深吸了几口气,说道,“那便依赵大人所言,将李斯这个乱臣贼子杀了吧!”
赵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分明从胡亥方才细微的神情变化中察觉到了一丝脱离掌控的味道。
而胡亥所想的则是一定要将李斯全家尽数杀掉,以免此事再生枝节,让赵高查到他身上。
赵高沉思片刻,再度抬起头来说道,“陛下!臣突然觉得李斯的罪责杀他千次万次都不足惜,但他在朝中肯定还有其他党羽!因此臣提议将李斯收监,由臣亲自审问!臣倒要看看,我泱泱大秦中到底养了多少奸佞之辈!”
赵高饶有深意地望了胡亥一眼,胡亥心头警铃大作,一时间心脏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只是他故作镇定地回应道,“那边一切皆依赵大人所言!”
旋即,胡亥的意识沉睡了下去,让那股黑气肆意在他眼睛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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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牢笼之中的刘季眼中已经没有了生气,他手脚处的伤口已然溃烂发臭,时不时的便有苍蝇落在他的伤口上,不知是在进食还是产卵。
“喂!醒醒!到饭点了,抓紧吃饭!”
狱卒用铜锣咣咣地翘着,而刘季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他妈的!给老子起来!只要老子没点头谁也别想死在这牢中!”
愤怒的狱卒打开了锁,冲进牢房中拎起刘季的衣领吼道。
刘季混浊的眼球终于聚焦,撇了狱卒一眼后再度涣散,期间更是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吃!给老子吃!”
狱卒撬开刘季的嘴巴,用竹筒塞入其中,而后将饭食尽数都倒了进去。
做完这些,狱卒的脸已然涨红,他喘着粗气站起身来,狞笑着望向刘季道,“乖乖的给爷爷咽下去,要不然前些日子你遭受的酷刑我们又要重来一遍了!”
狱卒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脖子上被狠狠砸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眼前一黑,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
“刘大哥!醒醒刘大哥!”
刘季的眼球再度转动,透过凌乱的发丝,他好像见到了一个似乎是十分熟悉的面孔。
“呕…”
刘季刚想说话,口中的饭食顺着他微微打开的咽喉一股脑的涌到他的食道中,一时间刘季被噎的面红耳赤,几度晕死过去。
黑暗中,一只大手轻抚在了刘季的后背上,丝丝缕缕的白色光晕透体而入,让刘季突然有了力量将饭食全部吐出。
而他背上的大手仍未离开,光晕顺着刘季的肌肉血管流淌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他这月余里体内积累的废物统统排出。
“啊…”
刘季舒爽地打了个哆嗦,理清了口舌开口道,“张兄弟,真的是你吗!没想到你真的来救我了!”
张平于阴影中现身,他简单处理了一下刘季手脚上的伤口,见对方性命无碍了才回应道,“不好意思刘大哥,这几次想救你都没能实现,让你白白遭受了这么多的罪。”
刘季将头发撩拨开来,真切地看到张平的脸庞时,两行热泪喷涌而下。
“张兄弟!你竟然冒着如此大的险来救我这条烂命!季…季…”
刘季再也说不下去了,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已然哽咽,只是他的双手死死扣住了张平的小腿,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让对方跑没影了。
“刘大哥!事不宜迟!与你一起被关押的还有谁?”
“夏侯婴!对!我夏侯婴兄弟就在隔壁!他应该是没死,昨天我还听到他因为大骂秦狗被抽了鞭子!张兄弟快去救他!”
张平穿上狱卒的衣服并变换了面容,他用锁链牵着刘季与浑身都已经溃烂的夏侯婴,十分缓慢地向牢狱外面走去。
“小五,你这是?”
当值的老狱卒见到小五竟然将这两个要犯带了出来,当下心头一跳。
“章邯将军命我将这两个人处理掉,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
“处理掉?那你为什么还要带他们出去?在这里不…”
小五瞪了老狱卒一眼,说道,“在这里杀人那不还是要我收拾?”
老狱卒闻言闭上了嘴巴,想想也是,在牢里杀人还不知道会腌臜成什么样子。
刚出牢狱,张平便唤来牛魔王将二人驼过黄河,而他则一路潜行到了章邯住处,留下一封书信后再度消失。
经过张平部队中专业医护人员的处理,刘季与夏侯婴的伤势已经大好。
张平坐在刘季床前,问道,“刘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刘季呆呆望着天花板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而后又涣散地向上望去。
“还能有什么打算,我本就是个乡野村夫,现在到了这般田地,还是不要在继续让人耻笑了,回丰县老家种地去吧。”
张平皱着眉头听刘季说着,类似的对话这段时间二人间已经进行过多次,饶是张平巧舌如簧也没能唤起刘季的斗志。
“那...张良呢?”
“张良?那个没良心的,在那场大战之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人。要不是他突然失踪,老子能输的这么惨?”
提到张良,刘季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拍打着床板,大骂着张良这个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