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近来发生那么多事，她心中疑团越来越多，想要短时间理清，恐怕不易。

暗叹口气，凤白敛起心绪，笑看着夜，一脸兴味道，“我年岁可不小，甚至比你年长都有可能呢！”

“是吗？”夜弯起唇角，桃花眼重新望向夜幕上的星子，缓声道，“再有几个月，就是我1880岁生辰。”

随着他音落，凤白吃惊地发出“啊”一声，但转瞬她又见怪不怪，微笑道，“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都快两千岁了。”

“你不怕？”

夜将眸光落回她身上，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神稍显复杂，静静地凝视着她。

“怕？我为何要怕？”凤白眨眨眼，眸光清亮而纯粹，她道，“修仙世界，修为越高，寿元越长久，到修为巅峰，再渡劫成仙，那就是长生不老，如此一来，你的年岁并不足为奇。”

“你了解得还真不少。”夜轻笑。

凤白莞尔，似真似假回他，“我整天这儿飘飘，那儿飘飘，自然涨了不少见识。”

“小凤……”夜轻叹一声，严肃认真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凤白点头。

夜又道，“人心难测，加之你的魂魄非同一般，很容易照人觊觎。倘若不幸被人抓住，拿你做尸灵倒算是轻的，就怕那邪恶之徒将你炼制成各种魂幡，你……务必要记住我的话，不能被人抓住。”

尸灵相当于主人的奴仆，且是契约奴仆，只听主子吩咐，虽可以通过主子的手段，随意附身在他人身上活着，但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意志可言，如此活着和死翘翘没两样。

“多谢你关心。”凤白眸光清亮，毅然道，“我不会给他人那个机会。”尸灵，魂幡？呵！真到那种境地，她哪怕魂飞魄散，也不会让恶人得逞！夜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这就好。”

他没再说话，凤白亦是，一时间周围气氛静寂得超乎寻常。

也不知过去多久，夜轻浅却不失关心的声音再度扬起，“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夺舍。”

凤白怔了下，转头看向他，“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次，我不会因为自己想要活着，就自私地去剥夺他人的生命。”她说得认真，眸中神光看不出一丝作态。

夜犹豫片刻，建议，“其实你可以选择那些自己放弃生……”

没等他道出后话，就被凤白笑着打断，“随缘吧！”她是不会主动占据他人身体的，就像之前占用凤家嫡女的躯体，那不是出自她本意，更不受她意愿支配，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在那具躯体里面，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一种她不知，且无从去了解的缘分。

“你真就甘心一直这样？”夜在她音落后问。

凤白唇角漾出抹浅淡的苦笑，“不甘心又能如何？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来到这的时候，连我自个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我总不能因为自己是阿飘，就让别人变成和我一样，若真那么做，我的良心会倍受谴责，甚至会自我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