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凤鸣鸿没等他道完，启唇给出两字。

“真得没有吗？”

凤鸣渠显然不太信，他苦着脸道，“大哥是知道的，我即便再闭关修炼，修为也难见起『色』，就是你那几个子侄，近来几年修为同样不见长进，大哥……”朝凤鸣鸿面前走近两步，他压低声音，“咱们瑜儿是不是有服用什么好丹『药』啊？”

“武灵以下的修士禁止『乱』服丹『药』，二弟难道不知？还是说，二弟觉得我想自断瑜儿的修炼之路？”

凤鸣鸿背负着手，凝视着凤鸣渠，像是要看进对方心里似的。

“大哥……”是真得对他起疑了么？不然……怎会对他如此防范？

不可能，凤鸣渠心下摇头，想不出自己有哪里『露』出破绽。

“修炼没有捷径可以走。”

淡淡丢下一句，凤鸣鸿不待凤鸣渠有所反应，人已走出数米远。

没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凤鸣渠盯着他的背影，眼神好不复杂。

“爹！”

大房的小哑巴三年前才开始修炼，但短短三年，却从武者一路轻松进阶到八阶武师，这进阶速度让他不嫉妒，不提防都难。想他的怀儿，修炼资质在凤氏一族还算上佳，现在也仅仅是一阶武灵，而小哑巴目前不足十岁，便已是八阶武师，等他长到怀儿的年岁，修为只怕晋级到武将都有可能，且这是他保守估计……何况大房的长子，被天云宗选中，再加上那“妖女”，他若继续这么蹉跎时间，势必距离心愿达成越来越远，甚至前期所做的努力，全变成浮云。

基于这种种考虑，凤鸣渠决定今日与老父好好谈谈，因此，在和凤鸣鸿巧遇后，他径直来到老父院里，没等守在书房门外的老仆通禀，推门就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茶渍，他眉头微微动了下，而后，『露』出一脸憨笑坐到近旁的椅上。

“你不好好修炼跑到为父这来做什么？”

凤世川语气虽有不悦，但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恼『色』。

“我这不是担心爹一个人待着闷，过来陪您说说话么。”凤鸣渠笑着道。

“别和为父打马虎眼，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

端起老仆重新奉上的茶盏，凤世川捏起杯盖，划了划漂浮的茶叶，接着轻啜一口。

“是这样的，爹，您看大哥自大嫂病逝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要是再任大哥这么下去，于我凤府，乃至我凤氏一族没什么好处。”凤鸣渠小心翼翼地说着，还不忘观察凤世川的脸『色』，闻他之言，凤世川放下茶盏，静静地注视他片刻，道，“所以呢？”

凤鸣渠被他犀利，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忍不住有那么点心虚，可一想到在自己来找老父的目的，只能强作镇定，道，“孩儿觉得孩儿的能力不比大哥差，既然大哥被大嫂病逝打击得一蹶不振，倒不如由我来继任家主之位。”

“顺便再让你身兼凤氏一族的族长？”

凤鸣渠的语气听不出特别情绪，但落在凤鸣渠耳里，却如磐石当头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