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双手合十向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被她甩锅习惯了，你不要太担心，反正你几年也不来我家一次，而且我妈脸盲·····”

杜颖深吸了口气，不说话。

今晚就程于婧和杜颖喝了酒，总要留一个人开车，所以程阳没有喝酒。

他拉开车门，态度那叫一个好。“来。姐姐，我送你回家，我亲自送你，就别打车了，天晚不安全”

杜颖瞪他许久，丢下一句：“懒得跟小孩子计较”

于是弯腰上了副驾驶座。

这话说的，程阳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

程于婧和牧之远婚变的事，到底瞒不住牧家二老。

牧老太太寿辰这样大的日子，程于婧竟然没出席，尽管牧之远找了理由，还是在整个圈子传开。

这天牧母约几个太太去做脸，去洗漱间补妆，刚进门就听她们议论。

“牧之远以前名声就不怎么好，我看八成还是不收心，要不然好端端，儿媳妇怎么不见露面？”

“程家小门小户，这姑娘脾气倒挺大·····”

“现在的女孩子，再小门小户也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行了行了，一会该回来了····”

牧母垂着眼眸听她们议论完，哪里还有心思做脸，当晚就家里来。

牧之远进门，看母亲端着手坐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

而父亲今晚有应酬，不在家。

他是从公司回来的，进门把领带扯下来，驻了驻足，走到母亲沙发旁坐下。

抬手要帮老太太捏肩，被对方一抚开。

转过脸来，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牧之远被看笑了。“我本来以为谁惹您不开心了，正想替您出气，看您这个眼神我就明白了，是我惹了您？”

牧母本来还很生气，听儿子这么说，气消了几分，叹口气。

“我生日于婧不过来我一开始是挺色号更年期的，不过仔细想想，她一向是个懂礼貌的孩子，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被你逼的”

一提程于婧，牧之远就沉默。

他看一眼母亲，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悠悠的喝起来。

牧母看他这样，气又上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牧之远只好放下茶杯，耷拉着眼皮子，沉默坐了会，拾起手机上楼。

抛下一句：“等会还要回几个电话，处理工作的事情”

牧母望着儿子的背影，无奈摇头。

等茶几上这盏茶凉透，牧母忍不住拿起手机，给程于婧发了一通消息。

【于婧，我听之远说你最近身体不好，也没得空问问你的情况，明天回家里老宅吃饭吧，我让阿姨给你准备好吃的】

牧母这么做，是想撮合一下两人，她不知道程于婧这边的意思，只当年轻夫妻闹矛盾，彼此又好面子。

作为长辈，能推一把自然推一把。

消息刚发过去，程于婧就回了。

【不必了妈，谢谢您的好意】

看到消息，她愣了半天，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年轻人的事，本不应该多过问，这会关心则乱，也顾不上那么多。

忍不住问【之远是不是在外面乱来了？】

程于婧看见这个消息，有些哭笑不得。【啊？我不知道啊妈，他乱来了吗？】

牧母赶紧解释【我还以为····】

程于婧噗嗤笑了。

心想，牧之远啊牧之远，连你老妈都不信任你，你应该反思了。

*

接下来一段日子，程于婧好似痴迷，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工作工作工作，不是到马婷那边监督网路问题，就是到李尧这里出谋划策。

经常凌晨一两点，还在研究第二天的工作。

以前整天闲着，把心思都放在情情爱爱上。

如今突然发现，人生不止有爱情，还有事业。

而事业给人带来的成就感，才更踏实，更正能量。

这天程于婧邀了李尧在茶社谈工作，杜颖闲来无事，再一旁跟茶艺师学茶艺。

程于婧把近几日的收益报表看一遍，托着腮，陷入沉思，视线飘到李尧身上。

对方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程于婧勾唇笑。‘弟弟你是不是挺害怕我？’

李尧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害怕，是尊敬，姐，我是尊敬你’

程于婧来了兴趣。‘尊敬，何来的尊敬？’

李尧跟程阳是兄弟，说话做事都是这个样的，就连吹捧人，也都是不打草稿的。

“你看，我为了网路的问题发愁了好几天，没想到你几个电话就帮着解决了，现在逐渐步入正轨，我能不尊敬你嘛”

程于婧还没给反应，杜颖变噗嗤笑了。

这里面的事情杜颖都清楚，自然知道程于婧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不过是打了几天牌，就新教了马婷这个朋友，恰好李尧这边就用上了。

哪有李尧嘴里那么神。

程于婧听到这声笑，转过头去，嫌弃的看了杜颖一眼。

杜颖收到警告，赶紧清了清嗓子，低下头继续沏茶，沏好茶第一个送到程于婧面前。

工作谈好，也没有别的什么事。程于婧抿了口茶，就对李尧说：“那现在先这样”

李尧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拿上车钥匙离开。

等李尧下了楼，程于婧才把茶杯一放，抱起手臂，转过身端详杜颖。

杜颖被看的很不自在，讪笑：“大小姐，您这么看我干什么，怎么了？”

程于婧挑眉：“再我合伙人面前，拆我台？”

杜颖赶紧摇摇头。“不敢不敢”

程于婧不再跟她计较，视线往外眺望，恰好看到李尧出门，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目光有些缥缈，不过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这是我的第一次尝试，要么不做，既然选择做，就一定要做好”

“这么大决心？”

“是啊”等李尧走了，程于婧收回视线，端起来茶慢悠悠浅饮一口。

*

程于婧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听到楼下说笑，路过楼梯，侧头望了一眼。

谁知遇到牧之远。

她只一个探头，就被这里的美女老板瞧见，立马扬起笑脸，问程于婧有什么需要。

这位女老板，跟她姐姐有的一拼，举止优雅，谈吐又漂亮，小腰细的好似只有一掌宽。

刚才程于婧进来的时候，就问了杜颖一个问题。

“她腰细还是我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