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19.52

真理不顾一切的冲向凛冬，跪坐在凛冬身边，开始哭泣。维勒斯把双手交叉叠在了自己胸前，嘴里碎碎念着一些不知名的咒语。

白桦开始调转枪口，不过目标实在太多了，他用余光扫视着可用的掩体，古米重新拿起那面盾牌，守护在了凛冬身边。

“啊，她可不算什么领导者。”一个拿着枪的学生出现在了战场上，他穿着军警的大衣，不大合身，不过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只是个蠢货，按照她的想法，我们走不出切尔诺伯格，白桦。”

他随意的开出几枪把刚刚露头的白桦打了回去。

“你也是个蠢货，我指望你去交涉，结果你把自己给卖了。如果我们早点离开军警，我们就可以混进平民的队伍，即使那时走不安全，我们也能在军警在广场交手的时候撤退，结果呢，还有一群蠢货一个一个的走了，啊，如果不凑成一团你又凭什么跑出去，估计那群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你们还包庇了一个感染者...”

他可能觉得这句话会对W造成刺激，所以没在说下去，“凛冬啊，所谓的‘凛冬将军’，不过也只是个会用蛮力的武夫罢了。”

他转过身对着W说道，“啊，W小姐，我们已经分出了团体，敌人，就是他们五个。”

W是最不着急的人，“啊，这些无所谓了，那么，在让我欣赏这次谋划之前，喂，那个小子，感染者小子，你现在退出加入我们可以活命哦。”

维勒斯手上动作没停，还在努力帮凛冬止血。

“维勒斯，走吧，没必要跟我们一起死，活下去吧。”

维勒斯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了，W，你所做的这一切，我会永远记住。”

“嘛，如果能活下来，欢迎找我报仇哦。”W笑的更开心了，“要努力活下来哦。”

真理流着泪，打开了自己的书，战场上风再次吹了起来，无数的纸出现在了战场上。

“哦？这真是让人惊喜，这个小女孩的原石技艺还真是特殊，如果作为感染者的话，恐怕会很快掌握更高级的东西。”

W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嘛嘛，势均力敌才有意思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卡尔梅克，既然凛冬选择了要去救人，那就该抱有失去一切的觉悟，即使这一切是由我，或者说我们剥夺的。”

卡尔梅克冷静的换了个弹匣，把枪口对准了正在治疗凛冬的维勒斯。

“其实这也是她的愿望不是吗？希望救人，那么就请你们安心的去死吧，这样，她的愿望很快也能实现了。不必担心什么，出去以后，我会动用关系把你们塑造成舍己为人的英雄。”

真理的眼瞳很快就完全变成了黑色，“不可饶恕，不可宽容，不可原谅！”

街道上飘落的纸张开始胡乱的移动，高速移动下的纸张像刀锋一样的锐利。

可惜对手早有准备，三个燃烧瓶被丢了上去，纸张瞬间被燃烧殆尽，在风的作用下反而形成了一个火龙，可惜真理现在并没有驾驭这股力量的技巧。

很快由她创造的风和纸张形成的领域就崩溃了，她的眼角也流下了一滴鲜血。

她的手不住地在颤抖，火焰中，她的一觉随着狂风飞舞。

血滴落在了书上，风也凭空消散，汇聚的纸张炸裂了开来，真理发出一声闷哼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桦打出一发子弹，“真理，走！”

“古米，带凛冬走！白桦，维勒斯，以后就拜托你们了。”她咬开手指，把手摁在书上，用血划了一个法阵，沉默了许久，“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呢。”

“我曾有幸与‘凛冬’交过手，被打的很惨。”卡尔梅克带着一群人逐渐逼向真理，“没必要释放那种法术，即使你放出来了对于战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请安静的死去吧，这会在最后一刻保有你的尊严。”

“我想再问问，你出去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嘛，当然是进军部，当个后勤的主官，毕竟我是带着学生逃出切城的英雄，不是吗？对了，你父母是报社的记者吧，如果有机会见面，我会告诉她们，你死的很惨。”

“还真是个现实的理想，很适合你这种人。不过我会自己对我父母解释我是怎么逃出切城的。”真理回答道，把手死死摁在书上。

“也许他们在地狱等你，所以小姐，去死吧。”卡尔梅克举起枪，真理也拿起了书。

一股嚎叫声出现在了战场上，是熊的声音。

紧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维勒斯一起飞了，而本来躺在地下的凛冬却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苏醒的到底是凛冬或是别的东西，所有人都难以判断。

“两根肋骨，大概被踢断了，啊，我是真倒霉。”维勒斯忍着剧痛给自己释放着治疗法术，接着他看到凛冬一个人，拿着那柄斧子，应该是柄破冰斧，切城冬天的冰比石头还硬，斧子必须锋利。

“胜利与死亡！”

序章 切尔诺伯格之殇（22）

伴随着一声吼叫，凛冬的身上开始出现了蓝色的光芒，也许是蓝色的火焰，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附着在她的身上。

卡尔梅克冲着凛冬打光了他所有的子弹，这是附着着特殊原石技艺的子弹，极为稀有，不需要催动自身的原石技艺，普通人也能造成巨大的杀伤。

凛冬用斧子挡掉了两发子弹，又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开始了冲刺，即使看起来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不过直面此等冲刺的卡尔梅克清楚，这种姿态，是野兽本能地扑向敌人的姿态。

“啊，真是精彩。”W拍起手来，“真是有趣，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有趣的孩子，啊，我也好想要个孩子啊。”

“挡，挡住她，快！”

他不停的后撤，而凛冬以一种极其蛮横的姿态展开了她的追击，凡是阻挡她的，都被她砍成了两半或者更多的几块，也有直接被她直接撞得骨断筋折的，仅仅一次接触，地上就躺下了四个人。

