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淡淡一笑，“舅母说笑了，我们是姻亲，对侯府有利的事情，我怎么会多嘴呢？若是大表妹能重得太子欢心，我高兴还来不及，绝对守口如瓶的。”这句话也有几分的真心，要是莫艳艳进宫的话，母亲就会死了那条心，不必要他想方设法娶莫艳艳了。

莫生生击掌，“是啊，我们两家关系如此密切，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毫不为过，杨表哥是自己人，夫人你大可放心。”

这无意的话语，叫杨毓的心里微暖，自己人……这三个字对于他而言，虽然简单，但已经足够温暖。

刘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莫艳艳一脸的期盼，她愿意赌上一把。反正现在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或许真的有奇迹呢？

刘氏微微的蹙眉，“那么，你想要什么？”一开始莫生生就说了是要交易的。她隐隐约约的猜出她要的是什么，所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果然，莫生生轻描淡写的说道，“很简单啊，我要独儿的卖身契！”

刘氏冷笑，“看得出来，你对这个丫鬟还真的是很满意啊？”

莫生生微微的挑眉，“那当然，毕竟是夫人你的一片爱重之心，千挑万选放在我身边的伺候的，我怎么会不满意呢？只是这丫鬟夫人已经送给了我，那么就是我的人，将卖身契交给我，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刘氏傲然的说道，“府上所有的下人，包括冯氏身边的几个，卖身契都在我手中。这是规矩，不能破例，不然的话，众人纷纷效仿的我如何管束？”

“哦？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老夫人身边的老人都不归夫人管束，就是冯姨娘近身的那几个，都是王府送来的，卖身契怎么可能在夫人的手中？”

莫生生慢悠悠的说道，这些话，哄一哄之前的莫生生还可以。现在的她，那是半个字都不相信的。“既然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开例不开例了！一个小丫鬟而已，就能换得大姐姐的名声，这样划算的事情，夫人你还要考虑这么久吗？”

莫艳艳焦急了，她真的是不知道母亲在迟疑什么，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小丫头，莫生生要的话，给了就是啊。就算那小丫鬟做了什么事，以后暗中收拾，弄死都可以，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还瞻前顾后的？“母亲……”

刘氏的脸色很难看，原本闽婆子抓来独儿的时候，她还是半信半疑的，现在她已经确定，独儿这死丫头，真的是背叛了自己了，说不定都暗中带莫生生去见过秦氏那老贱人了。

还有，那天晚上的话语，独儿究竟有没有听去？

莫生生见她脸色变幻，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她闯禁地的事情，其实是我指使的，夫人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我思念母亲之心，她虽然疯疯癫癫，谁也不认得了，但是终究是我的母亲啊！我原本以为这独儿做事妥帖，没有想到她这样的不靠谱，每次都是大白天的去……这不是让人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