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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罗德岛当博士

作者:温落魄 | 分类:其他 | 字数:79.6万

龙门攻略(202) 政客与亡命徒

书名:我在罗德岛当博士 作者:温落魄 字数:2413 更新时间:2024-11-17 04:37:01

煌慢慢鼓起掌来,掌声一声声打在陈的心头,也在近卫局的顶楼回响着。

这些掌声也不痛不痒的打在了陈的脸上,令她感到脸颊发烧。

牺牲一些人来换取龙门的安宁,值得吗?

陈希望看到的龙门是充满公理与正义的龙门,这该是所有生活在龙门的人都去追求的。

可当公理正义与保护龙门相冲突时,陈第一次产生了犹豫的情绪。

她在训练场不断地挥剑,挥剑,挥剑,直到精疲力竭。

可这依然斩不开她心中的彷徨。

如果公理和正义已经不存在,那么自己守护的东西,是否还有意义。

雨滴落在陈的头顶,将她的短发沉沉的压在自己脸颊两侧。

一个身影靠在了一旁的墙上,他举着伞,站在陈身旁,替她遮挡着风雨。

“哈,说得好,博士!长官你当然需要我们拖住整合运动,越多越好,对吗?

看到龙门是这种情况,潜伏的整合运动肯定觉得自己有机会。

从藏身处倾巢而出的整合运动,等着他们的,啧啧,竟然是龙门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的精兵良将。

你们龙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隐藏实力的?是不是切尔诺伯格事件发生的那一天,你就在准备这些了?”

“龙门保证了你们的安全,也促使你们回到了你们足以发挥价值的位置。”

魏彦武依旧不痛不痒的回应道,连消带打,活有种都是为你好的感觉。

“你把阿米娅丢在废城,让整合运动那么多人围攻我们罗德岛,也是你讲的这个什么位置?”

煌的火气更旺了,她本就是个易燃易爆炸的炮筒子,任何火星子都可能点燃她这种火爆的性格,魏彦武政客般推脱的话语让煌有些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感觉。

按照她的性格,她依然把棉花给点了,或者用手里的电锯给捅穿。

但她做不到顺着信号去捶一顿魏彦武,所以她只能在通讯中不留情面戳穿魏彦武。

“我只是希望罗德岛能理解我们必须共同面对的艰难处境。”魏彦武依旧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言语中没有什么愧疚之情。

煌说过,她不喜欢应付什么政客,现在她的火气更大了,她握紧拳,好像下一秒就会暴起砸了通讯器。

“煌小姐,博士,不必了。是的,诗怀雅小姐和我们一起击退了整合运动的追兵,龙门没有放弃我们。”

阿米娅说完这些话后,向煌打了个手势,张开嘴说着些什么但没有出声,“我们没有证据。”

“嘁。”煌不爽的扭头看向大雨,没再出声。

“我们的合约依旧有效。无论中途发生了什么,只有结果才能让我满意。”魏彦武再次强调了一遍,“无论中途发生了什么。”

趁着煌与魏彦武唇枪舌战的当口,余林向陈这边凑了凑,从衣服的内兜里取出了一根药剂。

故意别过脸,伸出右手斜着将药剂放在了陈眼前。

“这是什么?”

“罗德岛的药,可以帮你尽快恢复。”余林不大不小的开了个玩笑,“我们主业是个制药公司,研究矿石病的,你知道的。”

陈一时间面对这个冷笑话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她拿过药剂,看着玻璃针管里透明的水在她手中摇晃。

“你随身带着这些?”

“嗯,罗德岛干员需要随时处理自己的病,这种医疗包每个医疗干员都有,而且还要健康环随时监测他们的体征状况。”

陈沉默了一阵,看着正在与魏彦武争吵的煌,“感染者的处境不容易。”

“是不容易,算是很难了。”

余林的眼神飘向了阿米娅,她站在雨中带着兜帽,让人只能隐约看见她的脸色,大雨中,女孩小小的身影挺拔在大地上,一丝不肯弯折。

“静脉注射,这药可以抑制矿石病反应。”

陈的视线陡然变得冷厉了起来,让余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别这么盯着我,罗德岛的普通干员跟感染者战斗后都要这么来一针,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他欲盖弥彰的解释道,而陈也慢慢收起了视线。

“罗德岛的博士,上次我们见面时,我用同样的方式表达过同样的意思。你的选择不多。但至少你可以选择消灭敌人的方式。”

魏彦武突然叫了余林,吓了他一跳,在他听到魏彦武所说的话后,他冷笑一声。

“呵,魏先生,我得感谢你的大度。”

余林拿过了通讯器,将嘴放在通讯器前轻声说道。

“魏先生,你曾也是个战士,你在战场上生活过的时间也许比我长,但也许你站在高处太久,忘记了战场的模样。可以容我帮你回忆一下战场上的人吗?”

“愿闻其详。”坐在办公桌上的魏彦武坐直了身子,他双手交叉,眼神阴鹜的看着桌上的通讯。

“也许高处的人总喜欢站在山巅俯瞰山脚下的人们,那些你眼中的蝼蚁们互相践踏然后死去。

他们离你太遥远了,你站在山上风度翩翩,滴血不沾,你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可是魏先生啊,我站在比山脚高一点的一块石头上,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在战场上了。

我身边的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我看的太清了,我连他们的死状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老的已经开始掉牙的人,那些还是孩子还没长大的人。

他们的苦痛环绕着我,他们的脸,他们的血,他们断掉的残肢碎臂,就在我眼前。

有些脸是我熟悉的,那是我的同伴。当我找到他们时,他们的脸只剩半边了。

魏先生,你也曾送别过你的同伴,至今你麻木了吗?你做梦时还会梦见他们吗?梦到的是一张脸还是半张呢?

我已经杀红眼了,魏先生。

您打算跟一个亡命徒讲什么道理让他的做你的刀?或者是开价几何买些人命?

我不是贩卖战争的商人,也不是什么棺材铺的老板,我不想死人,可我更不想我身边的人死。

有人想让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死,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拿起家伙跟人玩命啊。

魏先生,你明白我想说的了吗?”

坐在办公桌前的魏彦武久久没有说话,他下意识的拿起烟枪放在嘴边深深吸了一口。

一股危险的气息通过电话传了过来,魏彦武也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一个疯子他可以随意揉捏,就像他算计梅菲斯特那样,可对面的人不只是个疯子,他属于那种坐在谈判桌上跟你吃着红酒西餐,谈笑风生,下一秒钟就会掀掉桌子,掏出炸药目不改色点掉的人。

也许现在他还没有掀桌子的能力,但谁又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呢?

魏彦武似乎真的从余林的话中,想起了曾经自己握着赤霄与人碰撞发出的金铁声。

他睁开眼睛,缓缓说道。

“博士,我想我能理解,也能明白。”