凡她经过的道路，都是一路碾压。

最后，她踩住了差两步就能跑到W面前的卡尔梅克，当着W的面，砍碎了他的脑袋。这种蛮横的姿态，让人着实吓了一跳，即使凛冬在学校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从没有直接向剁肉酱一样的砍碎别人。

卡尔梅克没有发出任何言语，哀嚎不过只有一声，然后就可以确定他的死亡。

如果凛冬再去对这具尸体做什么，在场的人也就无法确定这个女孩究竟是人还是纯粹的野兽。

不过还好没有，她只是一个人杀了十多个学生而已，至于其他二十几个身受重伤的，应该都在庆幸自己没死。

凛冬从尸体脑袋上拔出斧子以后，看着眼前的W，嘶吼着对W发起了冲击。

“诶，我可没打算跟没理智的野**手。”W闪来闪去，像是个杂技演员。但凛冬连她的衣带都没有碰到。

似乎是玩腻了，W停下了闪躲，侧身躲过凛冬的斧头后，用脚踩住了斧头，还没等凛冬松手，W就用一脚直接送走了她。这一脚蹬在了凛冬的胸口上，凛冬躺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只有真理一个人凑了上去。

“下一招，杀了你。”

白桦不敢开枪，他怕误伤凛冬，但就凛冬和他们目前的情况大概是走不出这里了，他冲着天空开了几枪空枪，希望能分散W的注意力。

“孩子，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就上战场了吗？”W看出了他的意图，笑着回答道。“那么，不能小姐，能不能请你去死呢？”

巨大的爆炸声出现在了战场上，古米努力保护着身后的人，耳朵里的嗡嗡声几乎要把他们震晕了。

“到此为止了。”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身影出现在了战场上，肩上的标识已经被他倒扣过去。

W模糊的看到他收刀入鞘时的动作。

“咳咳咳，到此为止吧。”那个人轻轻压了凛冬的肋下，一记手刀打晕了凛冬。

“老爷爷~你想多管闲事吗？”W一边观察着这个人，一边向后不露声色的后退，多年的佣兵生涯告诉她，眼前的人绝对不好惹，从他身上的血腥味来看，死在他手里的人不在少数。

“年纪大了，偶尔也要活动活动。”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极其巨大的刀，很长，很长，甚至比W的身高还长。

“老爷子，这么长的刀，你拔得出吗？”

看起来W似乎没动，但实际上她和老人的相对距离正在扩大，还有一点就能躲过这个长刀的挥砍了。

“啊，这是友人所赠，当初为了练习拔它还是费了一番力气的。”那个人并不在意，只是左手抓住了刀鞘，右手握住了刀柄，

“你可以再试着退一步。”他顿了一下，“我会把你砍成两半。”

另一边整合运动的阵线也开始动摇，一个持刀的整合运动跑过来对W喊到，“西侧发现敌人！”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们有几个人？”

“一个人。一个女的。”

“废物，一个人你们都拦不住吗？”

“那个人出拳实在是太快了，以前切尔诺伯格地下黑拳的拳王应该就是她，猎蜂。”

“嘿，老爷子，好久不见啦！”猎蜂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带黑色兜帽的人，并且打了声招呼。

“唉，别在这里喊我啊。”黑色兜帽下的人右手从刀上放下，W顿时如释重负，他突然又对W说道，“那么，这位小姐，我要带走这些孩子，你有什么意见吗？”

“切，那你得先...”W出其不意的抢先出手了，因为眼前这个人实在是让她感到很危险。

爆炸声并没有响起，W这次才清晰地看到，她的法术被砍断了，甚至于说被肢解了，而那位被称为‘老爷子’的人，自始至终，只出了一次剑。

血，从她的手心流了下来，她收住手，心里思考着到底在什么时候...

“让道！”W发出了命令，“都让道，谁想死谁就去试试，让开！”

老人抱起凛冬，经过W身边时，老人低声说道，“我与整合运动还有笔账要算，只不过现在没空，W，希望你不会挡在我身前。”

W站在那里挤出一个微笑，“啊，我当然不会。老爷子，你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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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切尔诺伯格之后，那位带着黑色兜帽的男人朝着远方的天空望了很久，“这次天灾，会很大。待在这里会受到波及，你们也快走吧。”

“谢谢了。”古米扶着真理，来到了黑衣人身边。

黑衣人摆摆手，“举手之劳，快走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诶，我还没问...”

“姐姐，你要去哪？”真理问道。

“啊，不知道啊，没有地方让我打拳了，而且刚刚那个地方打拳又不给我钱，没办法买蜂蜜和鱼干。”猎蜂摸摸自己的头，吐了吐舌头。

“额...没有打算吗？”

“哦，也不是啦，不过也得先解决吃饱肚子的问题。我准备去罗德岛。”

“罗德岛？”

“一个制药企业，不过也接一些见不得人的私活。”

“具体呢？”

“一些安保方面的活，大概就是需要上战场的活。”

“我明白了猎蜂姐，那你是要现在就去，还是...”

“啊，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我也只能先走啦。啊，再见啦。”猎蜂把手放在脑袋后面自顾自的向南边走去。

“再见...”真理心里想到，“还真是...走的利索呢...”

白桦背着凛冬，还得搀着维勒斯，这人的哼哼一路上就没断过。

还被黑衣人挪瑜了一句，“孩子，你这样可上不了战场。”

虽然维勒斯表示自己并不想上战场，但黑衣人只是直白的指了指身边的一切。“你已经在了。”

“别告诉凛冬是我背的她...”白桦努力把凛冬向上抬了抬，虽然他也已经快到极限了。“我们现在去哪？真理。”

真理抬起头面向仅剩的几个人说道，“罗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