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迷案
作者:沃水良木 | 分类:悬疑 | 字数:6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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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恶狗吠天(十六)
果然,超狗一个虎跃,扑向二个已受伤的巨狗。二个巨狗早有防备,快速一闪而避开攻击。与此同时,另外几个巨狗迅猛地扑向超狗,又几声“呯呯呯”响起,只见进攻的二个巨狗滚倒在地上,似乎也受伤了。
双方再次迅速调整姿势,重新回到对峙的格局。
此时,肖涯已呕吐完,觉得一阵轻松,又觉得突然失去了什么似的。他看着战场,恍然间,此前那种虚浮感和淡定已消失,据而代之的是隐隐忧慽,闷闷不安。
又是何殊打破这种静峙,他再次举起那械枪,分别向几个巨狗喷去红『色』的『液』体。所有巨狗并不躲闪,用舌头不停『舔』着那沾『液』,并越来越兴奋,似乎有再次发动攻击的动向。
果然,巨狗齐声吼叫,一齐向超狗冲去,超狗也豪不犹豫地迎击。刹那间,红『液』飞溅,泥草纷窜,腥味四布,轰隆嘶吼震岳撼山,攻防转换快如电闪耀,撕咬扑抓捷如猴攀树。
随着战斗的深入,那股腥味越来越重,最后变成刺激的呛腥。超狗身上全然腥红,分不清是被撕咬流的血,还是何殊所『射』的红『液』。而所有巨狗的头部也全然染上了殷红,但是彼此仍未有停息的意向。
随着二个巨狗的倒下,战斗好象进入了尾声。剩下的几个巨狗见势不妙,唿哨的开溜。
超狗不解恨,一个腾跃,前爪一个戳压,把一个巨狗逮住,紧接着双爪一掰,顿时巨狗被撕为两半,鲜红的血溅『射』在超狗脸上,它甩甩头,定定神,看到其余几个巨狗已逃远,倒下的二个巨狗一死一残,便高吭长啸,以示庆祝。
这一长啸似是穿山过谷而来,似是军队获胜的号角,却又掺着几分悲壮。
这一长啸把肖涯前面的玻璃都震裂了,他不由得退了几步。接着,他看到超狗在撕食身前的巨狗,原来超狗是饿极了!
超狗一边进食,一边掉头『舔』着自己的后殿、后腿、小肚等地方,看来它也有多处受伤。
何殊缓缓地走出来,冷眼看着超狗,并向他『逼』近。
“哼哼哼!”何殊大声喝着。
或许是太饿了,超狗并没理会何殊的斥叫,而在继续大口地进食,草草吃完后,又走到另一个正在残喘的巨狗,以最精准的力量把它弄死,又继续进食。
何殊苦笑一下,无奈的摇摇头,徐步往堂室方向走,没走几步,却又突然转身,举起那喷『射』红『液』的械枪向超狗掷去,但是只扔到离超狗有三四米的地方。
超狗停止进食,警惕地看着何殊,似怒而不发作,犹豫着,并作准备开溜的姿势。
何殊再次对着超狗斥叫时,超狗早已溜得远远了。
肖涯疑『惑』地看着何殊,又看看外面的战场,腥味再次刺激着他,不禁又掩胸开呕。
此时,已是黄昏时刻,何殊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堂室走来,脸上身上沾了不少红点血迹,那是现场观看战斗的赏赐,那是壮烈战斗的目击者见证者,也是一个荒诞、神秘、激昂的导演。
突然,一阵啸声急骤而起,接着,一阵地动山摇的震『荡』。肖涯看见超狗从远处返回,且带着愤怒的神情,就象刚才准备战斗时的表情。
“难道它发怒于何殊而伺机攻击?”
肖涯不再多想,随手执起一张板凳,找着门打开冲了出去。此刻的他,是一副侠胆义心,想救何殊于危难中。
在这过程中,笛声再次响起,尖厉急促,却又戛然而止。
当肖涯冲出到战场时,超狗已掉头逃窜,一个小狗横护在何殊面前。
很明显,就是这个小狗作了何殊的护卫,并赶走了超狗,这个小狗应该也是当时吓退巨狗的那一个。
何殊走过来,轻搭着肖涯的肩膀,把他手中的板凳接过来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只轻勾着他,示意他跟随离开这里。
“强者并非是胜利者,胜利者并非是开心者,开心者并非人的最佳状态,看到你此前的状态,已经向最佳状态无限接近,老哥,珍重!”何殊拍着肖涯肩膀说。
笛声再次响起,悠扬凄婉,象是怀念故人,又象是离别时的愁怅,更象战场上惨胜后的无奈与沧桑。最后,笛声迤逦而止,似是有无限的留恋,意味深长。
肖涯无言,不想向何殊询问此前的一切情况,他只知道,这一幕幕惊天动地的演出,是何殊那颗狂野的心在『操』控着,在发泄着;他只知道,这个地方和北笼山都藏着某种神秘;他只知道,何殊与朱生幡是不同『性』格的人,但其欲壑都是深不可丈。
回到食饭的房间,见到众人都七斜八歪的躺在沙发上,靠在椅上,伏在台上,醉一片。
何殊把肖涯带回后便离去了。大贡正伏在椅子上,睡得不沉,见到肖涯回后,便问他去哪了。
肖涯只说出去随便转了一下。大贡看着肖涯凌『乱』微脏的衣服和苍凝的面容,十分疑『惑』,由于人多,也不便细问,便叫醒金鳌等赶回石枫市区。
回到石枫市区后,众人胡『乱』在一间宾馆开了二间房,便倒头大睡。
不一会,维厚的肚子又不舒服,想去『药』店买点『药』或看看医生,见到众人都烂睡如冬眠蛇,不好意思叫人作陪,想起今天的辛玉筐是医生,便问大贡要了她的手机号,出了宾馆去找她。
辗转到了阳集『药』店,见到还有几个人在排队就诊,维厚不得不静候。但是没等多久,他肚子痛实在没法再忍,便向辛玉筐说明情况,辛玉筐听后,马上站起来说:
“有急就说嘛,这样我会先帮你处理,估计你是『乱』吃东西了,先拿些通理肠胃的『药』给你服吧,服完看看情况如何,或者在这里等下,我看完其他病人后,再和你处理,等下吧。”
辛玉筐边说边从西『药』柜拿出一瓶『药』来,并微笑地看着维厚,将『药』交给他。
要是在平时接收到女人这样的眼波的话,维厚早已神魂颠倒了,但是现在痛在当头,他也不作多想,打开『药』瓶按指示吞了几颗『药』丸,再喝了几口开水。肚子部位接着一片热,霎时间痛感减弱,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