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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仙侠 | 字数:34.2万

第五十六章 总归

书名: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字数:2125 更新时间:2024-11-17 04:27:33

十禾顿觉浑身无力,慢慢顺着树干从枝头滑落,衣角不慎勾上了树枝,下滑时,数根树枝勾断,连连发出“咔嚓”声响。

引得柳予安,连同那两个侍卫都齐齐转头过来。

十禾把几枝穿破衣角的树枝拔出来,慌乱间与柳予安的目光偶一交错,而后便垂下了眼,扭头就跑。

那两个侍卫其中一个横剑护在安珑公主身前,另一个拔剑自楼顶飞跃而下,直朝十禾追来。

追逐中,无意掀翻了许多摊子。

众多小贩被这架势惊的连忙收摊,却还是免不了散落了许多货物,一时间哀嚎遍地。

许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以致十禾一时不查,竟被那侍卫追了上来,横剑挡住了她的去路。

且不由分说,扬剑便直向她心口而来,她一时向后闪避不及伸手去挡,锋刃划过掌心,留下一脉血红顺着掌心纹路向下淌血。

十禾疼的呲牙皱眉,在街上却又不好直接动用什么咒术,只得旋身从小摊上,抽出把小孩玩耍的粗短小木剑来,迎上那寒光,挡住了即将侧向她脖颈的剑。

一见动起了手,街上的人群立时作鸟兽散,生怕刀剑无眼,伤及自身,以至人潮涌动,杂乱奔逃。

然则没了咒术的加持,即便以劲力相注,十禾的外家功夫也还是不大入流,和大内顶尖的侍卫相较,明显落了下风。

她接的有些吃力,只待四下人群散尽,便弃剑逃跑。

几个回合下来,那小木剑直接被劈成了两段,飞了出去摔在了墙上又落地滚了两下。

十禾的嘴角抽了抽,但见那剑再次劈向,再顾不得什么,手下正在结印凝咒。

却见一袭黑衣蒙面人挡在了她身前,飞身以脚尖直踹侍卫手腕,听得轻微的骨裂声,侍卫手中剑咣当坠地。

十禾不明就里,干笑道了声谢,捂着掌心拔腿就跑。

跑到街角回头忍不住回头,但见侍卫手中的剑已到了黑衣人手中,此刻已穿透了侍卫的胸膛。

他抬手间,剑再度被抽出侍卫的身体,殷红的鲜血自剑身淌下,侍卫也随之双膝跪地,整个人歪倒在了路面上。

那黑衣人慢慢转过身来,半侧着脸,隐约能瞧出是双淬满寒毒之意的桃花眼。

在转角处,十禾顺着移动的墙根瞥过去,目光正巧落在那个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侍卫身上,不禁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

她无意识地奔走,不知是向那个方向。

过了许久,看见前头那座山顶仍覆满白雪的长白山,却明白她是往原来和鄢墨一起居住的山洞哪里跑的。

只不过那山洞被四方印掩住了,她寻不到鄢墨,只能靠在那山洞外的老树旁。

心头阵阵的抽痛,其实她确实是喜欢鄢墨的。

可鄢墨现在投胎成了柳予安,柳予安又喜欢狐狸仙,但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呢?

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可她似乎又没有什么资格难过,这是她书写的命格,她输给的是她自己写的命格……

思绪纷乱如一团乱麻,这一乱就乱到了次日。

她想,她总归是要护着柳予安这一世平安的。

她回了相府守在狐狸仙的院外。

没多久,一袭绯色自院内姿态婀娜的出现,向外走去。

十禾急忙喊住那绯色身影,却没措好辞:“狐……姑娘,你可,不可以,换个人,不,换个地方住啊?”

狐狸仙闻言一愣,慢慢转过身来轻笑:“何出此言呢。”

“他,为你拒婚,那是皇帝赐的婚。”十禾头一回做这事,有些无措。

狐狸仙这才明白十禾所指为何,反问道:“那又如何?”

十禾咬咬唇道:“这样他会死的。”

“所以你想让我走?”狐狸仙恍然大悟,却又问:“凭什么呢?我为何要答应你?”

“因为……”十禾垂眼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和你,是一同下来的。”

“一同下来?”狐狸仙狐狸状的眼尾微微抬起,将眼前人扫视一番,仍笑道:“绯辞愚钝,可是不大明白。”

原来,她叫绯辞,果然是个很好听的名。

十禾咬咬牙说:“命格簿,是,我给你的。”

“哦?”狐狸仙的指尖勾着方帕巾轻掩唇畔,默了片刻道:“那又如何?我既来了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可不可以,放过他。”十禾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尚有几分僵硬。

狐狸仙眼珠轻转,那双狐狸眼像是能穿透人心般,直勾勾地看向她。

“你莫不是爱上他了?”

十禾愕然,心虚的没有回答。

狐狸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旋即又消失在眼底,她捏着帕子的手拍了拍十禾的肩道:“情爱之事看开些罢,你和他可没什么缘分呢。”

十禾嘴硬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看开些。”

“是他如今离不了我非是要娶我为妻我也没什么办法呢。”言罢又凑近十禾的耳边轻声道:“你算他的命,我诓他的心,谁又比谁干净呢?你若真那般爱他,不若去把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叫他远离我,可你没有那个胆子便只能来寻我,呵。”

这话正中了十禾心底,她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若便由我教会你,如何死心。”狐狸仙懒懒地伏在她肩头,叹息道:“长安城外宴山东,柳予安放了个东西在哪,自去寻罢。”

“什么情情爱爱,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看开些的好。”

言罢,狐狸仙唇畔携了抹轻蔑的笑意,眼底微带怜悯之色,在十禾眼前叹息着,轻踏莲步向亭中那袭月白长衫而去。

冰消雪融的春日里,细雨纷飞渺渺如雾,湖面覆了层薄薄的冰,庭院梅花初初绽颜散出几缕幽然芬芳冷香。

绯色长裙微微作揖为礼脚下一滑,被亭中的白衫男子展袖揽入怀中,软玉温香在怀,这红线的确是该这样牵的。

十禾心底莫名一紧喉管也干干涩涩,她确实是软弱胆怯无论是柳予安还是鄢墨她都不敢说,所以只能去寻狐狸仙也只敢去寻狐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